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大婚

作品:《妻主总是过分心软

    一晃数日过去,要不是看见泪眼汪汪的茯苓,司玉甚至都忘记自己这段时间是被自己亲妈关了禁闭。


    “二娘!二娘你还好吗?我奉女侯的命令,来接您下山回去了。”茯苓看着床上悠悠转醒的司玉,有些不敢认。这寺里的条件这么艰苦吗!不过短短数日罢了,二娘身形消瘦了一圈,精神头也不像被押走那天好了。


    司玉摆了摆手:“快点带我回去。”


    茯苓连忙替她穿衣,一边命人收拾司玉的行李。


    等真的回到了府中,看着熟悉的家具,司玉才算长出一口气。


    谁能想到这么著名的寺庙里有一位隐藏的,认识自己的女装大佬。任性过头,喜欢搞强制爱……呸,恨。从不听别人说了什么,只会一遍遍像个复读机一样问她“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记不清争执多少次,她说了多少遍自己失忆了,这位爷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好深刻代入一下原身,像个真正的混账那样和他提分手。


    没想到她都从树上摔下来了,叶宫还是不肯放过她。司玉生病这几日他像个定时炸弹,上一秒还春风和煦的,下一秒就威胁她退掉亲事。不过好在,他真没有无法无天到执掌所有凤都公子女郎亲事的程度,尽管威胁司玉退亲的话说了一箩筐,逼着司玉和他成亲的话倒是一句也没有说,像是有什么顾忌。


    司玉是想抽空好好和他聊聊,聊聊她其实失忆了,他说再多其实她也还是很懵。聊聊怎么样他才能放下执念,好让两个人和平分手。


    但这位爷好像是有那个间歇性耳聋的病,想听的话就顺藤摸瓜的多问几遍,不想听的话是一句也没听进大脑里。司玉也想过能不能捱过这几天就不再联系,但最麻烦的是原身好像还把人家清白坏了……


    这里又是女尊,司玉是主要责任人。每次司玉一想到这档子事心里就特别的沉重,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于是发展到后期,叶宫一来看她她就装睡,幸好她脑袋真的摔出了问题,以这个为借口躺在床上静养,叶宫也不能多说什么。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你威胁我我威胁你的,不尴不尬僵持着。


    有的时候司玉一个人躺在床上还会思考,叶宫真的这么爱原身,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具身体内部已经换了个灵魂呢?


    思考无果,说也说不通。刚开始被叶宫作得想死的那几天,司玉天天在心里骂原来的那个司玉。恨她留下这样一堆烂摊子留自己收拾。后来躺的脑袋疼,倒是渐渐想通了。既然已经借人家的身份活了,就一连把之前的荣辱都背负了吧。


    尽管相对来说要背负的污辱要更多。


    “女郎,这是表公子专门给您做的碎面条。马上就要成婚了,表公子不方便见您,所以让我送来。”茯苓的声音打断了司玉的思绪。司玉看向餐桌,几样小菜配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闻着滋味酸辣。尽管司玉心里压着事,还是忍不住起身坐在桌前。


    茯苓欣慰的看着司玉进食,心想还是表公子有办法。二娘食欲不振,她向表公子禀告果然是对的。


    司玉尝了两口,味道比起斋饭来说要好多了。也能尝出用了她上次做麻辣拌用的调料,这里的人不一定能吃的惯她的口味,自从到这里之后,只有季朝会这样关心她……想到这里,司玉吃不下去了,将筷子放下,向茯苓问道:“季朝的手伤好点了吗?”


    茯苓一愣。司玉立刻紧张的站起来:“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他了?”


    茯苓没想到季朝在司玉心里的地位会这么重,愣了一下才回道:“没有的,表公子的主君位置板上钉钉,谁敢欺负表公子。就是表公子不愿意旁人帮他换药,不过我偷眼看着,表公子的伤势恢复的不错。”


    司玉心里空落落的。猛地想起临走前和他曾约好要见面的。


    人真是奇怪,面对叶宫的时候心里淡淡的,现在终于安全了,倒是忍不住的委屈起来。司玉撇开脸,借着撩头发的姿势轻轻将泪水抹去:“婚礼上事一定多,你多挑几位男仆送过去。人手不够就向大娘去要。季朝以后也是这院里的主君,你们都要尊敬他。”


    茯苓正色应下,向司玉眼神确认后立刻踅身出去了。


    司玉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这碗面条,心情复杂。


    她这样坚定的娶季朝,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原身到底埋下了多少雷,除去叶宫,她以后还可能遇到相似的危机吗?


    可是木已成舟。只能让它先去缓慢航行了。


    司玉垂眸,将面条一口口吃完。


    ——


    六月二十六,大吉,青雀卫将军司筝嫡次女司玉大婚。


    高头大马并花轿绕着凤都转了一圈,最后原在青雀将军府门口将新郎子接了出来,前来赴宴的贵族心知肚明其中缘由,围观抢铜板糖果的平民孩子却不解,叽叽喳喳质问着自己娘爹,往日告诉自己的婚俗到底是不是说错了?


    急着捡地上铜板的娘爹被问的不耐烦了,伸手对着孩子头顶就是一巴掌。被问的多了,心里倒也纳罕。这贵族娘娘倒是也不顾忌,村头刘大娘家穷,表哥嫁表妹的也知道临时租个屋子出来让新郎子歇脚。怎的这青雀卫大将军家明明舍得出这么些铜板,却也没有临时给新郎找个养母父寄住一下?


    上官家作为司家未来的姻亲,自然是要到场。书郡王携着上官仪的父亲陈容刚下马车,就听见被侍卫拦开的小童质问其父母,嘴角一扬,心情也好了几分。


    “算他们司家明事理。这正君就是名义上叫着好听,等仪儿嫁过来,咱们一定给他办的比这风光十倍!”书郡王不顾身旁行礼的众人,笑盈盈对着陈容道。


    陈容面有愁容,听了这话陪着笑了笑。能看出来十分牵强。书郡王倒是没有强求,携着他手对着众贵郎主点头示意,一路走进了主厅。两人刚坐下,听见门外男童传呼道:“请新娘新郎下轿。”


    厅内众人的目光登时遥遥望过去,壁影遮着,久久却等不见人来,却听见门外爆发出一阵欢呼。陈容脸色苍白了几分,书郡王抓住一个从前面跑过来的孩子,皱眉问她:“前面是怎么了?”


    那小姑娘不过十岁,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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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个小梨涡,奶声奶气答道:“新娘可真看重新郎子!亲自将新郎子从花轿上接下来。新郎子不敢跨火盆,新娘抱他跨过去呢!”


    陈容眉眼间的愁容又多了几分,书郡王脸上的笑意也变得勉强起来。那小姑娘今天接众人的喜糖接惯了,等了半天不见面前这两个伯伯给自己好吃的,气得鼓着脸走了。


    另一边,司玉抱着季朝却远没有小姑娘说得那样温馨美好,季朝本就比司玉高大,司玉完全是凭着路上听到的风言风语,激起的那么一股劲将季朝公主抱了起来。跨过火盆后就不知道该怎么使力,一双胳膊抖得筛糠一样,好在两人服饰都隆重,只有季朝感知的到。


    司玉矮下身,季朝顺着她的力气落地。错身间司玉听见季朝轻笑:“辛苦妻主了。”


    司玉神态不变,只颊上绯红。围观的宾客又热议起来,不知道新娘是热的还是害臊的。


    季朝头上盖着红盖头,司玉携手引他进了正厅内。司家精心挑选的送福童子忙赶上前来唱和道:“新娘新郎已至,行拜堂礼~”


    司筝和李佑早坐在高堂之上。季朝看清两人位置,牵着季朝向前走去。


    一旁书郡王看着堂内众人都注目这一对新人,心下忍不住别扭起来。总疑心旁人会暗地里指着自己说“你看,给司家二娘做妾的就是那个上官家的”。虽说一开始就拿上官仪的婚事利益置换过了,真的身处其中,这滋味还是不好受。


    正心烦意乱,斜眼瞥见一旁的陈容愣愣盯着这二人,忍不住冷嘲道:“哎,但凡咱们仪儿有这表公子一半的狐媚劲儿,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愁了。”


    这话将两位公子都骂了进去,陈容脸色一白。司玉正好擦肩,转头冷冷瞥了书郡王一眼。


    “一拜天地!”


    走到了位置,新娘新郎相对着行礼。之前被书郡王问询过的小姑娘灵性极了,发现这个让她讨厌的伯伯不喜欢新娘新郎,立刻就像媒婆似的猛夸二人:“新娘官好俊秀呀!新郎哥哥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郎子!”


    “新娘官好喜欢新郎子呀,行礼都特意比新郎哥哥低好多呢。”


    一旁正谈天的大人们原没注意,听了这话都齐刷刷向两人看去。福童唱和道“二拜高堂”,紧接着“夫妻对拜”。众人定睛看了看,纷纷笑开,互相打趣道:“还真是!这个新娘官看起来是个夫管严呢。”


    “这表公子真是命好,花花娘子司玉也是为他收心了哈哈哈!”


    “司二娘也是个会疼人的!青雀卫将军好福气,家和万事兴啊。”


    周遭众人的恭维声如潮水一般涌来,堂前行礼的二人自然也都听在耳里。司玉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缓一些,起身时,却意料外的被季朝牵住了手——可她不记得礼官曾教过这一项。


    宾客满座,烛火光明亮如白昼。层层叠叠的礼服之下,他的手干燥温暖,有着安定的力量。司玉微微偏头看向那张红盖头,红盖头轻点,像是个心照不宣的小暗号。


    在礼成的恭贺声中,他展开她冰凉的左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