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情动

作品:《妻主总是过分心软

    这是司玉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结婚。


    司玉从小就是个很典型的乖乖女,在电视上播出偶像剧的时候,她看着新娘洁白的婚纱,也会幻想自己以后可能会嫁个什么样的男生。


    他的身形一定要比自己高大,这样才能让她安心,出门的时候朋友看到也会觉得两人般配。他的容貌不必太过俊美,但是一定要身体健康,工作也要稳定。司玉看着电视里男主角为女主角戴上婚戒,脑海里近乎冷漠的补充道,身体健康是为了不拖累自己,工作稳定,是为了他有固定的上司和同事,这样哪怕日后出轨,她争取权益也有所保障。


    但,在今天。很多年前那场幻梦终于发生的时候,她站在了幻想中新郎的位置。


    多年前的幻想像谶言一样成真,身侧的人身材高大,但是她要抱他跨火盆;身侧的人容貌俊美,这当然是锦上添花,可是他十指上的绷带还是没拆下,她须得时时当心照料;身侧的人工作……没有工作。但是这辈子不作死的话,应当也不会出轨,同时还有可能力促她的合法出轨。


    好像也是完美的一场婚礼。更别说这围着凤都的十里红妆,是她上辈子想都想不到的华贵。但是直到进了洞房,看着那张红盖头,手里的金秤杆抖了抖,忽的心头漫上很强一阵遗憾来。


    “妻主?”


    红盖头微微动了动,司玉听懂他语气里的不安和迟疑。抛下那点不安,将盖头挑了起来。


    许是凤都当地风俗,季朝的眼尾多了一抹鲜亮的黛蓝色。金粉妆点在颊上,琳琅的宝石首饰点缀了一脑袋,烛火一照,逼出惑人的光。但这些色彩都没有他双眸明亮。他眼睛亮亮的看着呆愣住的司玉,像是个好好表现的孩童终于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礼物。


    “妻主?”季朝眼睛水汪汪的,抬手将司玉拉近,“我好高兴。”


    司玉一时不察,顺着他的力道跌坐在床边。回过神的瞬间,先是瞥向他的双手:“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换药?”


    季朝微微勾起唇角:“怎么每次见面只顾着关注我的伤?”见司玉语塞,季朝眼中笑意更胜,“已经大好了。就是伤疤还没有消,害怕吓到你,所以还是包着绷布。”


    司玉放下心,却不敢再看季朝的脸。眸光乱瞥着床上嫣红的刺绣道:“桌上我命人摆了饭菜汤面。你一定饿了,快去吃吧。”


    “妻主不和我一起吗?”


    司玉心跳如擂,恍惚觉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季朝本就生的俊秀,“妻主”两个字又叫的格外缱绻。司玉头都要埋进被子里:“你先去吃吧,我暂时不是很饿。”


    司玉听见头顶季朝轻笑一声,他缓缓靠近,身上的首饰也跟着叮叮当当响。司玉僵着身体不敢动,她感到季朝的呼吸声近了,先是耳垂,再是脖颈……他的吻在下颌处一停,司玉来不及躲,便听他问道:“妻主这几天去大慈安寺了?”


    司玉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来不及想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懵懵应了一声。


    “妻主这几天……乖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季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不像刚才挑盖头时候,话梢都泛着甜。他的吻顺着锁骨往下,司玉觉得胸口一凉,伸手去推,他的手却早已预备着,微微一动,司玉便面色潮红说不出话。


    “妻主……”他呢喃着,明明是令人目眩的美丽,却反而对怀中人视如珍宝。司玉感知着他暧昧的触及,却又摆脱不了他强硬的怀抱。


    “没有遇见什么人。”司玉极力拢着被季朝扯开的领口,好像正经回答了问题就能打破这令她心慌的氛围。“饭菜要凉了,你……唔……你不饿吗?”


    季朝埋首在她发间,并不细嗅,只是拿她颈侧温度暖自己冰凉的鼻尖。手下动作不停,听着司玉强忍着的呜咽,发出轻轻叹息:“总是这样不解风情……”


    司玉倚在他臂膀上,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一瞬间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见他臂膀一松,司玉勉强将浆糊一样的思绪拎清就要逃离,下一瞬两条腿却被他架住,鞋子飞了出去,司玉直挺挺躺在了床铺上。


    “不……不是……”司玉睁圆了眼睛,看着季朝俯身下来,任由带着梅香的发丝笼住这一方小天地。意乱情迷之际她完全丧失了力气,看着季朝美艳的侧脸和结实的腹肌……司玉抬臂,投降似的遮住了眼睛。


    还来不及纠结新婚之夜要怎么办,就被超强执行力的季朝给蛊惑了。


    床笫之间,季朝是很喜欢亲吻的类型。他的唇温软,蹭过她的肌肤,也摩挲吸吮着她的唇角和脖颈。每当他亲到下颌那里,动作就会又重几分。司玉不适地皱眉:“轻点……”


    季朝就乖顺地俯下头:“妻主……我错了……”


    可再一次轮到下颌那里,又是老样子。司玉觉得那块皮都要被他咬掉了,情急下抬手推开他的脸:“你属狗的吗?”


    季朝眼神落寞一瞬,又紧贴上来:“妻主,是我好……呼……还是他好?”


    说着话,动作也没停。司玉正是难捱的时候,皱眉反问:“他是谁?”季朝的声音带着醋意,低低喘了两声才道:“妻主在大慈安寺遇见的小郎君啊……”


    叶宫?季朝怎么知道的?


    季朝立刻感知到她的紧张,闷哼一声,知道自己诈到了真话。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明明是这么亲密的时刻,妒火却一发不可收拾的烧起来,季朝埋头再度叼住司玉的唇,喘得更起劲了:“哈……妻主,是他好,还是季朝好?”


    司玉一向在情事上愚钝,被他这样顶撞,倒是敏锐的感知到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季朝停住,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不上不下的……司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刚认识的时候以为是小娘子,一同爬树来着,不小心摔了。养伤的时候才知道他是男的……你别多想。”话虽然这么说,眼睛却心虚的乱瞟。季朝的眼光慢慢冷下来。


    可能司玉自己都不知道,她话虽强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全是哀求。


    季朝真的很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逼问她如果只当小娘子看,为什么下颌那里会有这么清晰一枚吻痕?她这样亲切的人,遇到志同道合的小娘子,多久就勾肩搭背,有没有同塌而眠?在他一个人冷清清待在庭院的时候,她是在想他,还是在想那个漂亮的让她误认成女子的小郎君?!


    可是她都那样不自知的,哀求的看着他。看得他心尖酸软,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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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句重话。他只好俯身,再吻住那通红一片的下颌,轻轻舔了舔以示安慰。


    “不论什么时候,季朝都陪着妻主。”主君之位是妻主帮他坐稳的,一定是那些贱人自己贴上来的。既然他当上了这个主君,驱逐野狗的事自然不能让妻主再费心。


    气氛重新旖旎起来。


    司玉狠狠松了一口气。在季朝逼问的时候,她忍不住想到和叶宫的那个吻,心跳都差点停了。这些事她迟早要坦白给季朝,关于她婚前有可能夺走了一个贵族郎君的清白,关于她婚前的一些,自己都没有头绪的情史……但是她不希望在新婚夜就这样坦白出来。这对季朝不公平。


    司玉轻轻伸手抚摸季朝松软的发顶,他抬起头看向她,眼角黛蓝的色彩被不知汗水还是泪水糊开,显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司玉心一软,引颈吻住了他。


    季朝的心却重重沉了下去。司玉眼中的羞愧,让他对那不知名的情敌陡生恨意。


    究竟是谁?他夺走了她的心吗?


    如果是真心引诱了妻主,实在可恨。可若是威逼妻主和他交好,那更是罪该万死。


    季朝恨得咬紧了牙关,眼泪又顺着眼角流出来,滴在司玉耳畔。司玉意识到,想要拉远距离看看季朝的神情,却又被他追上来亲吻。听见他鼻音浓重道:“我没事……妻主,我没事。”可他明明抽噎得已经不能顺利吻住谁了。


    司玉心里的愧疚一层层像海啸一样涌上来。她艰难地抱住季朝,轻轻拍着他的背脊:“这些天一定很难熬吧?”怀中的季朝没有推拒,默默吸着鼻子。


    司玉想到这些天装睡才能躲避追杀,更加怜惜地整理季朝的头发:“我也一样。以后再有困难,就是我们两个一起面对了。别害怕。”


    “真的吗?”怀中人抬起头,两只眼睛水盈盈的。他像是怕极了,搂住司玉的细腰:“妻主真的不会抛下我吗?永远都会和季朝一起?哪怕外面有再多漂亮年轻的郎君?”


    尽管司玉什么都没有,可季朝更是除了她就再无依靠了。他依偎在怀中,想到可能漂泊的未来,怕的发抖。司玉心中五味杂陈,最后随着一声叹息都化作了对季朝的怜爱:“是的,我认定了。我的丈夫就只有季朝一个。”


    季朝抖得更厉害了,司玉看着他赤裸的上身,疑心是寒冷的夜风吹到了他,伸手够来一旁的锦被围住他赤裸的脊背。他还在怀中发抖,司玉一边轻拍季朝脊背,一边伸手将他头上缠着发丝的钗饰一一摘下,五指轻轻梳理开弄乱的青丝。


    而在她看不见的锦被下,季朝早已激动地无声大笑。他抱着司玉,却仍觉得不够,直想将自己完全埋进她身体里才算完整。季朝没办法抵抗司玉对他的誓言,哪怕这誓言是假的,哪怕是因为对另一人的愧疚。


    如果是因为愧疚,季朝感受着头皮轻微的牵扯,迷醉地眯起双眼。如果是因为愧疚,那他就明白以后要怎样博取司玉的心了。


    欲海无边,得到了主君之位,于他来说不过饮鸩止渴。被她这样对待过,他再也不满意她口中吐出其他人的名字。他要她全心全意的看着他,驱逐掉一切可能分走她注意力的……郎君。


    也许,也许这样,他就能得到真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