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宗主出面!雷祭惊霄!

作品:《天运掠夺,师叔你无敌了!

    “什么?!他竟然提前熔化了天罡石!”


    “不可能!我们三人的本命火皆在三级之上,难道这小子拥有更高阶的火焰?”


    “不对……那不是本命火,是三大异火之一——幽焱!”


    高台之上,云、陆、鹤三人望见林凡掌中那枚漆黑如夜的球形器胎,脸色瞬间煞白,瞳孔地震。


    幽焱一出,三人当场破防,头发都快烧起来。


    陆渊猛地抬头,怒指峰巅的夜枫,嘶声吼道:“夜枫长老!此子借外火炼器,已坏斗器规矩,当判——输!”


    “对!判输!”云台、鹤归齐声附和,嗓音撕裂。


    “放屁!”林凡火冒三丈,袖袍一甩,指着三人鼻子回骂,“你们用的火是自己生的?老子带在身上的火就算外物?三个老梆子,输不起就直说!”


    云、陆、鹤被怼得老脸通红,却只能咬牙瞪向夜枫,等他一锤定音。


    “呸!作弊还嘴硬!”


    “可……火确实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啊?”


    “嘘——看长老。”


    台下嗡嗡作响,各执一词。


    本命火与外火,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


    林凡究竟有没有作弊?


    天平的砝码,此刻全握在夜枫一人手里。


    夜枫眉峰紧锁,如刀刻的皱纹里压着沉沉风雨。


    幽焱的来历,他比云、陆、鹤三人加起来都清楚,那根本不是林凡的本命火,而是乾坤镜的幽焱。


    他抬眼望向林凡,目光像两口深井,既怜悯又警告,随后极轻地摇了摇头。


    林凡心脏猛地一坠,暗道:这老头……真要判我?


    “为示公允!”


    夜枫声音不高,却压得全场鸦雀无声。


    他顿了顿,似在斟酌,也似在等一个注定会来的打断。


    “老夫宣布林凡……”


    “林凡无罪!”


    炸雷般的嗓音自峰顶滚滚而落,截断了夜枫后面所有字。


    云、陆、鹤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脖颈“咔”地扭向声源——


    那里只有宗主闭关的玄霄殿,殿门未开,却像有一只眼睛透过铜墙铁壁冷冷俯视。


    “谁?!”


    云台失声,嗓子劈了叉。


    夜枫非但不怒,反而侧身,朝殿宇方向一揖到地,朗声回道:


    “谨遵宗主法旨!”


    六个字,如六道闷雷,劈得广场十万人头皮发麻。


    “宗主?!”


    “我的天……那位居然开口保人?”


    “云、陆、鹤三位这次踢到玄铁板了……”


    窃窃私语瞬间汇成潮汐。


    林凡先是一愣,随即叉腰大笑,笑声贱得让云台三人耳膜生疼:


    “三个老东西,刚才诬告的劲儿呢?再使出来给道爷瞧瞧?”


    “你……休要猖狂!”


    云台额角青筋乱跳,指甲掐进掌心。


    “兔崽子,现在笑,待会儿让你跪着哭!”


    陆渊双目赤红,指节捏得咯吱作响。


    鹤归深吸一口三昧真火,火舌舔过天罡石,瞬间炼成赤金液汁,眨眼化成器胎。


    随即,他冷声道:


    “小子,斗器比的是炼器,而不是耍嘴!器胚再好,炼不出灵器那就要滚出天澜宗!”


    “臊不臊啊,三位?”


    林凡把尾音拖得老长,像巴掌一下一下抽在对方脸上。


    “三人欺负道爷一个,传出去,天澜宗的脸得被你们丢到南海。”


    陆渊耳廓“嗡”的一声,火灵力炸成实质,掌缘翻出一口丈许火焰刀,劈头就斩:


    “小杂碎——”


    “陆渊!”


    夜枫半空冷喝,声浪里夹着神识威压,火刀瞬间被震成碎焰。


    陆渊僵在半空,脸色青红交替,终究只能把余火咽回丹田。


    夜枫转头,目光如钉,钉在林凡眉心:


    “再干扰对手,直接判负,没得商量。”


    林凡耸耸肩,冲三位老头做了个缝嘴的手势,回身时却低声嘀咕:


    “三天太久,老子违约金能赔到卖裤衩。”


    他盘膝一坐,袍袖横扫!


    “咚!咚!咚!”


    七具形态各异的器胚一字排开,震得擂台石板嗡嗡作响。


    下一息,一尊半人高的青铜炉轰然落地,炉身铭日月星辰,盖顶蹲着一头不知名的吞星兽!


    天地造化炉,系统特供,也是林凡第一次使用。


    “他要干嘛?难道要炼器?”


    “一炉多器,炸炉率九成九,这小子疯了吧!”


    台下话音未落,林凡已并指如剑,蘸着朱砂在虚空勾符。


    “嗤——”


    符纹成线的瞬间,红光由黑转金,像一条活龙钻进器胚。


    “嗖!”


    第一具胚子被扔进炉膛。


    紧接着——


    第二具、第三具……


    六息功夫,六胚全入,炉盖“咣当”扣死。


    林凡双手翻飞,指影连成一片,赤焰顺着炉孔钻入,竟分出六道火脉,各自包裹一件器胚。


    夜枫眼角狂跳:


    “一炉六器,火脉互斥,他拿炼器当炒豆?”


    “胡闹!这哪里是炼器,这分明是想炸翻天澜宗!”


    “师叔——好帅!”


    楚涵在人群里蹦得最高,小拳头攥得通红,眼里全是星星。


    下一秒,星星被黑云吞了。


    轰——!


    天地造化炉上空,灵气倒灌成漏斗,乌黑的云眼像被谁用棍子搅翻的墨池。


    炉内“噼啪”爆响,炒豆子升级成炒钢炮,一颗颗火星撞得炉壁咚咚发抖。


    “炸炉预警!跑啊——!”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哗”地后退,十丈、二十丈……眨眼空出一片。


    山顶上,几位长老齐刷刷起身,脸色比锅底还黑。


    “胡闹!他拿斗器场当烟花铺子?”


    “这要是炸了,半个山门都得翻修!”


    夜枫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太记得林凡上次炸炉的惨状:自己都差点遭殃。


    “不能再赌!”


    嗡——


    夜枫一脚踏虚,袖袍鼓成风帆,澎湃灵光化作半球形光幕,倒扣而下,把林凡连同炉子一起罩成“笼中鸟”。


    “小子,你最好真在炼器,再敢玩火,老夫先劈了你!”


    林凡双耳封闭,五感归一,指诀翻得只剩残影,符光像雪片飞进炉孔,对外界的恐慌与威压充耳不闻。


    时间被拉长成粘稠的麦芽糖。


    众人屏息,心脏跟着炉鼎同步打鼓:


    咚——咚——!


    突然,节奏骤变!


    当当当当!


    炉盖被从内部疯狂撞击,仿佛有六头金属凶兽想同时越狱。


    林凡吓得一蹦三尺高:“卧槽?又要炸炉?!”


    咔嚓——!


    回答他的是一道惨白雷矛,自云眼正中劈下,笔直戳在炉顶吞星兽的脑袋上。


    “吱——”


    电流爬满炉身,像银蛇狂舞,却奇异得没外泄半分,全被铜炉鲸吞。


    “雷……是器劫?”


    “放屁!器劫需三九五道,这才一下,顶多算老天打喷嚏。”


    长老们吵成一锅粥,夜枫却死死盯着那炉:


    雷电入体,炉壁星辰纹路竟被点亮到九成,幽黑火脉由黑转紫,像六条紫龙盘旋——


    “不是炸炉……”


    夜枫喃喃,眼底第一次浮出骇然:


    “是‘雷祭’!上古铸兵术——以天雷为锤,替器开灵!


    这小子怎么会此等绝迹的炼器手法?”


    炉内敲击声戛然而止。


    天地寂静。


    下一息,一道清越龙吟自炉中腾起,冲得乌云倒卷,星月光辉倾泻如瀑。


    林凡眨眨眼,长舒一口气,抬手擦汗:


    “吓死道爷了……还以为又要赔到卖裤衩。”


    林凡蹲在炉口,先伸指头戳了戳炉耳,又贴上去听动静,像给老马号脉。


    确认没裂缝、没暗坑,他才长吐一口浊气,拍着吞星兽脑袋嘟囔:


    “祖宗,你可吓死我了,再炸一次我真得去卖血。”


    炉身尚有余温,雷纹像一条条小银蛇,慢慢缩回铜壁深处,最后只剩六粒星点在炉膛里忽闪忽灭——


    那正是六件器胚的“心跳”。


    峰顶,几位长老的声音顺风飘来,句句扎耳:


    “哼,雷声大,雨点小。一炉六器?上古传说都没这么玄!”


    “等着看吧,开炉即废铁,顶多捡回一堆回炉料。”


    “年轻人嘛,总要让他知道天道不可欺。”


    夜枫没搭腔,却也没撤掉光幕。


    他负手立虚空,目光钉子似的钉在那六粒星点上——


    别人看不见,他看得真切:每闪一次,星点便亮一分,灵性像春草顶土,噗噗往外冒。


    “一群坐井观天的老东西!”


    林凡脸色铁青,仰首怒视峰顶,声如寒刃,一字一句劈开山风:


    “把你们的乌鸦嘴——给我闭上!”


    话音不高,却裹着内劲,震得松针簌簌,直送云霄。


    峰顶长老衣袍无风自鼓,目光沉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