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一份大礼
作品:《灵尸笺》 和周蛮惯用的手法一样。
池楚浠道:“这些人被杀的原因和之前的那个一样吗?”
“他们都是这里的军匠,一旦没用处了或者被怀疑了就会这样死去?”
景序昭嗯了一声道:“没错,他们都是被抛弃的军匠,毕竟有些人知道他们干的是杀头的活,明白过来后就想要逃出去。”
“可惜,他们没那个机会。”
突然,仓库角落的尸堆动了,一个半截身子的工人猛地抓住池楚浠的脚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胸口插着一柄未完工的短剑。
就在池楚浠惊惶之际,景序昭挥刀斩断矿工的手臂,却见那手臂落地后仍在抽搐。
此时周蛮带着手下堵住仓库门:“既然来了,就留下当兵器的养料吧!”
在他的示意下,前后两扇门均被堵住,十几个人拿着武器对准了池楚浠和景序昭。
“小娘子命挺大。”周蛮盯着她道。
前门走来一位军匠,他看起来颇有些气势,这军匠提刀朝景序昭走来:“景郎将,别来无恙。”
景序昭暗中割下自己的衣料迅速将池楚浠的双手反绑起来:“江监事,我此番来送你一份大礼,你反倒对我兴师问罪。”
他把女人被绑起来的手提给江监事看了一眼。
池楚浠在被绑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配合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恨透了这个人。
池楚浠愤怒道:“别以为抓着我就有什么用处,长安的人早已到了附近,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
她怒扫所有人一眼:“看着吧,你们一个两个都跑不掉!”
景序昭提溜着池楚浠对江则道:“她是跟着长安的人一起来的,将她带回去严刑拷打必能问出你们主子想要的,如何,江监事可否要承我这个人情?”
周蛮道:“监事,不可信他!你已经被他骗过一次了。”
江则横着眼瞪来:“没错,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你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景序昭忽地一笑:“又让监事猜透了,我的确还想讨一些好处,今日我将这个女人给你,你将新做的这批兵器匀我一些,我要得不多,只要两千骑兵的装备。”
“两千还不多?”江则惊道,“老子还没见过你这样狮子大开口的,你之前答应给我们的粮草都没兑现,如今反倒要跟我要装备,景郎将,你哪来的脸?”
“不行不行,此事没得商量,女人给我,你,滚蛋!”
江则表面上看起来变精明了,他自己也认为如此,这回终于不会再落入圈套。
他眼睛斜看向上方,故意摆出一副精明的样子,嘴里还冷哼一声:“你今日擅闯仓库我会禀报主子,把你和这个女人一并交给他处置。”
“别以为你们和主子有点交情就能为所欲为,叫你一声景郎将是给你们兄弟俩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景序昭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粮草没有兑现,你派人去鸾山脚下看看,瞧瞧是不是你们要的东西。”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以为我说给就给。”景序昭冷笑,“江监事莫不是以为我是个傻子,东西我可以兑现,但我有要求,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些,我要还方才提的两千甲胄。”
“不行!”江则道。
景序昭道:“那我也不行,没得商量。”
江则皱起眉头沉思。
只听得景序昭道:“莫贺达干的人千里迢迢来到大晟,无粮寸步难行,你们能堂而皇之在大晟的国土开辟一条粮道不成?”
“我可不是稚童,要么你们千军万马攻破边境打过来,要么就像如今这样,需要我伸出援手。”
“江监事,回去问问你的主子,看他怎么选。”
周蛮似乎按捺不住,提着刀举了一下,意在威胁:“监事,直接杀了他!”
“这个人诡计多端,万一他回头反水,咱们都要死。”
“杀了他是最好的,等主子问起来就说他们自己掉水里淹死的,不会有人来问。”
周蛮正欲再说什么,就被江则抬手打断:“闭嘴,容我禀报后再议。”
“把人带走。”
池楚浠被江则的手下拎了过去,景序昭出去的路上也被江则的人重重围着。
江则还是有很重的戒心的,只是他没有周蛮那样喜欢蛮干,说杀就啥,凡事喜欢斟酌利弊,这也是莫贺达干让他做监事的原因。
池楚浠被押着走了很长的路,她感觉已经在矿洞里走得晕头转向了。
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惊觉,这不是之前赵家的私矿吗,后来被白蓉绒拿了去,怎么如今变成莫北人在操控了。
她转头看向景序昭,但他们此刻的处境这么艰险,也不能指望景序昭跟她说清楚来龙去脉。
从矿洞出来时,池楚浠总感觉江则一行人像是在躲着什么,明明旁边有一条大路不走,他们却偏要走小道。
宽敞的大路那边还有另一批工人在走来走去,看起来并不是很忙碌的样子,与江则身边这些人那股风风火火的劲不一样。
莫非这里有两拨人?
池楚浠不免疑惑起来。
池楚浠被人押得很紧,走路都得低着头,只瞄了一眼旁边就不敢再乱看。
“这么水灵的小娘子不在长安待着享福,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
押着她的军匠抬手就要朝她的屁股拍来。
只见景序昭一脚踢翻了军匠,扯住池楚浠手腕上的带子瞬间就解开了。
“走!”
在矿洞里跑不了,出来可就不一样了。
四周位置宽敞,旁边甚至还有一匹马。
景序昭解马绳时来不及躲避,小臂上被人划了一刀。
池楚浠没等他来拽,自己就翻身迅速爬上马背,两人同乘一匹向前奔逃。
“又骗我!”
江则怒气冲冲地把刀往地上一杵:“马呢,牵马来!”
“追!”
“格杀勿论!”
周蛮招呼所有人:“千万不能让他们活着逃走,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此话刺激了所有人,他们开始亡命地追捕。
池楚浠他们只有一匹马,速度提不上去,景序昭仗着对地理位置熟悉,果断挑了偏僻的小道。
“若是被追上,我们必会被削肉剔骨,死得比任何一位军匠都惨。”池楚浠道。
景序昭忽地在她耳边笑了一声:“看来你还不是很害怕,还有心思跟我聊死法。”
一匹马的乘坐位置有限,池楚浠只感觉景序昭与她贴得太紧了,聊聊死法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但似乎没什么用。
景序昭一说话,仿佛唇都贴到了她耳廓上,太近了些。
若是放在从前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如今心态变了,她不再叫景序昭阿兄,也敢直视他的爱意。
今日怕是逃不掉了。
无论逃去何处,势必都会被他们斩杀,矿洞的秘密不会让任何外人知道。
江则的人还没追来,前面的路却被人拦了。
景序昭不得不勒马停下。
池楚浠几乎能感觉到景序昭呼吸凝滞,他在紧张,连他都紧张了,看来真是在劫难逃。
前方的人马快速逼近,景序昭的马儿被迫后退两步。
此时,池楚浠听见了后方的马蹄声,江则他们也追来了。
令她震惊的是,前方拦路的人是白蓉绒,她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静静地凝视着池楚浠。
“白夫人。”池楚浠唤了一声,在学堂时都是这样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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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能否让我们过去?”
池楚浠问出这句时就知道没有可能,她不过是问问而已,或许是垂死挣扎吧。
白蓉绒拉着缰绳,扯得马儿将头高高扬起,她道:“照今日的状况来看,你我只能活一个。”
她淡淡地瞥了景序昭一眼,忽地笑了,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句:“若你与我同路那才是最大助力,季沐风发育得太慢,等得我都快没耐心了。”
“还得是景家啊,可惜了。”她叹了口气。
景序昭看着白蓉绒道:“白夫人,我知道你并非图谋造反,是莫贺达干利用了你,我回去后定会如实禀报,洗清你的冤屈。”
白蓉绒苦笑了一下:“太晚了,你们这个时代找证据难如登天,再说了,即便我是清白的,我们也会被赶尽杀绝,我说得对吗景序昭?”
“你跟着太子这么多年,应该很了解他。”
“我不了解太子,但我了解他们的皇权制度,谁也不能威胁他的皇位。”
白蓉绒抿直唇角,神情严肃,她吩咐手下:“动手吧。”
此时,江则的人马也已赶到。
看到已经打起来的两方,他当即愣了片刻,随后立即吩咐:“杀!”
池楚浠在景序昭腰间摸到一个瓷瓶,她对这个瓶子有印象,是晏无妄用来装毒粉的瓶子。
那里面必然是毒咯。
池楚浠拔开塞子,提醒了景序昭一声便将毒粉猛地扬了出去。
有毒的粉末糊了杀手的脸,前排吸入大量毒粉的杀手瞬间倒地不动弹了。
景序昭得以喘息。
可毒粉没办法精准地投向每一个人,后排的杀手越到了前排,挥着刀朝两人砍去。
“还有毒吗?”池楚浠大声问。
“没了!”景序昭道。
他与不断冲上来的杀手们交手,小臂上的伤口止不住血,鲜血糊了池楚浠的衣裙。
池楚浠猛地一拉缰绳,逼得马直面寒刀,她又猛地一踢马身,激得马儿扬踢往外冲。
两拨人誓死要杀了他们,且杀手们的马比池楚浠的马快多了。
他们虽然跑出了包围圈,但从未甩开追杀他们的人。
池楚浠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脸颊上流过,她并未感受到痛楚,那这只能是景序昭的血。
他又受伤了,血流得有些厉害。
池楚浠的害怕再也掩藏不住,哑声道:“坚持住!”
景序昭在她耳旁低声问:“可是怕了?”
池楚浠嗯了一声。
景序昭道:“看准前方的路。”
池楚浠照他说的看去,前方哪里有路,只有一处悬崖。
耳畔响起好听的嗓音:“别害怕,跳下去。”
池楚浠勒马停下,在杀手挥刀砍过来的那一刻,揽着景序昭纵身一跃。
马儿在悬崖边上嘶鸣。
两人抱在一起化做同一道身影急速坠落。
江则收起了手里的刀,望着悬崖冷笑:“这就死了,还省事儿。”
白蓉绒眉头皱起,看着悬崖边上沉声对手下道:“下去找,务必杀了他们。”
一旁的江则听了笑道:“白夫人太谨慎了,从这掉下去哪还能不死的。”
白蓉绒怒瞪向他:“你懂个屁,就是这样才死不了,话本里都这么说。”
“哈哈哈哈……”江则仿佛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白夫人果然是年纪小,还爱看话本,话本说的怎么能当真。”
白蓉绒忽地将剑指向江则。
江则的笑声戛然而止。
“白夫人,冷静……”
白蓉绒冷哼一声道:“我是要当叛贼,可不是用这种法子当,姑奶奶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