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何时明月[先婚后爱]

    chapter 12


    “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贺镇禹这才从地毯上挪开视线,“进来。”


    申叔提着时月的小行李箱进来,“先生,时月小姐。”


    时月这才想起自己的行李箱来,忙小碎步跑过去接过行李箱,要进衣帽间却被拦住,申叔拿着平板,“时月小姐,您看一下各大品牌最新款衣服。”


    时月指了指行李箱,“我都带了的。”


    申叔笑得和蔼,“我猜您带的应该都是厚衣服吧?港城不比北城,现下已经是最冷的时候了,等年一过就热起来了,您还是选上一些吧。”


    来的时候并没有讲这方面的事宜,时月扭头去看衣帽间,门早已被关上了。


    申叔善解人意道:“况且往后还需要您陪着先生出席一些应酬活动,您的衣食住行本就该先生为您解决的,不必跟他客气。”


    时月听出他话里的潜意思了,是怕到时候她穿着寒酸拖了贺镇禹的后腿,叫外面的人说闲话呢。


    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申叔您更懂时尚,您替我选吧,我信您的眼光。”


    申叔笑着应下,“那也行,先生的衣服也是由我来准备的,时尚方面您大可放心。”


    这时衣帽间的门打开,贺镇禹换了件墨绿衬衣和黑西裤出来,挺括修身的面料衬得他肩宽腿长,区别于惯常的黑白衬,墨绿更显潇洒不羁。


    他似乎很少打领带,衬衣的领口随意松开着。


    他身上也很少见男士时尚单品,比如胸针、领针和袖扣之类。


    时月视线往他大腿瞄去,想当然应该也没有衬衫夹,不敢想象那玩意儿戴在他身上会是怎样的魅魔。


    刚这样想,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双麦色结实的大长腿,腿上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内侧有道疤痕……


    时月一愣,随即惊恐。


    救命,她的脑海里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


    并且她敢肯定以及确定,那双没穿裤子的大长腿,就是贺镇禹的!


    他?没穿裤子?


    救命救命!!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她有些慌乱,抬起的眼直愣愣地跟慢条斯理走过来的男人对上视线,时月眼睫一颤,忙不迭转开视线。


    贺镇禹脚步一顿,再次审视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又开始了?


    申叔忙问:“先生回公司吗?”


    贺镇禹点头,视线依旧放在时月脸上,淡淡说:“三楼没人上来,除了书房,其他房间你随意。”


    “好的。”知道他要去公司,时月心底狠狠松了口气。


    贺镇禹最后再看她一眼,迈步离开。


    申叔紧随其后。


    房间重归安静后,时月拍拍脑袋,往深处再想,可脑海里除了那双大长腿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难不成是那晚,从他胸肌上醒来的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事……


    可话又说回来,时月抱起胳膊杵着下巴,要是真发生什么事,她如今怎么可能还好生生站在这里。


    那就是没发生什么。


    时月松了口气,又想起这是半山公馆,即便他说三楼不会有人上来,她还是小跑到门口,一把将门给关上。


    随后提着行李箱进了衣帽间,其中一个衣柜的门开着,时月探头看了眼,里面空空的,她打开行李箱,将日常洗漱用品和化妆品拿出来,睡衣也拿了出来后就锁上行李箱放进衣柜底层。


    抱着洗漱用品进了盥洗室,第一感觉就是空旷,依旧是冷黑色调的布局,洗手台旁一株绿植,倒是增添了一丝鲜活气。


    时月打心底不自在,她没见过男人的洗漱间是什么样子的,但也不该是这样空旷干净。


    她小心地将自己的洗漱用品放在洗手台角落,转身推开不远处的玻璃门,这间是淋浴间,旁边还有一个单间,而最前面是一道巨大的磨砂的玻璃门。


    时月好奇地推开,一阵绿意拂面,巨大的白色浴缸外就是半山的茂密的植被,全景落地窗户,窗帘并未拉起。


    时月摸不着头脑,卧室拉窗帘,泡澡的地方却不拉,什么毛病?


    而后又想或许是那种单向玻璃。


    她走到窗边,看向半山腰那片墨绿的树林,风吹叶浪,层层叠叠,到底是有钱人啊,真会享受。


    时月逛超市似的逛完盥洗室,转身又回到卧室,她没有自作主张去拉开窗帘,身上的大牌衣服不允许她胡乱躺卧,于是换了睡衣,在地毯上盘腿坐下,打开手机。


    一路兵荒马乱赶回来,她手机自上了飞机开了飞行模式后就一直没拿出来过,刚关了飞行模式,微信就震个不停。


    姜籽的消息嗡嗡嗡发来:【到了没?】


    【应该到了啊……】


    【月!月宝!时月!人呢?】


    【人呢表情包】


    【到了没啊?你倒是回个消息啊?】


    时月忙打字:【阿籽,到了,刚安顿下来。】


    姜籽秒回:【老天!吓死我了!你再不回消息,我可就报警了!】


    时月笑了笑:【别担心,我好好的呢。】


    姜籽:【那就好,老娘要赶稿去了,晚会儿聊哦。】


    时月发了个表情包。


    刚要放下手机,想起什么又快速打开俩人的聊天框,唰唰往上滑,而后顿住。


    那是在飞机起飞前姜籽发来的几条消息中的一条:【你知道吗中渊集团居然就是你老公的![流泪]】


    那时时月就有些疑惑了,只是消息太多被顶了上去就没在意。


    现在细想,中渊集团?


    她打开浏览器,将名字输了进去,词条搜索第一条就是,时月点开。


    中渊集团成立于零五年,在五年前它还是一家普普通通以新能源开发,如风能、电能、太阳能光伏为主的综合性企业,总部落地北城。


    但在一九年的春天,集团内部集体大换血,一批骨干精英人才入驻,带领集团追随国家大力提倡新能源的春风,成立了新能源科技开发公司,与霍元集团旗下电建集团合作垄断了国内乃至欧洲、南非等国家的新能源资源。


    中渊旗下还成立了新能源储能系统科技公司,几乎垄断了国内新能源制造业所需的电芯、BMS、PCS等集成的一套完整生产核心系统。


    除此外,中渊研发部还研发出了一款新能源汽车所需的节能动力电池,同时成立了新能源汽车品牌公司。


    前年开春,中渊联合云联科技公司推出的全新AI节能动力汽车一经上市便风靡全国,去年更是以势如破竹的劲头闯进全球五百强、全国三十强企业。


    公司老总几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只有公司副总出席内部的商务活动,以及代表集团出席各地方性的战略合作峰会。


    时月点进一条最近的新闻峰会资讯,在写着中渊的位置后坐着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儒雅男人,正是上午默默出现在机场的那人。


    难怪……


    时月怔怔地放下手机,忽然想起在霍府时,那些人叫他‘阿勉’。


    他本名,钟勉。


    贺家不过是他的一块踏板而已。


    她,也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时月始终清楚自己在贺家的定位,她并不伤心。


    当初她那位亲生父亲留下贺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给她,就好比给小儿丢下一块金子,不然也不会有绑架撕票的事情发生。


    她守不住的东西,还不如换个对她有利的方式生存下去。


    贺万金去世前给她、给那俩私生子,给已经出嫁的贺明珺,甚至是躺在病床上时刚鉴定完DNA的那小孩都分了股份。最高的自然是贺明珺,百分之六,时月第二百分之五,那两私生子各自百分之二,连刚认回来那小孩都有百分之一。


    所有贺家子女中,唯独贺镇禹什么都没有,长达十八年的教养陪伴狗屁都不是。


    贺镇禹自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这些年他为贺氏出生入死,怎么可能将心血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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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要夺贺氏主席(董事长)的位置,就少不了要成为真正的贺家人,联姻是唯一的办法。


    所以在他提出条件时,时月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只为换她的安全和自由。


    还好他良心未泯,承诺在他们婚姻结束时会支付她八千万报酬,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是。


    所以对于贺氏将来何去何从,时月从不关心,如今知道他在内陆有属于自己的集团,那她也就可以安静地等待着。


    等他吞并贺氏,公司改名,丢给她一纸离婚协议,再支付她八千万,她就可以自由潇洒地走人了。


    八千万,再加上这一个月的五千万,以后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上亿的富婆了呢。


    今生可以躺平了。


    想想都激动!


    内线忽然震动了起来,时月闻声出去,门口有座机,她接听:“喂?”


    “时月小姐,下来吃晚餐了。”


    时月正要应下,贺明珺尖利的骂声从话筒里传来,她顿时头脑清醒,“我不吃。”


    说完立马挂了电话,而后快速钻进卧室。


    现在贺镇禹又不在,她下去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还是等他回来稳妥一些。


    这一等,到十二点了都不见人回来。


    她中途困不住睡了一觉,甚至还去洗了个热水澡,肚子都饿过头了,终于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声。


    时月快步下楼,老天爷,再不回来她真要饿死了。


    这公馆真是跟她犯冲,每次来都要挨饿。


    偌大安静的公馆也沸腾起来,管家和菲佣们纷纷出来,连二楼都亮起了灯光。


    时月刚出电梯,公馆大门口就进来了两道人影,申叔小心翼翼地扶着贺镇禹。


    见到她,贺镇禹站稳身体,摆了摆手,申叔垂首,而后朝着管家和菲佣示意,众人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公馆瞬间重归安静。


    屋外月色正明,衬得站在门口的墨绿身影过分妖孽了些,时月看直了眼,淡淡的酒气随着夜风拂过鼻尖。


    她回神,“你喝酒了?”


    “嗯,有个应酬。”贺镇禹走到中岛台,翻出一个杯子,接了杯水喝完,转头看她,“这么晚还不睡?”


    时月按了按肚子,直奔厨房,“饿得睡不着。”


    “饿?”男人不解。


    厨房的格局没变过,时月熟稔地找出食材,“你稍稍等我一下,我很快的。”


    贺镇禹没说话,捞出手机,申叔的简讯也传了过来:【先生,夫人还没吃晚饭。】


    他按灭手机,抬眸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一身睡衣,素面朝天,头发在脑后胡乱扎了个发髻,耳边还垂下两缕,但她忙着切食材,早已顾不得。


    看来是饿极了,贺镇禹忽然出声:“蠢。”


    时月一愣,扭头看他,却见他靠着中岛台,手指按着胃,眉间皱成了个川字,显然是不舒服。


    时月懒得跟喝多了的人计较,打开鲜果冰箱,从里面拿出两个苹果,找到蜂蜜,将醒酒汤煮上。


    “我打算做个面,你要不要吃?”


    贺镇禹不回,兀自接上上一句:“看谁不顺眼开了就是。二楼那俩要是敢对你动手,他们也活不过明天,不会那么蠢。”


    是啦是啦,最蠢的就是她。


    时月翻了个白眼,也不问他了,将切好的鸡丁肉倒进锅里麻辣爆炒,炒好放碗里,而后煮熟面条,捞出来过水,再倒进麻辣鸡丁里,加上调料,一碗麻辣鲜香的鸡丁拌面就好了。


    醒酒汤也煮开了,时月拿碗倒了出来,端到他面前,转而端起她做好的面到餐桌前坐下。


    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箸面塞进嘴里。


    满足的眼泪从嘴角流下,太好吃了。


    贺镇禹垂眸,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汤,闻到蜂蜜的味道。


    甜丝丝的气体从鼻腔进入,一直蔓延到身体各个器官。


    那被酒精烧灼过的胃,似乎也不烧了。


    好神奇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