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平手?器皇的包庇!
作品:《天运掠夺,师叔你无敌了!》 “什么?炼个器胎,竟能引出器劫?”
器皇猛地起身,紫金王椅扶手“咔嚓”一声被捏成齑粉。
全场死寂!
雷云压顶,银蛇乱窜,谁都以为那第一道雷是冲着林凡去的,可电光却拐了个弯,狠狠劈在樊疯子的器胎上!
轰隆!
赤金器胎瞬间被雷瀑吞没,火纹炸裂,像一朵怒放的金莲,下一秒又迅速凋零。
雷光散尽,器胎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灵气外泄,霞光瞬间黯淡。
“地级九品……差半步就天品,可惜!”
“能引下器劫已是妖孽,渡不过,只能算半个天骄。”
看台上一片扼腕,更多人却悄悄松了口气。
若真让樊疯子当众炼出天品,这些老家伙的脸往哪儿搁?
樊疯子捧着裂痕累累的器胎,指节泛白,眼底血丝几乎迸溅。
“再给我三息,只三息!”
他仰头望天,雷云却毫不留情地开始消散,仿佛连天道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完了,林凡要输了……”冯啸天整个人塌在椅背上,声音发苦。
地器九品,就像一座山横在前头,林凡那柄才双阵叠加的剑胚,充其量地级六品,怎么翻?
夜枫却忽然抬手,捋须望向高空,眸底映出尚未散尽的乌云:“未必。”
冯啸天愣住,下意识跟着抬头。
散到一半的雷云竟重新翻涌,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搅碎、重铸,云层深处透出冰蓝幽光,电芒不再银白,而是漆黑如墨,边缘缀着幽蓝冰屑,噼啪炸响。
“六九雷?!”
器皇脸色瞬间煞白,失声吼出三个字。
周围几位白发老者闻言,齐刷刷起身,胡子乱颤:“传说中……天品之上,引‘六九’化形,雷火双劫同降,万年难遇!”
咔嚓!
斗器台四周的护阵光幕像纸糊的一般,被压得向内凹陷,灵气潮汐倒灌,形成漏斗状风暴,风暴眼正对准林凡手中那柄蓝黑剑胚。
林凡右手执剑胚,左手负背,幽焱顺着剑脊一路烧到雷云之下,火舌与雷火雷芒遥遥对峙,像两头互相审视的洪荒凶兽。
“来!给道爷劈!”
林凡吐出一口血沫,笑得比雷还野,左手并指在剑身一抹,幽焱顺着指缝“嘭”地炸成黑莲。
轰!
六九雷劫第一道,紫雷化龙,张牙舞爪扑下。
剑胚被劈得火星四溅,台面瞬间熔成玻璃浆。
爆炸中心,林凡像破麻袋似的倒飞十丈,后背把护阵光幕撞出一个人形凹坑。
“我擦……”
他滑坐在地,五官扭曲,刚咧嘴,第二道雷已掉头劈向剑胚,压根不给他喘气的空档。
咔——轰!
雷光连珠,九道为一组,紫、金、黑三色交织,斗器台直接变成雷池。
电弧乱蹦,像千万把刀,挨着就焦。
樊疯子刚想退到台边,余波扫过,他那裂痕累累的器胎“噗”的一声,炸成满天飞灰。
“我的器胚!!”
樊疯子目眦欲裂,嗓子喊劈了叉。
回应他的,是雷劫第三组的尾巴,一道漆黑电蛇分叉,拐了个弯,正抽在他脑门上。
轰!
樊疯子七窍生烟,头发瞬间炸成爆炸头,整个人跟炮弹似的射下台,把青石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坑。
“三叔!”
樊宇带着几个弟子冲过去,七手八脚把人往外拽。
樊疯子满脸焦黑,只剩眼白和牙齿还反光,仍指着雷池中心,破口大骂:
“王八羔子!你毁我器胚,老子跟你没完!”
雷池里,林凡刚爬起来,闻言扭了扭脖子,冲他竖起一根中指:“雷都没劈死你,骨头挺硬啊?别急,等道爷渡完劫,亲手帮你敲碎,省得你到处乱吠。”
“你还笑得出来?”
夜枫脸色铁青,一句话像冰碴子砸进林凡心口。
“天雷洗器,九死一生!你那区区地器三品的胚子,怕是要被劈成飞灰。”
冯啸天也沉着脸补刀:“樊疯子虽毁器,却炼出地器九品,有目共睹。若你台子上最后连渣都不剩,便是输得彻底。”
林凡当场僵住,冷汗刷地爬满背脊。
“卧槽……”他喃喃一声,目光穿过雷幕,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被挖眼、断腿的血腥画面,“道爷我今天要把自己赔进去?”
青霜走上前,眸光复杂地掠过他,声音低却清晰:“祈祷吧。扛过雷劫,哪怕仍是地器九品,也算平手,不丢人;若侥幸跃入天品——你赢。”
“老子这是在跟老天爷掷骰子……”林凡嗓子发干,心脏怦怦撞肋骨。
他忽然侧身,冲青霜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青霜小姐,要是我真输了……您能不能替我求个情?留我一对招子?”
青霜皱眉,轻轻摇头。众目睽睽,她一句话救不了必输的局。
咯噔!
林凡心口像被重锤击中,腿肚子直转筋,转身就想溜。
“嗯?”
天阳宗长老骆垣鬼魅般横在他面前,衣袍猎猎,封死退路。
林凡挠头干笑,只能又挪回青霜旁边。
雷光映得青霜眸子雪亮,她侧首,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雷还没劈完呢,这就怕了?方才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去哪了?”
被青霜拿话一激,林凡腰板瞬间拔得笔直:“谁说道爷怕了?”
青霜抿唇,只留一抹似笑非笑,懒得再拆穿他。
此刻,六九雷劫已至尾声。
斗器台上紫电残蛇乱窜,空气里飘着焦糊的金属味。
全场目光像钉子一样钉进雷光深处。
林凡后背却全是冷汗,顺着脊梁往下爬!
天阳宗那几位长老正捏得指节爆响,眼神恨不能把他活撕了。
“呼……”
他刚吐半口浊气,高座上的器皇忽然化虹掠台,大袖一振,残雷尽灭,烟霭倒卷。
林凡瞳孔骤缩,心尖跟着那一挥跳到喉咙:
老东西要是当众做手脚,道爷我找谁说理去?
“叮!”
清越剑鸣划破死寂,烟幕中一抹青芒闪现。
器皇虚手一抓,一柄青玉般剔透的剑胚悬于掌心。
“成了?!”
林凡差点原地蹦高,可下一秒,器皇眉心紧锁,面色沉得能滴水,又把他的心拽回冰窟。
台下嗡声四起——
“扛住六九雷劫,少说也是天品吧?”
“难说!万一内里雷纹尽毁,就是块废铁!”
林凡再也憋不住,脚尖一点,掠上台去:
“让道爷自己瞅一眼——”
话音未落,器皇宽袖再拂,青芒瞬息没入袖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
满场问号。
林凡僵在半空,眉毛拧成麻花:“器皇大人,几个意思?我炼的器胚,连贫道都不让看?”
器皇回身,目光扫过众人,声如洪钟:
“本皇宣布——此局,平手!”
四个字像炸雷滚过广场。
平手?
地器九品?
谁信!
夜枫、冯啸天面面相觑,脸色比吞了苍蝇还精彩。
青霜也微微蹙眉,父亲向来赏罚分明,今日怎玩起“和稀泥”?
“我不认!”
樊疯子一步踏出,双目赤红,“我不信!器皇偏袒天澜宗!把剑胚亮出来,让我们死个明白!”
“对!交出来!”樊宇跟着怒吼。
“放肆!”
器皇须发皆张,皇境威压轰然盖下,广场石板寸寸炸裂。
“林凡确炼地器九品,本皇收剑,是给你们天剑宗留最后一层脸皮!
莫要忘了,你们的器胚早已灰飞烟灭,真较胜负,你们已败!”
樊家叔侄被威压震得脸色煞白,踉跄后退。
林凡却更憋屈,刚欲张嘴,器皇猛地侧首,一道冷眼如刀。
那目光里带着警告,也带着只有林凡能看懂的深意。
“再敢多一句,本皇连‘平手’都不给你。”
林凡张了张口,终究把话咽回肚子,心里骂娘:
他奶奶的,这个老狐狸,说不定按着什么坏心思。
“散了吧!”
器皇的声音滚过广场,像一记闷锤,把所有人未尽的质疑硬生生砸回喉咙。
“明日便是七宗斗器,今夜便到此结束,各位请回到住所早点休息!”
人群骚动,却无人敢违皇令。
樊疯子临走前回头瞪林凡,眸子几乎喷出实质的火焰。
那眼神分明在说:今日磕头逃了,明日老子连本带利拿回来!
林凡站在台边,指节捏得泛白。
赢了却不能声张,还要吞下半口窝囊气,这感觉比挨雷劈更难受。
“林凡,走。”夜枫按住他肩膀,低声劝,“留在这儿也讨不到说法。”
林凡深吸一口潮冷的夜风,终究跳下石台。
衣摆翻飞间,他回头望了一眼。
器皇背手立于高阶,灯火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像一道封死的铁闸,把所有真相锁在黑暗里。
……
人潮散尽,广场只余风声。
青霜提着裙摆,快步追进大殿。
铜灯摇曳,光线昏黄。
器皇端坐主位,双眉皱得仿佛能夹住飞剑。
“父亲。”
青霜在阶前停步,声音压得极低,“林凡……真的只是平手?”
器皇没有回答。
他抬手,袖中那柄青色剑胚缓缓浮现。
剑身通体温润,却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雷纹。
每一道裂痕深处,都流淌着淡金色的光,像蛰伏的龙脉。
看到剑胚瞬间,青霜瞳孔骤缩:“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