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失忆后被帝王强取豪夺

    夜深了,这人的声音仿佛融入了夜色,变得轻柔起来,连带他的手上的动作也不似往日粗鲁。


    甚至还有点点舒服。


    沈若辞的怒气消散了大半,温顺地让他顺着毛。


    元栩钻进被窝,从后面抱着她,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先是手臂,再然后是腰,连腿也不放过,就隔着衣服摸摸索索,倒没像昨晚那样做越界的事情。


    沈若辞还是绷紧了身子,生怕他又要像昨夜一样要个没完,但很快的,他便没有了动作,只是搂着她。


    还好只是摸摸,她终是松了一口气。


    这小小的反应竟也被发现了,他贴着她的耳畔,“怕什么,朕可不是禽兽,你还伤着呢。”


    沈若辞脸皮薄,一听他又提起这事,整张脸又红得不行。


    她抿了抿唇,狼崽子可不就是禽兽?


    慢慢地困意涌上头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嗯?”


    见她没了动静,皇帝以为她撒娇耍小性子,便低头拨开被子一探究竟,凌乱的发丝中,女子睡颜娇憨,白玉无瑕的脸庞透着一股稚气,不似白日里那般柔媚。


    元栩心头一窒,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小脑袋又往前凑了凑,下意识去磨蹭他的手。


    “真蠢。”


    微微起伏的眉头渐渐平缓,他笑骂了一声,又去揉她的头。


    简直温顺极了。


    那日之后,元栩再也没有来过相府。沈若辞将那卷圣旨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天天数着日子。三日后就是父亲出狱回家的日子,也是她入宫的期限。


    沈若辞喜忧参半。


    来相府这些日子,连嬷嬷整天板着个脸,对谁也没有好脸色。


    明明毫不讨喜的一个人,可偏偏厨艺极佳,做出来的菜十分对人胃口。


    沈若辞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锦云已经摆好了饭菜。


    “沈姑娘,连嬷嬷早上又做了新的菜式,快来尝尝。”


    “有劳了。”沈若辞点点头,朝饭桌走过去,见桌上除了饭菜,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她微微诧异地望向锦云。


    锦云立马会意打开盒子,里边躺着一只成色极佳的玉镯子,“沈姑娘,连嬷嬷说无功不受禄,这镯子物归原主。”


    吃人嘴软,沈若辞原本想着礼尚往来,便挑了这只镯子给连嬷嬷送过去,没想到她……


    她平静地将木盒子从锦云手中接过来,重新合上盖子,随手递给一旁的阿茉,“收起来吧。”


    连嬷嬷不要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客气,饭菜还是要照吃。没有吃饭,哪来的力气给狗皇帝折腾啊。


    沈若辞这样一想,饭都吃多了半碗。


    锦云刚把碗筷撤走,就有人搬着几口紫檀木大箱子进屋。


    沈若辞坐在窗边,安安静静地等人将箱子放置好了,才好奇地走过去。


    阿茉翻开一口箱子,是一套大红色的衣裳,她疑惑看了一眼沈若辞,见她也蹙着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便接着将旁边几口箱子一一打开。


    箱子里都是一些女子的物品,做工精致,样式不凡,无一不是贵重的东西。


    “小姐你看。”


    阿茉递过来一幅画,沈若辞打开来一看,是一位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画中人的面貌只是简单几笔勾画出轮廓,并看不出容貌。但身上的那身衣裳却画得十分用心,红裙收腰,裙摆用金线嵌着凤凰,就连袖口点缀的凤凰纹样都清晰可见。


    沈若辞不由得赞叹,“想必是位心灵手巧的绣娘画的。”


    阿茉点点头,眼神里全是对漂亮嫁衣的喜欢,“这嫁衣可真好看。”


    连嬷嬷收到消息刚进了屋里,见主仆二人一脸疑问地看着她,便弯身去翻看箱中的物品。哪知这一翻,脸色就沉了下来。再去看另一口箱子的物品,心中隐隐迸出一些难以置信的念头来。


    等看完了最后一口箱子,她脸色奇怪极了,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一双浑浊的眼儿冒着精光,上上下下将沈若辞打量了几遍,才放软了语气道,“沈姑娘好福气,老奴之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沈若辞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这老奴一直没给过她好脸色,她也习惯了,毕竟是皇帝的人,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她管,她避重就轻道,“嬷嬷哪里的话,您一手好厨艺,我不知道多喜欢,还没好好谢谢您呢。”


    连嬷嬷鞠了一躬,“沈姑娘大量。”


    沈若辞微微诧异,将话题转移到几口大箱子,“嬷嬷,这些是什么意思?”


    连嬷嬷虽心中已有定数,但皇帝没有交代下话来,她自然不敢擅作主张揣摩圣意,只道,“想必是姑娘入宫时要用到的物品。”


    沈若辞心中“咦”了一声,不愧是皇家,一颗棋子入宫,也要如此大肆铺张,做足场面。


    连嬷嬷简单清点了一下物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借故离开后,便私下遣了一名侍卫去问清楚情况,她怀疑东西是不是送错了地方。按照之前的传闻,这些东西理应是送样同一条街的国公府才对。


    那名侍卫一头雾水地将话带回宫里,得到回复后又重返相府。他找到连嬷嬷回话,“没送错。”


    轻飘飘的三个字,连嬷嬷的心头却有如千万斤石头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定了定神,在小侍卫迷惑的目光中恢复平日里没有感情的黑脸。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做事。”


    小侍卫忙告退离去,连嬷嬷这才抚了抚胸口,似乎在确定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隔天一早,连嬷嬷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日常的小菜,按照往常惯例,自己留着一些,其他的都让锦云送过去给沈若辞。


    沈若辞吃完早饭没多久,连嬷嬷就来到她房中,从其中一个大箱子里翻出一精致的木盒,盒中是一股红线。


    初升的日头还不刺眼,连嬷嬷搬个小板凳放在门口,让沈若辞坐在那里,又叫阿茉拿来了海棠粉。


    “沈姑娘,老奴为您开脸。”海棠粉涂了细细的一层在脸上,连嬷嬷手指盘着红色双线贴近沈若辞的脸,扯开、合拢,看似轻轻一下没有用力,沈若辞却疼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连嬷嬷也知道会疼,但这礼仪习俗,古往今来都是这么做的,她没有停手,又顺手绞了几下。


    沈若辞疼得眼泪直往外冒,她捂住脸身子往后撤,眸中蓄着薄泪眼巴巴地望着连嬷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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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疼……”


    连嬷嬷听她的哭腔心头一颤。


    此时薄薄的晨曦洒在她脸上,迎着光那层细细的绒毛珊珊可爱,宛若初熟的蜜桃,娇嫩欲滴又讨人喜欢。


    唉,皇帝这回也太逾举了,既然有心迎娶,怎么能婚前就夺了人家女子的清白!


    连嬷嬷叫她的美貌晃了眼,鬼使神差地收了手。在沈若辞惊愕的目光中,她若无其事地将红线放回盒中,好像一开始就没想要做全套一样,她清了清嗓子,“意思意思就罢了,图个吉利。”


    沈若辞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连嬷嬷也明白,她又不是真的要成亲,何必白受这份苦。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连嬷嬷却总是搞得她像要成亲似的,事事都按着礼仪规矩来,一点儿也不能含糊。


    沈若辞私底下觉得很多事情大可不必,但连嬷嬷乐此不疲,凡事亲力亲为,她也不好抗拒得太明显,好在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她能配合的也都尽力满足。


    等到进宫那一日,沈若辞在连嬷嬷的服侍下穿上那身漂亮繁复的嫁衣。


    此时沈若辞坐在妆镜前,锦云正帮她梳妆。她虽觉得这身嫁衣很好看,但她进宫并非喜事,不适合这般大张旗鼓。


    “嬷嬷,确定要穿这一身进宫吗?”


    连嬷嬷内心有些忐忑,含糊道,“沈姑娘说孩子话了,喜事自然要着喜服。”


    往前几天,她看过宫里送来的凤冠和嫁衣,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这么多天过去了,皇上没有来过相府,甚至宫里也没有传出任何风声。


    连嬷嬷莫名焦虑起来。她心里忍不住抱怨,皇上平日里随性也就罢了,怎的成亲一事也能如此儿戏!


    话虽如此,连嬷嬷仍然一点也不敢松懈,卯足了力气打扮沈若辞。


    阿茉如愿以偿地见沈若辞穿上画卷上的嫁衣,几乎是看呆了眼。她一向知道她们家小姐美貌过人,只是没想到这嫁衣上身,竟比样式图上的仍要好看上许多。


    可惜美则美矣,却不是值得欢喜的事情。阿茉暗地里叹了口气,若不是被迫入宫,而是顺顺当当地嫁给袁公子,那才叫完满。


    沈若辞看出她的担忧,私底下轻轻地按了按她的手,以做安抚。


    此时已妆扮完毕,精致的妆容掩去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澄澈的眸子里蓄着一汪清泉,雾蒙蒙地自带风情,朱唇轻点,明艳不可方物。


    连嬷嬷今日才发现这女子美得张扬,就算当年盛京第一美人的连皇后,恐怕也不及她这般娇俏动人。容貌已好看到极致,身段也不拖后腿,甚至是锦上添花,她一个老妇人看了都觉得心肝儿乱颤。


    也不知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还是因为她是皇帝看中的女子,连嬷嬷现在不管怎么看沈若辞,怎么都觉得美,美得没有挑剔的地方。


    “嬷嬷……”沈若辞觉得这黑脸妇人好生奇怪,一言不发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看得人心底发毛。


    该不会是等会儿进宫,有什么豺狼虎豹正在宫里等着她呢。


    连嬷嬷被她一唤回过神来,她以为小姑娘是紧张不知所措了,一边抄起手边的红盖头替她盖上,一边安抚道,“沈姑娘跟着老奴就好,老奴一路陪着,不必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