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鱼，陈大少，听说你平时玩得很花啊？”


    “什么嫩模，什么女大学生，什么新晋小花，只要你看上的，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吧？”


    “你不是很喜欢玩‘导演’和‘演员’的游戏吗？”


    周进的话，让陈飞鱼的心脏猛地一沉。


    “今天，咱们也让你当一回主角。”


    “给你请的演员，咖位可不小。”


    周进拍了拍手，仓库的另一扇小门被推开。


    几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个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冷漠表情。


    他们不是打手，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评估和麻木。


    是男公关！


    而且是专门接特殊生意的顶级男公关！


    陈飞鱼的脑子“嗡”地一下，彻底炸了。


    “不！不！不！”


    他发疯一样地挣扎起来，力气大得惊人，两个壮汉差点没按住他。


    “求求你们！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吧！”


    他涕泪横流，疯狂地用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


    “我给你们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一个亿！十个亿！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给叶家当牛做马！我给叶家当狗！求求你们了！”


    周进走到那几个男公关面前，像个导演一样，开始安排任务。


    “摄像机都架好了，角度要对。”


    “待会儿注意表情，特写要给足，知道吗？”


    “我们陈大少可是第一次当主角，你们几个，好好‘伺候’。”


    “务必让他体验到，什么叫宾至如归。”


    那几个男公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像是接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


    他们一步步，朝着已经瘫软在地的陈飞鱼走去。


    一个小时后，仓库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异气味。


    陈飞鱼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他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和不堪入目的污秽。


    他的眼神空洞，瞳孔涣散。


    那几个男公关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在旁边领钱。


    然后面无表情地从侧门离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进正拿着一部手机，仔细地回看着刚刚录制的视频，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句点评。


    “嗯，这个镜头不错，很有冲击力。”


    “哎，这里光线暗了点，下次得带个补光灯。”


    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被缓缓拉开。


    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她走路带风，与这肮脏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是王欣。


    她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


    眼神扫过现场，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这么大的味儿？”


    她的嗓音清冷，带着一丝嫌弃。


    周进立刻像个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欣姐！您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我办妥了就行。”


    王欣没有理会他的殷勤，径直走到陈飞鱼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


    “死了没？”


    “没呢，欣姐，还有口气儿。”周进连忙回答。


    “就是人有点废了，估计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


    王欣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周进赶紧把视频传了过去。


    王欣点开视频，快进着扫了一遍。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几分钟后，她关掉平板，递还给周进。


    “拍的还行。”


    “把现场清理干净，所有参与过的人，封口费给足，然后送他们出国待一阵子。”


    “明白，欣姐！”周进点头哈腰。


    王欣的目光，再次落到陈飞鱼那只被包扎过的手上。


    “就断了一根手指？”


    “是，是啊……”周进感觉到了王欣语气里的不满。


    “叶朗先生后天就回来了。”


    王欣淡淡地说道。


    “他不喜欢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国内流传，处理起来有手尾。”


    “所以，视频找几个靠谱的渠道，发到国外的域名上，确保京圈里那几位能‘不小心’看到就行了。”


    周进立刻明白了王欣的意思。


    既然视频这个“把柄”的价值不大了，那就要在物理上，给予对方最大程度的摧毁。


    果然，王欣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不是喜欢签约，喜欢打字黑人吗？”


    王欣的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把他的右边胳膊打断。”


    “另外那四根手指，也别留了。”


    说完，王欣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催命符。


    “我不想明天早上，还看到这个人的存在。”


    “处理干净。”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周进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度兴奋和残忍的笑容。


    “听见没？”他转身对着手下们喊道。


    “欣姐有令！”


    他走到那个工具箱旁，一脚踢开，从里面拿起了一把沉甸甸的榔头。


    “把他的胳膊，给老子按住了！”


    地上，原本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陈飞鱼，似乎听懂了王欣的话。


    他空洞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血泪。


    凌晨三点。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花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部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两个壮汉架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家伙。


    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了医院门口的台阶上。


    周进从副驾驶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灰。


    他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地上，只有微弱起伏胸口证明还活着的陈飞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欣姐还是心善。”


    他慢悠悠地掏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这要是换了我，直接就找个水库给沉了，还送什么医院。”


    一个手下凑过来，低声问。


    “进哥，这小子……就这么扔这儿？”


    “不然呢？”


    周进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阴冷。


    “欣姐说了，不想明天早上还看到这个人的存在。”


    “她的意思是，不想在我们的地盘上看到，明白吗？”


    “扔医院，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


    “就算活下来，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这叫物尽其用。一个废人，活着比死了更能让某些人感到痛苦。”


    手下恍然大悟，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高！还是进哥您想的周到！”


    周进没再说话，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皮鞋尖碾灭。


    “走，干下一个活儿。”


    “欣姐吩咐了，叶先生回来之前，花城这些跳梁小丑，都得给清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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