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禁闭

作品:《妻主总是过分心软

    “勾引良家公子”这种话听起来怪滑稽的。


    司玉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赶紧埋头遮掩。


    “你收拾一下,立刻跟我去上官府请罪!”


    司玉皱了皱眉,抬头问道:“为什么要请罪?”


    司筝敏锐地察觉到司玉的不驯,她对上司玉的眼睛,怒火再度蠢蠢欲动:“你还真想着让上官家的公子当平夫?”


    司玉耿直道:“是啊,姐姐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司筝看起来又被气得跳脚,随手抽出一旁李佑的折扇就往司玉背上抽去:“上官家背后那么大的助力你不要,季朝能给你什么好处!你被他迷得这样鬼迷心窍的!”


    司玉就挨了两下,司筝再打,司玉就跳起来躲开了。


    躲开后注意到司筝和李佑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呵呵笑了两声:“太疼了娘,别打了。这桩婚约我一开始压根就不知道呀,和季朝本就是娃娃亲,我不过是不想违背承诺而已,为什么非要难为我呢?”


    司玉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对面两人的反应。要是说理说不通,她不介意再挨顿打。到底还算是她俩的女儿,还真能因为娶亲的事就被打死了?


    幸运的是,司筝打人的手确实一顿:“你是因为不想违背承诺,才拒绝亲事的?”


    司玉点点头。


    一旁看戏的李佑见状脸色一变:“二娘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明明为了季朝都能说出断亲的话来……”


    司玉冷笑一声:“女侯君可别败坏我的名声,为了区区一个男子要和侯府断亲,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李佑似是没反应过来司玉顶嘴,一旁的司筝也将目光狐疑转过来,李佑立刻变换一副悲凄脸色:“这都是二娘亲口说过的话……怪我多操心了,哎,都说继父最难当。”


    司玉站在不远处,神情没什么变化:“我知道女侯君是想让我和母亲好的。只是人的嘴不光说好话坏话,有时候还要说气话。母亲还说过要将我打死了干净呢,现如今我不是也好好站在这。”


    “行了。”随着司玉越说越多,李佑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司筝咳了一声,打断了司玉的话。


    司玉乖顺的闭嘴。呆呆站着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是个她妈曾扬言要打死她的叛逆少女。


    这番话虽然是还嘴,语气却恭顺,没有忤逆长辈的地方。所以司筝的脸色还是大大的缓和了。她终于有心情端过茶水抿了一口:“之前你混账事做得确实多,女侯君不信任你也是应当的。如果真是像你说的,就只是想做个遵守承诺的人……那确实是长进了,母亲也不会强求你一定要让上官家的儿子做主君。”


    “妻主……”一旁的李佑担忧道,“上官家毕竟是世家,教出来的儿子也会更治家有方些。不怕二娘记恨我,我就是担心表公子当了主君更没有人约束二娘,将二娘再教坏了。”


    司筝觉得这话很有几分道理,看司玉不急着解释的反应,心里倒是先放下了三分质疑。沉思了几秒钟,她破天荒地头一回问道:“二娘,你怎么看?”


    李佑一惊,目光凌然的看向司玉。


    以往这母女俩说话就没有不吵闹的时候,他固然有挑拨,但更多时候他根本不屑于说话。凭司玉自己的蠢脑子就能让她母亲气的跳脚。


    但今日他忽然发现,司玉不一样了。


    司玉听了司筝的话,没怎么犹豫就开口:“季朝将我院子管的很好,前不久我自己试着理账,都没有他理得顺。上官公子若成了主君,自然也要接手我院子的杂务。后宅里的男子心思最繁杂,到时候少不了上官公子和季朝都要心生怨怼。我嫌麻烦,不如保持现状,到时候多给上官公子尊荣体面就是了。”


    一番话下来,司筝和李佑都沉默了。


    司玉没注意,又想了想,补了一句:“当然,上官公子要是不嫁我当然是最好的。有季朝一个就够了。”


    李佑不可思议似的,“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司玉听见声响,面色不变,连气都没喘就将后头的话补齐了:“当然婚事已经谈到这一步还是大局为重上官公子要嫁就嫁吧。”


    司筝听了司玉的一席话,第一时间担忧自己真能报上这个女儿的小孙女吗。随后又觉得自己想法荒唐,这可是从花楼捉出来的司玉,她居然担心司玉无心男女情事?


    司筝原以为司玉好色,这才替她说了京城有名的世家公子来规训管教她,生怕她和季朝成婚后,季朝又纵容着给她纳许多侍郎。没曾想自己这个小女儿竟是多想了好几步,是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瞧瞧这冰冷的口吻,简直将小儿郎看的就像下属一般。甚至为了图省事,居然能说出“就娶季朝一个”这种话。凤都有史以来最守正端庄的女郎都做不到只纳一个夫郎……哪有小女郎只纳一个夫郎的?!


    一时之间司筝分不清自己默许司瑛替她定了上官家的亲事,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李佑看向司玉的眼神更是不加掩饰的戒备,居然能说出“只娶一个”的话。她能这样违逆本性,而面上仍然一片真诚。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成长的这么快?


    司筝和李佑都或惊喜或惊吓的探究着司玉的想法。


    司玉默默盯着自己脚尖。想不明白是自己话里哪一句说的不对了,让两人能沉默这么久。


    司筝脑海里思绪转了又转,本想让司玉直接回去算了。到底还是因为往日的经历,对她有些不放心。又想到季朝那孩子惯常聪慧,这才明白过来——司玉的答复估计都是从季朝那里学来的话。


    哈!她就知道,小男儿家的心思,怪不得说出“只娶一个夫郎”这么不切实际的傻话来。


    这番答复逻辑缜密,季朝能教司玉这么说,当正君的能力倒是不下于上官家的公子。而且司玉前面说的话也有道理,既然现在一切都顺遂,何必再让她宅院不宁呢?再加上兴珠公主的事,圣后一直还未有决断,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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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涉及婚约的事还是少些反悔波折……


    这么一番利弊算下来,让那上官仪当平夫的利处倒是比弊处要大了。


    明明该宽慰的,司筝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季朝暗中撺掇司玉说这么多话哄她母亲,到底谁和谁是一家人?司筝心头涌起一种女儿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微妙气愤。


    她得警告季朝。自己的女儿再怎么不争气也是金枝玉叶,能让他一个孤男当枪使?


    听见茶盏在木桌上“当”的一声响,司玉惊了一下。抬眼看去,司筝一对眉毛又竖了起来。


    “不跟着我去上官府请罪,那就去大兴安寺好好待上几天。好好想想你以后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司玉刚要辩驳,司筝却下定了决心,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现在就送二娘上马车。”


    司玉:“这么着急?我的行李……”


    “吃穿用度和大兴安寺的娘子们一致就是了。六月二十六之前,不许府里任何人去看望她!要让我知道谁来回通风报信,我打断谁的腿!”


    司筝眉眼狠厉,不像是开玩笑。


    司玉默默咽了口唾沫,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嗯……也就还剩五天了,她也没去过什么别的地方,权当踏青了。


    反正目的也达到了,季朝还是她的主君。


    ……这下应该不用担心他哭了。


    高壮娘子听了指令,沉默站在她身侧。司玉行了礼,退出了院门,向府外走去。


    就是可惜,她的承诺总是要打折扣。昨晚答应过今天去看望他的,要食言了。不知道他的伤这几天有没有人关照,能不能好好养着。


    茯苓远远跟在司玉身后,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跟上来。司玉上马车前转身看见,和她比了个“季朝的伤”的口型。茯苓瞪大眼睛看明白了,狠狠点了点头。


    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司玉心里还是闷闷的担忧。茯苓真的明白了吗?要是季朝养不好手,真的留下后遗症了怎么办?李佑再欺负他怎么办?他那么可怜,以后还是给他配个侍从会好点……


    一边纷乱想着,司玉一边偷偷盯着府门,幻想那里猛地蹦出一个衣着鲜艳扎眼的身影。


    另一边随行的高壮娘子看着司玉一直拉着车帘,不禁打趣道:“二娘子一看就是个疼夫郎的。没说上一句告别的话,眼睛都要把府门盯出个洞了。”


    司玉猛地放下车帘。


    我这是干什么呢!


    司玉被这娘子说了个大红脸,假装泡茶转移着注意力。


    在现代吃男人的苦还没吃够吗?就随便抱了抱,还真上心了?那季朝心眼子那么多,他肯定能把自己照顾好。轮得到她担心?她再对季朝上心,说不定真得把自己坑了!


    重活一世,情情爱爱有条件体验就体验一下,但真变成恋爱脑就不好玩了。


    司玉后怕地摸了摸滚烫的两颊。喝了口茶水。


    她是该上庙里好好静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