“好哇，这个小孩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了。”


    “不对，应该是学聪明了不少。”


    刘东看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了一会。


    转身起床开启洗漱换衣服，朝着分分发的定位出发。


    “准备出发。”


    随着导航的声音响起，刘东也开着车往定位的方向走去。


    宠物店内。


    一个看起来年仅16的小孩，正低着头喝着杯中的饮品。


    他穿了一个皮衣，加一个牛仔裤。


    肩膀上还“顶”了一只蜥蜴。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成这样？”


    刘东停好车，走到男孩面前坐下。


    “别急，你看你喝啥？怎么气喘吁吁的？”


    分分说着拿了一张纸递给了，对面的刘东。


    等刘东的饮品上来了以后想，分分看着，刚才气喘吁吁的刘东，表情变得镇定了许多。


    这才缓缓开了口。


    “就是，龙哥的事情，我发现我发新闻的那个网址啊，好像被人改过。”


    分分说着把笔记本递到了刘东面前。


    “你7号不同设备登入，9号…”


    刘东看着分分指的位置一瞬间心里说不慌是假的。


    虽然这么点漏洞，分分是能修复好的。


    但是对比这个，分分还是好奇到底是谁知道的这件事。


    “这个漏洞啥的，我已经处理好了，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也有些底。”


    分分说着淡定的吃了一口蛋糕。


    “好”


    “这个单我买了，我就先走了啊。”


    刘东说着拿起桌上的口罩，跟车钥匙转头往店门外走去。


    “不会是赵齐是明洋吧？”


    “龙哥可是赵齐的得力助手。”


    想到这里，刘东背后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赵齐跟陈漾的关系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刘东一路上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给陈漾打去了电话。


    虽然屏幕上面一直在显示，通话中，但是没人接听的电话还是让刘东内心很慌。


    “喂？大忙人？怎么现在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陈漾的声音从手机另外一边传了出来，这顿时让刘东心里有些安心。


    “那倒没有，我这不是想你跟你叙叙旧吗？”


    “你有这么闲吗？”


    陈漾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响起，她的声音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漫不经心的。


    “话说，你现在在干什么？怎么感觉这么漫不经心的呢？”


    “我，我在涂指甲油啊。”


    陈漾说着话，用手扇了扇，手上干干的指甲油。


    刘东听到后挂断了电话，随后打开导航输入了陈漾家的地址。


    “铃”


    陈漾听着门口的门铃响起，她从沙发上下来，穿上了拖鞋，走到门口按开了可视门铃的界面。


    看到来人是刘东，陈漾下一秒打开了门。


    刘东手上拿着几瓶小火慢炖的热饮。


    走进陈漾家，把外卖放到了她家的茶几上。


    “大忙人怎么突然想起来我了？”


    陈漾打趣的说着，她看着刘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猜到看到又是从那里赶回来的。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好像是半个月之前吧？”


    “不欢迎我吗？”


    “那倒不会”


    陈漾说着，拿起来一个杯子递给了刘东一瓶水。


    “龙哥出院了吗？”


    刘东开口说着，眼里却在偷偷打量陈漾的反应。


    “出院了啊，前几天我们还一块去农家乐了。”


    陈漾一边说着，一边拆着外卖


    她走到厨房，拿出来了两个碗，递给了刘东一份。


    “我还以为他还在医院呢？”


    “毕竟这个中途我们没有什么联系。”


    刘东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陈漾的手，两人都微微一怔。陈漾迅速抽回手，脸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这份尴尬：“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宁静。陈漾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刘东：“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刘东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对视一眼后，刘东站起身，示意陈漾躲在身后，自己则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透过猫眼向外望去。门外站着的，竟是许久未见的赵齐，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刘东心中一紧，赵齐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回头看了陈漾一眼，只见她也是一脸惊讶。刘东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门。


    “赵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刘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赵齐急步跨进屋内，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陈漾身上。


    “陈漾，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漾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齐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是关于龙哥的事，我怀疑他遇到了大麻烦。”


    赵齐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今天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龙哥在医院被注射不明药物的视频。"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里龙哥蜷缩在病床上，针管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


    陈漾突然捂住嘴，热饮从茶几上打翻，褐色液体在白色地毯洇开。


    她盯着视频里护士胸牌的反光，瞳孔骤缩——那枚铜制蝴蝶胸针。


    分明是上周在黑市拍卖会预展上失踪的展品。


    窗外忽然划过闪电，照亮刘东骤然绷紧的后背。


    他摸向口袋时，金属钥匙扣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那是龙哥三天前塞给他的应急联络器，此刻正在裤袋里发烫。


    陈漾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视频里护士转身时，颈后若隐若现的蛇形胎记让她浑身发冷。


    那分明是三年前在东南亚毒枭案中消失的"红蝎"成员标志。


    "匿名邮件的IP地址查到了吗？"


    她压低声音问道，茶几下的手已经摸到暗格里的电击器。


    赵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


    他踉跄着扶住墙，从内袋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半管淡蓝色液体


    "他们在龙哥的透析液里加了这个...我偷出来的..."


    窗外暴雨倾盆，刘东突然冲向阳台。


    借着闪电的光，他看见楼下花坛里闪过三点红外线光点正对着客厅窗户。


    刘东瞳孔骤缩，猛地将陈漾扑倒在地。


    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钉入墙壁，木屑簌簌落下。


    赵齐突然暴起，将密封袋塞进陈漾手里，自己却踉跄着撞向落地窗。


    "带样本找老周！”


    他嘶吼着，整个人撞碎玻璃坠向雨幕。


    陈漾死死攥住密封袋，听见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刘东已经扯开沙发垫，露出底下暗藏的防弹板。


    "走通风管！"


    他拽着陈漾扑向卫生间，身后传来第二声枪响。


    陈漾回头时，看见赵齐躺在雨地里，胸口洇开的血迹被雨水冲成淡粉色。


    而三楼某个窗口，红外线光点正在雨中明灭不定。


    通风管内弥漫着铁锈味，陈漾的膝盖在金属管道上磕出淤青。


    刘东突然停住，手指按在管壁某处三道平行的划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是龙哥的暗号。"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刀疤。


    "三年前在金三角，他用这个标记提醒我逃生路线。"


    前方管道突然垂直下坠，陈漾看见下方十米处堆满废弃冰箱。


    刘东正要开口，头顶传来金属切割声，火花簌簌落在他们发间。


    "跳！"


    他猛地将陈漾推下，自己却反向攀住管壁。


    陈漾听见布料撕裂声，抬头时只看到刘东悬在半空的身影，以及他背后缓缓升起的红外线光点。


    陈漾在坠落中抓住冰箱顶部的铁架，手腕因剧痛几乎脱臼。


    她听见头顶传来金属管断裂的刺耳声响，刘东的怒吼混着枪声炸响


    "快跑！"


    下方废弃冰箱突然炸开，老周举着防弹盾牌从烟雾里冲出。


    他身后跟着三个穿防化服的人，正用液氮枪喷射管道接口。


    陈漾看见淡蓝色雾气中，刘东的身影如断线风筝般坠落，却被老周甩出的抓钩绳缠住脚踝。


    "样本！"


    老周将密封袋塞进防化服内袋，突然扯开领口露出喉结处的电子项圈，"


    他们在我体内植入了追踪器，去码头找..."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探照灯刺破雨幕。


    陈漾瞳孔骤缩，老周脖颈处的电子项圈红光疯狂闪烁。


    她猛地扯下墙上生锈的通风栅，铁片精准刺入项圈侧面的微型芯片。


    老周喉间发出嘶鸣，皮肤下凸起数个蠕动的鼓包。


    "生物炸弹！"


    他嘶吼着将防弹盾牌甩向陈漾，


    "带样本去13号货舱！"


    盾牌背面用血画着歪扭的鲸鱼图案，与三年前龙哥手臂上的刺青如出一辙。


    楼下突然传来液氮罐爆炸的闷响，陈漾看见刘东悬在半空的手腕缠着发光纤维。


    那是龙哥特制的磁吸绳，此刻正顺着雨水流向排水管。


    她纵身跃下，脚踝被尖锐的冰箱碎片划破，却在触地瞬间踩中隐藏的液压踏板。


    液压踏板骤然下陷，陈漾整个人跌进暗道。


    腥咸的海风扑面而来，她发现自己竟站在废弃码头的集装箱堆场。


    月光穿透锈蚀的铁皮，在积水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


    "13号货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