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不要捡男人》 “什么?他也在?”
立冬带回来这个消息,徐褚仁不动声色,倒是赵小果猛然站起来,义愤填膺恼怒脸红。
“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被困在迷魂阵里一整夜,差点死在唐鸿飞的刀下,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和她一条船?活了十几年,这是赵小果第一次如此发怒,气的手都是抖的。
坐着的徐褚仁盛了第一碗面,撒了自己带的胡椒粉,拿好筷子放在赵小果的面前。
“先吃饭。”他温和道。
站着的赵小果一动不动,有点恼徐褚仁。她说:“故意害人,让我们在阵里呆了那么久,你和立冬还都受伤了,难道这笔账不该和他算吗?”
娘从小就告诉她,善恶终有报。
如果困在里面的不是她而是普通人,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来?刘大仙吃这碗饭,难道他不懂这么个道理?他定然是懂的,但他依旧如此恶毒。
越想越气,赵小果实在是忍不了。
“不急,先吃面,一会失了劲道会难吃。”
他都这样说了,赵小果只能坐下,不过她食不下咽,筷子挑着面条,一根根往嘴里送,眼睛还滴溜溜的转,一会看看徐褚仁的右手,一会看看门口。
徐褚仁是为自己挡的毒蛇,但如果没有那劳什子迷魂阵,她也不会碰见毒蛇呀!归根结底,还是要怪刘大仙!
一碗面吃的不是滋味,放下碗筷后赵小果就蹭的站起来了,立冬也站起来,大有一起去的意思。
“不建议你轻举妄动。”徐褚仁动作优雅的放下筷子。
身处逼仄的船舱里,他依旧还是冷静从容的贵公子模样,五官俊朗眼眸深邃,即使乔装贴了胡子打扮过,也难掩风华。
“他们是去京城,而我们也是,走水路比不得陆路可随意离开,因此不易发生冲突,免得徒增事端,待到了京城再找回场子也不迟。”
立冬蔫了,原来赵姑娘是因为斗法都不过人家所以才这么生气啊。
乌云倒是没什么表情,他与徐褚仁同仇敌忾,对于这些装神弄鬼之人没有任何好感。
“我不是急着找场子,”赵小果突然急的满头大汗,在原地转了个圈,“我是……我是替你生气!”
徐褚仁抬眼。
赵小果既恼又委屈,说话时候已经带了鼻音,圆钝的眼睛周围染了一层绯色,微弱的烛火一照,隐隐带着水光。
“要不是他们坏心眼,我们就不会进迷魂阵,你和立冬更不会受伤,最重要的是,你也不会因为保护我而被蛇咬伤。”
乌云确实带了解毒丸,也确实解了徐褚仁的毒。可赵小果发现他近日脸色一直不好,而且还避着她咳嗽。
诚然她是村里姑娘,可她不是蠢笨之人,哪里还不明白那蛇毒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如果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总而言之,都怪他们,找他们要个说法总没问题吧。”
船舱里只能开着门通风,点着蜡烛,犹如在暗室里一般。狭小的房间里,乌云和立冬吃完在门口通风,徐褚仁在桌边坐着,桌上那盏烛火微微摇曳,将年轻男人的瞳色映的幽深。
桌旁站着赵小果,方才饭前徐褚仁便不着痕迹的将光亮放在她身侧,此刻,她面庞镀了一层暖黄的光亮,也将面上不屈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明明是欲哭无泪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眼睛里的倔强宛若化成实质,撑着她的风骨。
徐褚仁和她对视片刻,突然挪开视线,薄唇抿了一下才开口道:“去吧。”
乌云瞪大眼睛,赵小果也没想到他突然松口。
“可先略施小戒,待到了京城,我可陪你讨说法。”他温声道。
“好的,我有分寸的!”
说完赵小果就回房取东西去了,变脸速度让立冬讶然。
“主子,要不要属下跟着赵姑娘?”
“去吧。”
立冬喜出望外,忙不迭的跟上。
“主子,会不会太过招摇了?”
他们可是秘密去京,容不得一点差错。
“在到达京城之前,他们不会做什么。”徐褚仁将嘴唇上方的假胡子按的更牢,站起身道:“去甲板上透透气。”
总在船舱里带着空气不流通会觉得心情压抑,因此甲板上人不少。乌云寻了处僻静地方请徐褚仁过去,主仆二人望向辽阔海面,只见平静无波,偶有涛声阵阵。
“上船时候还听船工说,我们这艘是近日最后一艘船了,过几天要起风。属下瞧着不像是有大风的样子,看起来风和日丽。”
烈日当空,委实瞧不出有大风的模样。不过徐褚仁视线远眺,在天边处隐隐浮现乌云。
“他们有经验,既然说有,那大概率是有。”
他们在这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返回,过了半响后立冬才回来,乌云问他:“你陪赵姑娘干什么去了?”
立冬朝他挤眉弄眼嘿嘿笑。“你猜?”
“猜不到。”乌云实话实说。
他着实想不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赵小果会做什么报复刘大仙,总不能开门说:“哎,我要报复。”
立冬嘿嘿笑就是不肯说,乌云不屑的哼,不认为他们俩人会给对方什么深重教训。
……
船舱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又多有颠簸摇晃,不少人在房间里不出来,一直睡觉。其中,就包括受伤还没好利索的刘大仙。
“没想到在这碰上他们了,”屋里一个吊梢眼开嗓,说话声音如公鸭,“大仙,他们不会跟踪我们,特意来报复吧?”
几个人是第一批上船的,因此没看见排在后面的徐褚仁等人。方才看见立冬,刘大仙都懵了,赶紧关门,连去茅房的事情都忘了。
“说不好。”刘大仙忍着尿意开口,“当时还有一拨人追他们,你们也看见了,那群人凶神恶煞,还敢青天白日里杀人!”
他们的一个人就是被唐鸿飞杀了,一刀抹了脖子。又惊又怕,他们赶紧溜之大吉,生怕下一个死亡的就是自己。
“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也是穷凶极恶之人!”刘大仙捂着肚子,“不行了,我得去趟茅房。”
刚从房间出来,忽然觉得有一股冷风,刘大仙缩了缩脖子,心想大夏天又热又闷的船舱里怎么会有冷风?应当是感觉错了。
他抬脚往尾舱方向走,老百姓之所以抢前面的房间,除了颠簸少之外,还因为茅房设在尾舱。这条船不小,房间多所以走廊也长。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出来竟然没碰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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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仙没细想,满心满眼都是上茅房,憋的肚子都疼了,甚至低头小跑几步。
然而跑着跑着,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抬起头来一看,怎么还离船尾那么远?
他瞪大眼睛大步走,可无论他怎么走,像还是在原地转悠一样。
“怎么回事?”
片刻后,他冷静下来想到了什么。
这不就是迷魂阵吗?
“小丫头片子,敢阴我。”
刘大仙咬牙切齿,却也没将阵法放在眼里,他行走江湖这些年,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否则也不会被当地知府盛情招待,更不会谋生出去京城搏荣华富贵的念头。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龟壳,用和赵小果一样的方法辨别方位。他年纪不小,没想到动作却利落,比赵小果更为娴熟,很快找到方位,蹲下来就发现细小的石头。
“哼,和我斗?”
将石头重新摆了一遍,耗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从阵里出来了。
刘大仙心情畅快,奔着茅房去了。眼看着茅房就在眼前,想到一会便能排解,刘大仙眉梢里都带了喜色,再也憋不住了开始解腰带。
砰——
脑袋撞上硬物,刘大仙哎呦喊叫着倒地,腰带散开裤子落下。因为突然而来的重击导致他没憋住,哗啦啦的水声过后弥漫了一股骚臭味。
“谁啊,哎,你怎么在这就尿了!”闹出的动静不小,有人开门,捂着鼻子骂,“来人啊,都来看看啊,这人是畜生,直接就尿了!”
疼痛过后眼前一片清明,前方哪里是茅房,分明就是他房间门口,他压根就没走出去!
不少人都探头看过来,刘大仙一把年纪涨红了脸,提着裤子回房,让手下之人收拾烂摊子。
可地上铺设的都是木头,擦干净后还有一股臊味,旁人还好,刘大仙房间门紧闭,刺鼻的味道从房门缝隙往里钻,熏的人脑袋疼。但手下敢怒不敢言,各个都低头悄悄捂着鼻子。
“你,去找人问问,能不能换个房间。”刘大仙自己也受不了,但他不敢出去,他脸面上挂不住。
“哎,我这就去。”
可船上压根就没有空房间,他们只能继续住在这,除非有人愿意和他们换,但有异味,没人会愿意换房间的。
刘大仙越想越气,不由得恨起赵小果来。“小丫头片子,也敢这样对我?”
“大仙,我看她有点东西,莫不是也去京城谋前程的吧?”
此话一提,刘大仙嘴上说着黄毛丫头,实际面色也慎重起来,半响都没说话。
……
“哈哈哈哈哈。”乌云从外面回来带来刘大仙出糗的消息,立冬笑的不能自已,赵小果也笑,但很是收敛,还还时不时看徐褚仁。
这应该不算惹事吧?
其实她只是还他一个迷魂阵罢了,也不算过分。至于尿裤子实属意料之外,真解气啊,赵小果捂嘴偷笑。
“近日你莫要独自出去。”徐褚仁声音淡淡将赵小果的理智拉回来,他道:“既然之前因在茶寮的口舌之争他都能设阵陷害我们,这次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多加小心。”
赵小果不甚在意,还因为旅途无聊有点跃跃欲试。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刘大仙竟然坏到这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