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一刀破法,三刀,斩世界!北凉刀锋,神明禁行!
作品:《太后逼宫,我反手召唤三千锦衣卫》 面对那毁天灭地,铺天盖地而来的无数血色触手,袁左宗的眼瞳,古井无波。
在那双看遍了尸山血海的眸子里,这毁天灭地的攻势,不过是一场由无数残缺法则与污秽能量构成的拙劣杂耍。
袁左宗甚至懒得去分析其中的破绽,因为,处处皆是破绽。
他只是平静地抬起了右手。
那柄朴实无华的北凉战刀,出现在他掌中。
刀身之上,没有任何华丽的纹路,只有无数次挥斩后留下的、近乎与刀身融为一体的细微痕迹,这每一道痕迹,都代表着一种极致的“理”。
没有惊世的锋芒,亦无法则的共鸣,只有一股纯粹到了极致,仿佛能斩断概念本身的锋锐。
他。
一个简单到极致的动作,如同练习了亿万次本能的挥刀。
没有风,没有声。刀锋划过,仿佛世间最精湛的画师,用最纯粹的“无”,在天地这块画卷上,画下了一道永恒的直线。
那是一道笔直、深邃、连光线与神念都无法逃逸的漆黑裂痕,横亘于他身前。
那成千上万道疯狂卷来的血色触手,在接触到这条黑线之前,便齐齐一滞,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它们从中间开始,被一股无形的、无法抗拒的刀意,提前一分为二。
断口处光滑如镜,内部疯狂涌动的诅咒邪能,还没来得及溢出一丝一毫,便被那股刀意中蕴含的“寂灭”之理彻底湮灭。
整片天空的攻势,在这一刀之下,尽数瓦解。
“哈哈……呃……”
那巨大心脏之上,姜太炎癫狂的笑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攥住,卡在了喉咙深处,化作了咯咯的怪响。
他那由血魔之力构成的庞大感知,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姜太炎的力量,他引以为傲、足以污染神明的血魔之力,在那道漆黑的刀痕面前,并非被击溃,而是……被无视了。
就仿佛,太阳永远不会在意一颗尘埃的挑衅。
这不是力量等级的差距。
这是生命层次的碾压!
是道与理的绝对压制!
姜太炎的力量,在对方面前,连被称之为“力量”的资格都没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融合了血魔的巨大心脏,发出了惊恐到极致的咆哮,那张由姜太炎五官构成的巨脸剧烈扭曲,甚至开始流下腥臭的血泪。
“同为帝境巅峰,为何……为何差距会如此巨大!你究竟是谁!”
袁左宗没有回答他这个可笑的问题。
败者的哀嚎,不值得他浪费任何一个字。
他漠然地瞥了一眼那颗色厉内荏的血魔心脏,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借来的力量,终究是沙上之塔。’
他心中甚至没有闪过这个念头,因为这本就是世间至理。
袁左宗踏前一步,身影穿过那些正在消散的血色触手残骸,再次挥刀。
第二刀。
斩的,是这塔的根基——这片被扭曲的世界本身!
刀光一闪而逝,悄无声息地没入灰败的大地。
下一刻,整个归墟之地,开始了剧烈的震颤。
轰——咔嚓嚓!
这不是寻常的地震,而是整个世界规则层面的“哀嚎”!
以袁左宗的落点为中心,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漆黑裂谷,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大地不再是坚实的物质,而像是一块被巨力敲碎的玻璃,无数碎片在时空的夹缝中沉浮。
远方的骸骨山川在崩塌,干涸的血色河床被从中截断,化作虚无。
仿佛世界末日提前降临。
扎根于大地深处,汲取着整个世界本源之力的无数血色根须,被这一刀,从法则层面上,尽数斩断!
噗——
失去了与整个世界能量连接的血魔心脏,猛地一颤,其庞大身躯上爆发出的邪异气息,瞬间衰落了三成不止。
那五张镶嵌在心脏表面的神王脸庞,发出痛苦到极致的哀嚎,身躯变得虚幻,似乎随时都会彻底消散。
“啊……”姜太炎也发出了一声闷哼,巨大的脸庞上血色褪去,浮现出一片死灰。
他终于明白。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成真正的对手。
第一刀,是宣告。宣告他的无知与渺小。
第二刀,是剥离。斩断他的根基与所有依仗。
对方是在以一种庖丁解牛般的姿态,玩弄他,解剖他,向他展示着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这份认知,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比死亡本身更加难以忍受的屈辱!
“啊啊啊啊啊!”
极致的屈辱感,彻底引爆了姜太炎最后的疯狂。
他不再徒劳地攻击,而是操控着急剧缩水的血魔心脏,猛地向着正在崩裂的大地深处沉去。
与此同时,姜太炎引爆了自己所能操控的一切!
整个归墟之地的世界本源!
“既然活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
“给我……陪葬!”
他的咆哮,回荡在这片即将毁灭的天地之间。
这一刻,逃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姜太炎要用这个世界的死亡,制造一场前所未有的时空风暴,在那亿万分之一的混乱缝隙中,遁出一缕残魂!
哪怕从此沦为虚空中的孤魂野鬼,也比被那柄刀彻底抹去存在要好!
他坚信,就算是真正的帝境巅峰,也绝不敢用肉身,去硬抗一个世界在临终前,所迸发出的寂灭之力!
轰隆!
天空彻底破碎,化作亿万块燃烧着灰色火焰的维度碎片,坠入无尽深渊。
大地完全溶解,化作翻涌不休的混沌岩浆,吞噬万物。
时间与空间的法则在此地彻底紊乱、崩坏,过去与未来在此刻重叠,化作一团无法理解的混沌。
一股足以让任何帝境强者都为之色变的毁灭气息,自地心深处疯狂酝酿,即将爆发。
看着这即将归于混沌虚无的世界,袁左宗那万古不变的冰冷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极淡的,仿佛是……厌烦的情绪。
“聒噪。”
他缓缓举起了刀。
准备挥出,第三刀。
这一刀,将决定一个世界的存亡,亦是对这场闹剧的,最终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