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戏精夫妻作人质》 下车???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此时下车有毛病啊?
荔无虞脸上滚烫,浑身不舒服,嚷道:“我要回家。”
戚白霜沉声道:“你下不下?”
“不下。”
戚白霜起身,正要跳下马车,荔无虞一把拉住他:“你疯啦!现在没时间欣赏这片湖,下次……咦,你手怎么这么烫?”
戚白霜双颊绯红,手掌烫得像一团火。
戚白霜避开荔无虞的眼神,口吻坚决:“我们两人,必须有一个下车。”
荔无虞攥住他的手腕:“我不管哪里惹你了,但现在是,你发烧了,我也发烧了,就这样,回去再说,车夫!”
车夫一扬马鞭,两匹大马欢腾而去。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正式给戚白霜分配的宅子。
这次果然不再破烂,而是一处占地十几亩的院落,乳白石柱建筑,两层大宅,院中有草坪和鲜花。
够豪华。
戚白霜被翠壶伺候着洗手净面,荔无虞无心理会这些繁琐的流程,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瓶水,燥热的身体稍觉缓解。她在二楼找了最大的一间屋子,三面窗户可开,阳光十分明媚,屋前鲜花绽放,屋后小河尽收眼底。
荔无虞爬上床开始睡觉。
以前都是这样,身体不舒服就睡觉,睡一觉就能好个大概。
谁知刚粘枕头,孔妈妈笑容满面领着戚白霜进屋:“王爷,这就是你和王妃的寝居,最大最好的一间,都打扫过了。”
荔无虞从床上跪坐起身:“这是我的屋子。”
孔妈妈笑道:“当然也是王妃的。”
什么叫也?!
荔无虞直接对戚白霜道:“你再找一间吧,我睡了。”
戚白霜二话不说,直接坐在床上开始脱靴。
荔无虞连滚带爬跳下床:“又要和我抢?什么都要听你的,太独断专行了吧!”
戚白霜脱掉靴子,合衣躺进被窝,闭上眼睛。他两颊绯红,鼻尖渗出汗珠,侧颜俊美中带着丝丝残缺。
荔无虞想想,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转身又去找了隔壁一间屋子,虽然不大,陈设倒也雅致。
荔无虞在床上翻身数百遍,始终无法入眠。
呼吸滚烫,每片皮肤都在灼烧,每条神经都在跳动,从脚底升上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真想立刻跳进水缸冷却!
邪门了,水土不服这么要人命的么?
天色已黑,莲心、孔妈妈等人都住在一楼,听动静应该睡下了。荔无虞忽然想起戚白霜,索性去看看他退烧了没。
戚白霜的屋中一片寂静。推开门,越往里走,床上那人的呼吸声越重。
荔无虞将床头的一盏琉璃灯点亮,回头一看,戚白霜侧蜷而卧,浑身紧绷,睁着眼,眼底炽烈,气息中却依然是好闻的雪松味。
荔无虞摸了下他的额头,叫道:“不好。”
比她身上还烫!
她连忙打了一盆凉水,用帕子蘸湿敷在戚白霜额头,被戚白霜一把扯掉。
戚白霜哑声道:“走开。”
荔无虞强行把帕子压上去:“你最好记住今天。也就你现在生病了,不和你计较。下次,抢我东西的时候想想今天我是怎么对你的。”
戚白霜的声音很压抑:“危险。”
荔无虞:“谁危险?哈哈。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拳就能打倒。”
戚白霜紧紧盯着她,眼中有股汹涌的热浪,看得她毛毛的。
“松花酒……”
松花酒?
有什么问题?
小腹间那股燥意再次袭来,浑身变得绵软无力,荔无虞猛地明白了……
她颤声道:“那酒……”
米掖国松花酒,至纯至烈的催情之酒!!!
荔无虞差点跌坐在地,慌乱把帕子从戚白霜额上丢开:“你你你……我我我走了……”
她吹灯便走,戚白霜身子欠起:“别吹。”
灯亮着,人还清醒些。灯一灭,欲望要将人毁灭!
戚白霜抢了一下,灯没灭,谁知却打翻了那盆水,咕噜噜在地上打转,水撒了一地,戚白霜与荔无虞一起滚到地上。
上方,一双如墨的眸子,眸子四周燃起熊熊烈火。一缕青丝掉在荔无虞脸上,温热的呼吸扑了上来。
胸前一片绵软,戚白霜眼神如注,声音磁性,沉沉的:“不要……”
被一具炙热阳刚的身体禁锢着,荔无虞体内忽然开始呐喊,犹如无数声音挥舞着,叫嚣着,可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情不自禁“嘤”了一声。
戚白霜浑身一僵,炙热的眼神在荔无虞唇上、鼻尖、耳畔停顿着,描绘着……
荔无虞的唇颜色嫣红,很有肉感,润,糯湿……
那盏琉璃灯发出幻彩柔和的光晕,荔无虞发烫的脸娇媚无比。
“啊……”
戚白霜还是用最后一丝理智将越来越近的两张脸拉开,然后痛苦地发出一声闷哼。
荔无虞从媚眼如丝中微微清醒,眼神逐渐聚拢。
好险,好险。
幸亏灯亮着,让两人不至太过沦陷。
她残余的意念想把戚白霜从身上掀开。
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此时,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孔妈妈谄媚的声音轻轻响起。
“王爷,不早了,老奴帮你熄灯啦。”
屋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
第二天。
白色纱帐,四周垂缦,雪松的清新在账内弥漫。
荔无虞咬住下唇,唇都快咬破了,才没哭出声。
一指之外,戚白霜挺拔的鼻尖一吸一呼,睡眠极其安详。
他的皮肤呈满足的粉白色,近看有些婴儿般的可爱。
两人的衣物随意交缠在一起,扔在地上。
脑仁中许多碎片纷至沓来,灭灯后某人变身为不讲道理的野兽,缠绵的,狂野的,甚至疯癫的,毫不怜香惜玉,胸口和腿间的痛感依然明显。
那些拉拉扯扯的痛让她忍不住回想,羞得无地自容。
昨天还信誓旦旦绝不被戚白霜这种风流浪子占便宜,转眼就赤裸着趴在人家床上!
荔无虞想哭,但此时哭就输了。
她捂着胸轻轻翻身下床,把肚兜穿上,外衫胡乱一套,光着脚和小腿往门外爬。
爬着不容易被发现。
戚白霜眯起眼,微微侧头,看着她爬出去的背影。
凌乱而狼狈。脚心粉嫩光滑。
荔无虞又爬回来了!
戚白霜连忙闭上眼睛。
荔无虞爬到床下,把自己的绣鞋夹在腋下,抬头看看戚白霜,还没醒,松了口气,又悄悄爬出门。
吃早饭的时候,荔无虞筷子在碗里点来点去,一点胃口都没有。
亏大了,越想越觉得亏!
有种战争还没打响就缴了枪的尴尬。
还有和人渣浪子上床后的羞愧。
本来昨天戚白霜在西夷大狄面前力挽狂澜,让荔无虞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可回想戚白霜在南姜的所作所为,以及昨夜的粗鲁疯狂,这种好感度直接下降到地平面。
如果没有地表拦着,还能再往下数尺!
可见戚白霜在南姜各色青楼里是怎样的放荡!
孔妈妈一个劲给王爷王妃布菜,荔无虞总觉得那笑容富有褶皱而意味深长。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本来都要跑了,要不是孔妈妈自作多情把灯熄了,戚白霜也不会失控,她也不会失身。
荔无虞觉得,这个孔妈妈将来要坏不少她的好事!
吃过早膳,荔无虞憋了一肚子话,把莲心拉进她的房间,叫人送上来一篮葡萄,两人边吃葡萄边把昨晚的事复盘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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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莲心,荔无虞什么都不隐瞒。
莲心听荔无虞结结巴巴、满脸通红说完,手中一颗葡萄掉在地上:“……这么说,你和王爷昨晚……圆房了?”
“被迫。你说,他是不是正好借醉酒把这事坐实?”
莲心羞涩道:“嗯……是你主动,还是他主动?”
荔无虞对莲心从来毫无保留,道:“当然是他先推倒我,我又反抗不了。不过后来我也不甘示弱。”
莲心:“怎么不甘示弱?”
荔无虞:“我也把他推倒。”
莲心:“……”
莲心犹豫着道:“可你们已经是夫妻了,这样好像也没什么吧。”
荔无虞把葡萄籽吐掉:“这是一种不甘心!他在南姜名声那么臭,和那么多女人……搞过,我怎么会上这种人的床,脑子真是坏掉了!”
莲心道:“你担心他有花柳病?”
荔无虞瞪大眼睛:“他有花柳病?!”
莲心:“我是在问你。”
荔无虞:“不会真有吧?”
莲心想一想,脸红了:“那下次你要看清楚。”
荔无虞差点噎死:“还有下次?!”
莲心拉着荔无虞的手,诚心道:“小姐,这里人生地不熟,只有王爷能罩着你了。你老和他对着干,万一他对你不好,或者休妻,你怎么办?小姐,你要过得好一点,我才会放心。”
荔无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昨晚真的只是意外。不喜欢一个人,很难伪装,伪装不了,将来你碰到爱的那个人,就会懂的。”
两人心心相惜,拥抱在一起。
在异国他乡有个人能真心真切地陪在身边,何其幸也。
莲心抱着荔无虞:“我应该买蓝布,还是粉布?”
荔无虞:“什么蓝布粉布?”
莲心道:“给孩子做衣服。如果是男孩,就扯蓝布,如果是女孩,就扯粉布。”
荔无虞:“……”
荔无虞指着门:“你给我出去。”
米掖阳光烈,早上和傍晚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荔无虞在院子中转了几圈,心情多云转晴。
这处院子相对偏僻,但占地不小。院子正中是一大片草坪,两旁长满鲜花。院墙以白色的石头镂空而制,墙上阳光斑驳。院后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
相比南姜那些繁杂压抑的宅院,此处倒像一个世外桃源。
荔无虞心中又欢腾起来,一转头,发现镂空的墙体中有一只眼睛正看着自己!
一只棕色的眼睛,滑溜溜的,在太阳下闪着狡黠的光芒!
荔无虞浑身僵立,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只眼睛显然也发现了什么,瞬间消失了。
也许是好奇的邻居?
大概是吧。新搬来总会被人关注。荔无虞干脆到院外四处走了走,看看街上的情景。
这一看就看出许多点子。
于是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戚白霜在院中散步,偶然发现这样一幕:
荔无虞嘿嘿哈哈拽着一头白底黑花的小猪仔,猪脖上的绳子抻得紧紧的,孔妈妈大声吆喝,在猪屁股后面撵。
西北墙角,豁然多了一个新砌的大猪圈!
可这头花猪死倔,就是不进这个专门为它而砌的“豪宅”。
戚白霜:“这是……”
孔妈妈一惊一乍:“王爷千万别过来,别弄脏你的衣服!”
荔无虞使出吃奶的劲,拽得满头大汗:“……这猪我养!定!了!”
戚白霜:“……”
戚白霜轻轻皱眉:“胡闹。”
花猪往前一冲,荔无虞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骨生疼,抬头看见戚白霜无关痛痒的表情,又来气了。
此人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荔无虞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眯起眼角,冷飕飕道:“王爷的热闹看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