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突围丹阳:太史慈决断,保江东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孙权信中虽未明言全盘计划,但字行里却透露出一个意图。


    那便是欲以南昌为饵,以他太史慈部为钳,待时机成熟,东西夹击,将深入豫章的刘琦军“关”在鄱阳湖(彭蠡泽)以西这片地域,予以重创甚至歼灭。


    然而,随着战局飞速变化,太史慈只觉得孙权这份“关门打狗”的谋划,漏洞越来越大,近乎成了空中楼阁。


    首先是南昌的意外速降,身为孙氏宗亲的孙贲竟连十日都未能坚守,便开城归顺。


    这使得孙权预想中能长期牵制、消耗刘琦军力的“坚城”瞬间易主,反而刘琦获得了稳固的后方和补给。


    其次是彭泽的丢失。甘宁率荆州水师控扼了鄱阳湖通往长江的主要出口,江东水师逆流而上的通道被堵死,从水路进行侧翼包抄或支援的设想已然破灭。


    再者,鄱阳郡方面,吕范、陈应等人活动猖獗,收拢地方士卒,兵力渐增,从陆路隔绝了孙权从路上打通与太史慈联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吴侯之谋,恐亦成纸上谈兵!”


    太史慈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与无奈。


    己方预设的“门”(南昌坚城、水路通道)已然不存或难以控制,而刘琦这条“龙”却已深入腹地,爪牙锋利,麾下兵精将勇。


    自己这枚“钳子”,此刻反而像是孤悬于外的诱饵,随时可能被对方反手砸碎。


    “拖延……袭扰……”太史慈口中小声嘟囔着孙权的命令,目光投向案上的豫章地图,落在海昏、上缭、永修这些地名上,心中想着要不要借着自己对修水沿岸地形的熟悉,发挥本部机动力强的特点,进行更灵活、更坚决的袭扰作战。


    但很快太史慈便缓缓摇头,将脑中那套“灵活袭扰”的想法驱散。


    那不过是绝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硬拼是自取灭亡,固守是坐以待毙,而所谓袭扰,在敌军兵力数倍于己、猛将云集且后援不断的情况下,又能有多少成效?不过是延缓败亡,却要徒增儿郎伤亡罢了。


    更何况,时间并不站在太史慈这边。


    刘磐!那个与他隔山对峙多年的老对手。


    此次太史慈尽起修水防区精锐西进,留守艾县、西安两处的兵力合计不过千人,只能多树旗帜,虚张声势,佯装大军仍在。


    而此等小计,或能瞒过一时,岂能长久?


    刘磐久经战阵,绝非庸才。


    而武陵蛮乱听说也已被刘表派王威强力**,想必长沙郡也不日将被平定,届时一旦荆南局势稍稳,刘磐再识破自己后方空虚,定然会率荆州军沿修水东进!那时,自己将腹背受敌,退路断绝。


    “三五十日……最多不过十日,刘伯业(刘磐)必会识破我的虚张声势。”


    太史慈心中估算,寒意更甚。到那时,莫说袭扰刘琦了,怕是连脱身都难。


    至于南下与孙辅会合?太史慈嘴角掠过一丝苦涩。


    庐陵郡户口寡少,民生贫瘠,哪来的什么“万人”?


    孙辅能凑出五六千郡国兵已属不易。


    而郡国兵的战力,太史慈再清楚不过,守土尚且勉强,焉能指望其北上破敌、为自己打开通路?


    孙辅那“克复豫章”的口号,不过是鼓舞士气、全其声名的虚言罢了。


    而吴侯(孙权)允诺的东西夹击、关门打狗之策……太史慈望向东方,目光仿佛要穿透营帐,越过重重山峦与江河。


    彭泽有甘宁水师锁江,鄱阳有吕范、陈应陆路据守,刘琦在东线的防御已然成型。


    孙权除非能飞天遁地,否则大军绝难突破至此。


    那封要求他“坚守待机、吸引牵制”的密令,在南昌失守、彭泽易主的那一刻起,其实已成了一纸空文。


    指望孙权大军突然出现在海昏城下,与己会师?不过是痴人说梦。


    帐内灯火跳跃,映照着太史慈阴晴不定的脸。


    今日阵前,太史慈已亲手掂量了赵云的斤两,深知其勇不在己下;又亲眼确认了黄忠的存在,那老将的刀弓更令人忌惮。


    刘琦麾下精兵强将如此,自己这六千孤军,已成飘萍。


    “事不可为矣……”一个太史慈极不愿承认,却越来越清晰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继续在此与刘琦大军对峙,除了将这支跟随自己多年的精锐白白葬送,成全刘琦的威名,还能有什么结果?


    忠义固然重要,但为将者,亦需审时度势,保全有用之身,以图再举。


    与其在此坐等刘磐堵住后路,陷入绝境,不如……


    太史慈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手指从海昏缓缓向东北移动,划过修水下游,最终停在丹阳郡的方向。


    突围,撤往丹阳,与吴侯主力汇合!唯有如此,方能保住这支军队,保住未来反击的种子。


    至于如何突围……刘琦大军新至,营垒未臻完美,围困尚未合拢。


    自己兵力虽寡,却皆骁锐,熟悉地形,若选择时机,猛然向东北方向全力一击,未必不能撕开一道口子。


    决心既下,太史慈反而觉得心头一松。


    而就在此时,罗霄山脉西麓,长沙郡与豫章郡交界处,一处依山傍水的营寨内,偏将军刘磐正就着昏暗的油灯,仔细擦拭着自己的佩刀。


    刘磐是刘表的侄子,刘琦的从弟,常年镇守长沙,与江东的太史慈在修水沿线对峙,是刘表布置在荆南防御东线的一员宿将。


    刘磐其人勇猛善战,亦通晓兵事,在荆南颇有威名。


    近日,长沙郡内最后几股趁乱而起的宗贼已被扑灭,郡中局势渐稳。


    而武陵蛮乱在王威的强力**下也显颓势,这让刘磐肩上的压力稍减。


    “将军!探马回报!”


    这时一名亲信校尉疾步闯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惊疑,“连日探查,修水东岸各要点,太史慈军旗号虽在,但营垒空虚,人影稀疏!其主力……似乎真的不在了!”


    “据抓到的零星江东斥候供称,太史慈早在十余日前,便已尽起精锐,东进豫章腹地!”


    “果真?!”


    闻言,刘磐猛地站起,眼中精光暴射。


    刘磐与太史慈对峙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刘磐深知此人用兵谨慎,若非有重大变故或更高指令,绝不会轻易放弃经营多年的防区。


    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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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从兄刘琦在江夏大破孙权,如今正携朝廷旌节攻略豫章……一切豁然开朗!


    “好!好!天赐良机!”刘磐抚掌大笑。


    太史慈东去,其后方必然空虚!


    那建昌都尉所辖六县之地,此刻岂非如同熟透的果子,唾手可得?


    这时,刘磐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自己这位从兄刘琦,昔日在襄阳名声不显,自己远在荆南,接触不多,但自从他被叔父(刘表)默认为继承人,尤其是江夏大捷、获授扬州刺史后,其势已然冲天而起,眼看便是横跨荆扬的未来雄主。


    而自己虽为宗室,镇守一方,但若能借此机会立下大功,与这位势不可挡的从兄拉近关系,未来前程岂非更加广阔?


    只是叔父一直严令自己驻守长沙,防备江东,如今太史慈主动撤走,自己趁机东进攻略豫章、策应从兄,于公于私,都是绝佳的理由!


    “机不可失!”


    刘磐不再犹豫,沉声下令,“传令全军,即刻整备!多派斥候,再探虚实,务必确认太史慈各据点守军详情!”


    “若情报无误,三日后,全军东进,先取艾县、西安,先攻取建昌都尉所辖六县之地,再寻机与伯瑜从兄会师!”


    “诺!”帐下将领闻讯,亦是摩拳擦掌。


    与太史慈对峙多年,憋着一口气,如今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与刘磐的跃跃欲试不同,海昏前线的刘琦,在亲眼目睹己方连绵数里、旌旗蔽日的壮观营盘彻底落成后,一股豪气充盈胸臆。


    一万六千余精锐云集于此,将太史慈区区六千人马围困在修水东岸一隅,强弱之势,一目了然。


    刘琦按剑立于辕门高台,俯瞰己方军容,志得意满之情油然而生,心中不免升起几分迫降太史慈的打算。


    此前孙贲虽言太史慈性情刚烈、旧怨难解,招抚恐无可能。


    然今时不同往日,太史慈已陷重围,插翅难飞。


    刘琦自恃绝对优势,心中所想便是:“你孙贲劝降不了,乃势单力薄,无以服人。今我大军压境,困你于绝地,以大势相迫,焉知不能令这头江东猛虎低头?”


    “即便太史慈不降,试上一试,于我又有何损?”


    “传邓芝来见。”


    刘琦心中既定,朗声下令。


    待邓芝至,刘琦取过早已备好的帛书,交予他道:“伯苗,你持我亲笔信,前往太史慈营中一趟。不必赘言旧事,只需让他看清当下局势:我奉天子诏,携必胜之师,其势不可挡。”


    “彼虽勇,然独木难支大厦,若能幡然醒悟,率众归顺,我必保其位,厚待其卒,使其武勇得用于正道,不负平生所学,此乃最后之良言,望其慎思。”


    庞统在侧,微笑颔首,顺着刘琦的话补充道:“主公以堂堂之师,行煌煌之道,先礼后兵,仁义尽至。”


    “而那太史慈若识时务,乃江东之福,亦免士卒涂炭;若执迷不悟,则我军以石击卵,更显主公仁至义尽,亦可使天下人明辨顺逆。”


    刘琦对庞统的话深以为然,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随后刘琦挥手让邓芝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