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七寸

作品:《丧妻十二年(女尊)

    衣裳被丢出去的那刻,程榭感受到凉意,被妻主的动作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妻主时他才强撑着羞意仰头看向她。


    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烁,沈箐晨喜欢极了这双眼睛,此时却被里头纯粹的欢喜所摄,心软了一瞬。


    下一刻,她抬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当柔软湿润的唇落在腰腹,程榭颤抖了一下,他抬手想要阻止妻主的动作,却被沈箐晨摸到落在床边的衣带,不过片刻功夫他的手就被束缚在床头,动弹不得。


    “妻主,你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几分不安。


    看不清动作的每一刻,他都觉得有种莫名的心悸,沈箐晨一点点的触碰都能掀起他极大的反应,感官无限放大。


    沈箐晨看着下头艳色无双的夫郎,在他唇边亲了亲,“哥哥已经捎来话了,明天会带着孩子过来,我打算明晚就走。”


    程榭心里一凉,身上的燥热立刻消退,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掌心下睫毛扫过带来痒意,沈箐晨又安抚地亲了亲他。


    “程榭,今夜听我的。”


    程榭安静了下来。


    他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有悲伤,有情动,还有些说不明的酸涩。


    他才从这段盲婚哑嫁中感受到些许的甜蜜,用了许多时间才和妻主熟悉起来,如今妻主就要离他而去。


    没有丝毫的留恋。


    他咬紧了下唇,似是有些委屈。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程榭身上,让沈箐晨清楚的看清了他未曾出口的言语,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翻身就坐在了他的身上。


    印象中,妻主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在他最无助最失控的时候亲吻他的耳畔,温柔至极。


    他只能死死咬紧牙关才能抑制自内而外的恐惧。


    闹出动静就罢了,若是发出声音被母父听到就丢人了。


    最后关头他的脑中只有这个念头。


    他从来不知道,被妻主宠幸还能有这么轻松又难熬的方式,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头无法控制的野兽,被钉在柱子上一次又一次的索取。


    他被妻主疯狂的动作吓坏了,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本能想要抽回双手,避开这回,脑中却不合时宜的想到方才妻主的话。


    妻主明天就要走了,那这就是他们最后一回同床共枕。


    放纵些吧,放纵些也无妨。


    这一刻,他把自己全然交付到沈箐晨的手中,即便是做那个被火燃尽的蜡烛,他也心甘情愿。


    “在想什么?”


    沈箐晨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擦过他鬓角的汗,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她看着下方的人,似是要把人深深刻在脑海里,把他羞怯动情的模样一一记下,过了今夜,再见至少也要几年后了。


    程榭嘴唇微张,沈箐晨就靠近了些,想要听他说什么,靠近的瞬间,一声轻喘从程榭喉间传出,她动作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刻,声音更加明显,好听的闷哼声细细碎碎,却始终收着,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尽收耳中。


    这声音断断续续,却好似有极大的吸引力,让沈箐晨喉间一紧,月色似乎也掩盖不住程榭脸上的红晕,她收回了手,看向程榭的眼睛。


    小夫郎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充满欲了情,为此时原本就靡艳的氛围增加了几分神采。


    程榭没有想到妻主会忽然放下手,与妻主视线对上的瞬间他只觉得格外难堪,下意识转过头。


    方才他不过是想着妻主明日要走,想到先前好几回他抑制不住想要出声最后却压下后妻主有些失望的眼神,他想在这最后一回让妻主满意,却没想到撞进了她的眼里。


    月亮原来这么亮。


    亮到他能清晰的看到妻主身上的里衣还穿得整齐。


    “你在做什么?”


    沈箐晨一手压在他腰上,一手压在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眼睛亮得吓人。


    程榭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他喉间溢出的破碎好听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沈箐晨眸光一凝,神色复杂了几分,她这夫郎如今也学会了拿她七寸。


    月色如皎,两人相拥而眠,此时无声胜有声。沈箐晨累极了,在软玉温香中很快睡去,程榭微微偏头看着妻主的睡颜,却是独自一人解开手上的束缚。


    腕间有道明显的红痕,是他方才挣扎时留下的痕迹,此时他揉着有些僵硬的手腕,看着趴在自己身旁睡下的妻主,他眼睛一眨未眨,就这么看了一夜。


    翌日,沈箐晨起身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她神情微怔,摸了摸旁边的温度,缓缓坐起了身。


    恰逢程榭端着水推门进来,看到她已经醒来,两人视线对上,又纷纷移开。


    沈箐晨摸了摸空无一物的床边,视线又落在一旁的桌子上,最后停在窗外,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好,强迫自己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来人身上,“你……”


    程榭从进屋起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之事,步伐收敛,动作慌乱,差点没把水撒了,最后堪堪扶正放在了架子上。


    听到妻主的声音,他也不敢抬眼去看,只是乖乖站在原地,略显拘谨的慌乱道:“妻主起来洗洗吧,饭已经做好了。”


    小夫郎耳朵都红了,站在她面前紧张又无措,沈箐晨心绪平稳了些,朝着他伸出手。


    程榭一怔,以为她要他伺候洗漱,拿了毛巾仔细打湿,动作却慢了下来,长指在水中搅动,却迟迟不肯往沈箐晨身边去。


    “这洗脸巾是怎么得罪你了吗?”沈箐晨无奈道。


    程榭动作一顿,这才拧干了毛巾朝着妻主那边去。


    他双手拿着毛巾递过去,沈箐晨却并未接,反而拉住了他的手。


    “夫郎,你我是一体的,在我面前你不必害羞紧张,似昨夜那般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你……”


    她看着程榭的脸越来越红,深深垂着眸子不敢抬起一点,话音渐渐止住了。


    昨夜两人是头一遭那般行事,都有不适应的过程,她从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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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乐趣,也很满意,以后少不得如此。


    如今见着程榭羞成这样,她顿了顿,却并未停止。


    “你要学会适应。”


    程榭如今心里乱乱的,一方面是今日妻主就要走了,另一方面昨夜的事太过于疯狂,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太过放/荡了。


    夜色掩盖下做出动情之举时忘了还要在青天白日里面对彼此,他感到羞耻。


    但是妻主好像是喜欢的。


    他一边觉得那样不好,太过于放纵自己了,那样极致的快乐让他下意识沉沦,一边又觉得既然妻主喜欢,他是不是应该找听从妻主的。


    毕竟出嫁从妻,他是妻主的人,妻主想要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他没有想清楚,沈箐晨也不着急,接过他手里的擦脸巾,起身朝着水盆边走去。


    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等她回来,再慢慢教他不急。


    ——


    沈月明嫁在贾家村,与沈家是隔了两个镇子的,家里日子过得穷,好在人多,从听到征兵的消息以来不过紧张了没几日,贾家妹妹就主动要去投军,他也就放下了心。


    如此他就记挂起了娘家,不管是他娘还是他妹子沈箐晨,那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谁去他都不放心,他得回去看看。


    结果还没等他回去就收到了沈家捎过来的信,说他娘要投军了,让他赶紧回去。


    他当即捎了信回去,随后就收拾了起来,贾家公爹听说他要回去,脸色就不好看了,哪有出嫁的夫郎总是惦记娘家的?


    但毕竟是正经亲家,他也就嘀咕嘀咕,明里暗里说他们还要坐车费钱,他一声不吭,只等公爹放话。


    出嫁的男儿回家是要备礼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这里听着,最后临到最后离开时公爹随手拽了一把地里的菜给他,说道:“沈家日子好过,你回去了别只顾着拉家常,想办法从娘家弄点粮食来,咱们也跟着你享享福不是?”


    沈月明出了家门就呸了一声。


    “爹他怎么回事啊,我回娘家也不给备礼,这不是诚心给我没脸吗?”


    嫁出去的男人,谁不想风风光光地回家,带上许多礼物,好让家里头知道自己不是赔钱货,在妻家日子过的不错?


    结果嫁给贾家,他也是没有办法。


    走在前头的是个模样平平的女子,贾元春手里牵着个女娃,她看着口不择言的夫郎,脸上却是一贯平和神色,闻言也只是拉了他一下。


    “家里条件不好,爹他向来如此,你别恼。”贾元春从袖子里拿出十几枚铜板递给他,“买点肉带回去吧。”


    沈月明哼了一声,到底是顾忌自家妻主在,没再说话,也就妻主是个向着他的,才让他心里稍加安慰。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停了下来,与贾元春交代了一句,又拐了回去,紧闭房门从床榻里侧拿出一个小册子贴身放好,这才重新出门。


    他与程榭合得来,念着妹妹沈箐晨也是个冷淡性子,这才想着把新得的话本给带上。


    给妹夫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