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路可以一起走

作品:《被赶回乡后,我靠科举当阁老

    “张三!左移三步!攻他下盘!”


    陆渊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一名正被压着打的护卫耳中。


    那名叫张三的护卫下意识照做,一刀挥出,果然逼得对手一阵手忙脚乱。


    “李四!佯退!他左肩受过伤,出招不畅!”


    又一道指令发出。


    被点名的护卫李四依言后撤一步,对手果然急于追击,露出了破绽,被他反手一刀划伤了胳膊。


    陆渊的指令一个接一个地从车厢内传出。


    他就像一个身处战阵之外的棋手,冷静地调动着每一颗棋子。


    护卫们从最初的惊愕,到后来的全然信服,在他的指挥下,原本即将崩溃的防线,竟奇迹般地稳住了。


    他们以五人为一组,结成小阵,竟与数倍于己的杀手斗得有来有回。


    领头的杀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放弃了眼前的对手,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辆不断发出指令的马车。


    擒贼先擒王。


    他脚下一蹬,身体如大鹏展翅般跃起,越过战团,直扑马车而来。


    “保护陆兄!”


    几名护卫嘶吼着想要回防,却被各自的对手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眼看那杀手头领的利爪就要撕开车帘。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破风声,从官道尽头的另一侧响起。


    那声音尖锐,刺耳。


    一枚石子,携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劲道,精准地打在杀手头领的手腕上。


    “啊!”


    杀手头领惨叫一声,手腕剧痛,攻势一滞,身体从半空中狼狈落下。


    所有人都是一愣,齐齐望向石子飞来的方向。


    只见官道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背着一个沉重的书箱,手里拿着一根乌黑的铁笛。


    他看起来像个赶考的书生,只是眉宇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冷意。


    杀手头领稳住身形,捂着手腕,冲那人厉声喝道。


    “哪来的多管闲事之徒!滚!”


    那书生没有说话。


    他只是将铁笛横于胸前,迈步向前。


    他走得很慢,但每一步落下,都让那杀手头领的压力增大一分。


    “找死!”


    杀手头领怒吼一声,挥刀冲了上去。


    那书生手腕一抖,铁笛化作一道乌光,迎向了雪亮的刀锋。


    “铛!”


    一声巨响。


    杀手头领只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崩裂,手中的钢刀竟被硬生生震飞出去。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书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铁笛如枪,直刺而出,瞬间贯穿了他的咽喉。


    鲜血喷涌。


    杀手头领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恐。


    一招。


    只用了一招。


    剩下的黑衣杀手看到头领被杀,都蒙了。


    他们对视一眼,发出一声呼哨,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密林深处逃去。


    书生没有追击。


    他走到那死去的杀手头领身边,俯身在他怀里摸索了片刻,掏出了一块乌木腰牌。


    腰牌上,清晰地刻着两个篆字。


    镇北。


    书生拿着那块腰牌,走到马车前,将它扔在了地上。


    “是镇北侯府的人。”


    他的话语没有温度。


    钱文柏和幸存的几名护卫,看着那块腰牌,后背一阵发凉。


    陆渊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受伤的护卫,然后才将视线投向眼前的书生。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陆渊感激不尽。”


    那书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杀的不是侯府的人,杀的是败坏朝纲的贼。”


    “我叫林铮,去省城赶考。你若也是,最好把脑袋看紧点。”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林兄请留步。”


    陆渊叫住了他。


    林铮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林兄,我看你笛法虽利,但有余恨,杀气过重,易伤自身。”


    陆渊缓缓开口。


    “想必林兄与这勋贵之间,也有故事吧?”


    林铮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猛地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眼睛,第一次正视陆渊。


    陆渊没有退缩,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


    “同行是缘,不如共饮一杯?”


    林铮盯着陆渊看了许久,眉间的冷意渐渐消融了几分。


    “你倒是有些眼力。”


    他收起铁笛。


    “酒就算了,路,可以一起走。”


    数日后,省城。


    通天阁,名为阁,实为省城最大的销金窟。一楼是酒楼,二楼是赌场,三楼则是专为今科乡试开设的盘口。这里是省城士子们消息最灵通,也是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钱文柏走在陆渊身侧,介绍着此地的规矩,脸上带着几分不安。


    “陆兄,这通天阁背后水深,据说有京城王府的影子。我们……”


    “既来之则安之。”陆渊打断了他,脚步未停。


    林铮背着书箱,手持铁笛,沉默地跟在后面,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周围的行人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三人刚踏入通天阁三楼,原本喧闹的大厅有了一瞬间的安静。数十道穿着考究的士子服的年轻人,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沧州府来的案首。”一个摇着折扇的公子哥开口,话里带着明显的轻慢。


    另一人接话:“哪个案首?”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敢当众烧了镇北侯府手谕的狂生,陆渊。”


    “哦,原来是他。”


    几句对话,让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嘲弄,好奇,不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附庸,显然是这群人的中心。


    “我道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小子。”


    他走到陆渊面前,用扇子指了指他。


    “小子,这里是省城,不是你的沧州府。有胆子来,怕是没命走出考场吧?”


    钱文柏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与陆兄说话,有你这跟班插嘴的份吗?”那青年呵斥道。


    林铮向前一步,握着铁笛的手指动了动。


    陆渊抬手,拦住了他们两人。


    【检测到宿主面临舆论羞辱,是否消耗争鸣点兑换‘舌战群儒’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