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抄了个寂寞?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报告裴大人,书房里也什么都没有,书籍、值钱的字画、古董全无踪影!甚至桌椅都没有,空空如也啊!”


    “报告裴大人,主屋箱笼…全是些旧衣物破被褥!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有!”


    “厨房…锅碗瓢盆倒是有,米缸面缸全空了!一粒米都没剩!”


    “地窖…也是空的!干净的能跑马!”


    一个个回报如同冷水浇头,裴御史的脸色从最初的贪婪得意,迅速转为惊愕、铁青,最后是难以置信的狂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裴御史失态地尖叫起来,亲自冲进库房、书房查看。


    只见库房大门敞开,里面空荡荡,连个货架都没有!


    书房里空空如也,连个书架都没有。


    整个宋府,除了闻星洛那十台尚未拆封的嫁妆箱子,竟然找不到一件能称得上是“家产”的东西!


    偌大的府邸,仿佛在抄家队伍到来之前,就被抄了数次,如今是一贫如洗的空壳!


    连条像样的板凳都没给他们留下!


    裴御史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闻星洛那十台嫁妆箱子。


    但律法有定,女子嫁妆不在查抄之列,且有封条为证是刚抬进来的,他再不甘也无法动手。


    宋家人听闻家中空空时,也十分惊讶。


    他们一起回屋查看,确实所有地方都空空如也,连老夫人的屋里的拨步床都不知所踪。


    宋老夫人身形晃了晃,幸好被宋三婶紧紧扶住。


    宋辞安内心也很疑惑,东西哪里去了?


    裴御史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指着他们,如同输红了眼的赌徒。


    “宋辞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圣旨下达后,提前转移家产!这是欺君之罪!罪加一等!说!财物都转移到哪里去了?!同伙是谁?!”


    宋辞安虽然不知道家财怎么会在短短时间里消失,但他只冷冷地看着裴御史,露出讥讽的笑容。


    “裴大人此言差矣。圣旨言明‘离京后,家中产业,一律充公’。我们尚未离京,何来提前转移之说?更何况,自从被革职,府邸四周便有禁军日夜‘把守’,谁看到我转移财产了?”


    宋辞安目光扫过禁军统领,笑意更深了。


    “裴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禁卫军,看看我宋家可有马车出府?可有大批箱笼搬运?还是说裴大人觉得禁卫军都是摆设?或者……他们本身就是同伙,故意放水?”


    这一番话,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还暗指了看守失职甚至监守自盗的可能。


    那些看守的衙役头目也在现场,闻言脸色大变,慌忙辩解。


    “大人明鉴!小的们日夜轮值,绝无懈怠!宋府这几日除了遣散下人时各自带走了包袱,绝无物品运出!连……连只大点的箱子都没见过!”


    裴御史被堵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那……那宋家的家产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这些年圣上赐下多少财物,宫里是有数的!”


    王御史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就在这时,闻星洛缓步走来。


    她已经换上了常服,浑身的气势却令裴御史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这就要问裴大人了。”


    闻星洛接口,声音冷冽如冰,“或许是大人手下搜查不力,也或许是有人监守自盗...”


    她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讽刺。


    “你……你们!” 裴御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家人,“刁民!全是刁民!定是你们用了什么妖法!”


    “裴大人慎言!”


    闻星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之气。


    “妖法?这可是污蔑!我们奉旨在此,任凭搜查。如今搜也搜了,掘也掘了,裴大人不思己过,反诬我宋家转移财产、使用妖法?


    这奏章若是递到御前,不知陛下是信你御史台办事不力、推卸责任,还是信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罪囚’有通天之能?”


    裴御史和禁军统领脸色彻底白了。


    闻星洛的话句句戳在要害。


    他们兴师动众而来,带着皇后的密提前截获财物,结果一根毛都没捞到。


    若真闹到御前,他们不仅无法交代这“空壳”宋府,更可能被反咬一口!


    裴御史目光再次落在闻星洛的嫁妆上,咬牙切齿道:“开箱!搜!”


    “且慢!”


    宋辞安出言阻拦,“嫁妆是女子私产,且阿洛是在我获罪后嫁进来的,不在查抄之列!”


    “哼,怎知你们是否将宋家财物匿藏其内?本官奉旨抄家,必须要检查!给本官搜!”


    “不许动!”


    宋辞安气势忽然暴发,吓得那些要动手的差役顿住了动作。


    “辞安,别动怒,让我来。”闻星洛轻轻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冷静。


    她朝裴御史道:“裴大人,按律不该搜查女子嫁妆,若你执意要搜查,我们势单力薄拦不住,可此事一定会直达天听,你想好了就去搜吧。”


    裴御史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家子罪民,天不亮就要启程去流放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踏进京城一步了。


    甚至,能否活着走到岭南都不好说...


    如何直达天听?


    吓唬谁?


    思及此,他大手一挥,“搜!任何事由本官担责!”


    差役们闻言,纷纷去拆开嫁妆的箱笼检查起来。


    箱子外头是有贴标签的,里头的物品与标签一致,并无其他物品。


    差役们的目光都变了,堂堂江南首富的外孙女出嫁,都是些锅碗瓢盆、干粮之物。


    最值钱的就其中一个铁打的箱子,里面放着十只鸡,几十斤猪肉。


    居然还有两箱蔬菜瓜果,真是可笑。


    拢共加起来也不值二百两!


    裴御史脸色都青了,宋家也太邪门了...


    禁军统领狠狠瞪了裴御史一眼,低声道:“废物!”


    随即一挥手,咬牙切齿:“我们走!”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灰头土脸。


    御史台和禁军的人抬着灶房的几件锅具和破烂桌凳,如同打了败仗的溃兵,狼狈不堪地撤出了宋府。


    那十台贴着封条的嫁妆箱子,孤零零地立在狼藉的院中,格外刺眼。


    随着这些离去,宋府内一片死寂。


    宋老夫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府邸,重重叹息。


    “明日一早就要上路了,所准备的行李都没有了。明昊,拿娘的首饰去换些当用之物...”


    说着,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又去卸下耳环和手镯。


    宋三婶满目悲凉,但也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首饰卸下来交给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