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赫连风帮太子破局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太子妃却仿佛没听到她的悲鸣,满意地亲了亲元安的小脸,柔声道:“好孩子,真懂事。以后你就随母妃住在凤藻宫了,母妃会给你请最好的师傅,教你读书习武,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嗯,元安听母妃的!”
太子妃满意笑笑,这才将孩子放下来,改为牵住他的手。
六岁大的孩子,快五十斤了,都有她一半重了,抱一会手就酸了,但她心中还是非常欢喜的。
而后,目光才转向裴卿卿,温声说道:“裴妹妹,你也瞧见了,元安是个知道好歹的孩子。你放心,本宫定会好好待他,绝不叫他受半分委屈。你如今身怀皇嗣需静养,莫要过于伤神,以免动了胎气。”
不待裴卿卿回答,太子妃拉着元安转身离开。
如今元安是嫡长子,身份比良娣高,生母见了他都要行礼的。
裴卿卿看着儿子被太子妃牵着离开,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指望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她泣不成声,想要冲上去抱住儿子,却被太子妃带来的宫人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去路。
“元安……元安……”
她只能无力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肝肠寸断。
江月低声提醒道:“良娣日后该唤小殿下了。”
裴卿卿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连喊儿子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了,哭得更加伤心。
元安听到母亲的哭声,脚步顿了顿,再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生母悲痛欲绝的模样,他小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和不安。
太子妃察觉,立刻轻轻拉了他一下,温言道:“元安,乖,跟良娣告个别,我们该回去了,母妃命人给你准备了新进的贡果。”
元安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转回身,对着裴卿卿的方向,像完成一个任务般,规规矩矩地拜了一拜:“裴娘娘……保重。”
说完,便主动握紧了太子妃的手,仿佛那样能带给他更多的安全。
太子妃看着裴卿卿瞬间煞白如死灰的脸色,心中得意更甚。
她不再多言,牵着这个她未来安身立命的重要筹码,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凝晖堂。
身后,只留下裴卿卿绝望的痛哭声,在空旷的殿宇中久久回荡。
她失去了长子,在那吃人的后宫里,她唯一的依靠,似乎只剩下腹中这个尚未知男女的胎儿了。
而未来,元安在太子妃的教导下,是否还能记得她这个被迫分离的亲生母亲?
她不敢去想,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唯一的办法,就是伺候好太子,重获他的心......
太子妃安顿好元安,便开始找人算日子,择日修改玉牒,将元安划到她名下来。
寝殿安静下来后,太子强忍着臀腿间火辣辣的疼痛,再次展开了那封来自赫连风的密信。
信上的字迹铁画银钩,带着北人才有的冷硬与肃杀,内容更是直白得让他心惊肉跳:
太子殿下钧鉴:
汝之困局,非寻常手段可解。贵国天子身边,靖王已成唯一倚仗。若此倚仗崩塌,天子别无选择,殿下危局自解。
请殿下务必设法,于东宫设宴,邀靖王亲至。席间,风自有安排。此事关乎殿下生死存亡,务必成事。”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捏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赫连风要对靖王出手了,一股喜悦再次在心中荡漾开来。
什么叫山穷水尽疑无路?这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么?
他非常庆幸自己当初与赫连风签订了合作契约。
是了,什么阳谋,什么挽回圣心,在绝对的失势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只要靖王还健健康康地站在那里,他这个太子就再无出头之日了,甚至性命难保。
唯有让靖王倒下,让父皇别无选择!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钻入他的心窍,迅速盘踞了他的理智。
恐惧渐渐被一种狠厉的决绝所取代。
他反复看着“天子别无选择,殿下危局自解”这几个字,只觉得这是目前唯一能看到的光亮,尽管这光亮来自于地狱的毒火。
如今自己被禁足思过,可是机会就在眼前了,七日后是琨儿满一周岁的日子,这是最绝佳的机会。
以皇孙周岁为由举办家宴,邀请身为皇叔的靖王,名正言顺,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然而,他尚在禁足,无旨不得出东宫,更别说设宴了。
他的目光骤然转向凤藻宫的方向,眼眸微眯。
随即,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凑到烛火前,看着那致命的文字在火焰中蜷曲、焦黑,最终化为一小撮灰烬,仿佛连同他最后的一点犹豫和良知也一并烧毁了。
这一夜,太子妃要陪着元安适应凤藻宫,便指派了宫人照顾太子。
太子只能忍耐着内心的煎熬。
翌日清早,太子妃携着元安前来请安。
太子看着这个长得像极了自己的嫡长子,心中的烦闷驱散了许多,细心叮嘱一番,便让江月先送元安去晨读,留下了太子妃。
太子妃主动问道:“殿下,是有事吩咐么?”
“正是,琨儿马上就满周岁了,你有何打算?”太子猜测她是有安排的,只是不知道因为自己被禁足后,是否会改变计划。
太子妃听出了太子别有用意,笑了笑,“琨儿是东宫次子,妾身原本是大办的,已经做了一部分准备。不知道殿下是否有建议?”
“玉娆有心了。孤如今的处境,不宜大办,但毕竟是周岁礼,也马虎不得。孤想着只宴请皇室宗亲以及闻氏母家的人足矣。”
“好,就按殿下所言去办...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太子从前不知道正妃如此善解人意,微微一怔后才道:“...有,此事还劳玉娆亲自入宫请示父皇,得了父皇的恩准,再发帖子出去。”
“好,妾身这就去去办。”
“等等,玉娆,这次周岁礼,一定要将靖王请来,这是最重要的事。”
太子妃闻言,心中诧异,但并未多问,行礼退下了。
她知道太子忽然关注琨儿的周岁礼,一定不是为了孩子,而是有所图谋,所以,这个任务挺艰巨的,搞不好会被皇帝臭骂一顿。
但自己以皇孙嫡母的身份,为了给孩子办一场体面的周岁宴,进宫向皇上恳求恩典,应该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