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等不及了

作品:《许你八零俏时光

    算鸟算鸟,管他沈时琛是不是轻浮浪子。


    他有婚约在身,她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不过历年高考真题还是要的。


    不成想沈时琛直接快步跟了上来,亦步亦趋,林夏晚如芒在背。


    直到走出那些人的视线范围,林夏晚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正色道:


    “沈同学,既然你有婚约,咱们平时交流还是再保持点距离吧,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对我根本也没有别的心思,你只是单纯人好,但是落在别人眼里难免会误解。”


    沈时琛站在距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听着她说出的那些话,尤其是听到那句“你对我根本也没有别的心思”时,不禁低头摸了摸鼻子。


    “是的,林同学,我对你当然没有别的心思。”他说。


    林夏晚闻言,点了点头,幸好她从来也没有自作多情过。


    沈时琛紧接着道:“但是婚约,我从来都不认自己有什么婚约,老一辈指腹为婚的事,我不认,也不会去履行,我也从来没见过对方。”


    林夏晚微微拧眉,“沈同学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怎么决定那是你自己的事。”


    说罢,觉得气氛又有些僵硬,她笑了笑道:“不过既然你没见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呢,感情不都是处久了才有嘛。”


    她不欲多打探沈时琛的私事。


    林夏晚始终觉得,就算沈时琛对她表现出友善,几次帮助她,他们也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


    等高三结束,就各奔天涯,此生大概率是不复相见。


    因此,她这句说完,便打算把话题引到别的事情上去,比如大墓。


    可熟料还未曾开口,沈时琛就先她一步,把他自己婚约的那些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林夏晚笑意逐渐僵硬。


    “不是……沈同学,你……”


    沈时琛:“事情就是这样,而且林同学,你陡然听人说我有婚约,是不是已经在心里觉得我轻浮了?”


    林夏晚:“当然没有。”


    沈时琛盯着她的眼,没想到她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一个姑娘,撒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林夏晚被她盯得有些毛毛的,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话说你们是怎么推测出天曲山下有大墓的啊。”


    沈时琛微微叹息,而后同她讲述。


    “起初是在港城的拍卖会上,出现了一套青铜编钟……”


    在沈时琛详细的讲述中,林夏晚才弄清了事情始末。


    那出现在拍卖会上的青铜编钟是第一次面世,是盗墓贼流入黑市的生坑货,其上还刻有靖侯名号。


    考古学家们据此判断出,在云川县这一带存在未被发现的靖国国君墓葬群。


    而后经过了长达半个多月的史料古籍研究、地址勘测推演、当地走访调查、包括一些风水方面的推测等等,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天曲山这座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上。


    前几天沈时琛请假,则是因为考察组在天曲山上终于找到了盗洞。


    盗洞就是盗墓贼为了进入墓室而挖掘的通道。


    这原本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线索,但是经过数天深入探测后,发现那底下并非大墓,而只是古代留下的灰坑,也就是垃圾坑。


    “所以,是那群盗墓贼也看走眼了?”


    沈时琛点了点头。


    林夏晚拧眉沉思,手不自觉摸上了心口的玉佩,倒是有些发热,只是她可以感觉得到,发热源也就是差不多紫灵芝那个级别的山货而已。


    “天曲山藏风聚气,但有没有可能那靖国国君为了不让自己的墓被盗,故意选了一处不起眼的墓址呢。”


    她完全没有什么考古方面的知识,这个猜测纯粹是自由心证。


    沈时琛闻言,善意地笑了笑,“你说的这种动机确实存在,也合理,但历史上绝大多数君王仍然会选择风水宝地。”


    “古代信奉的是君权神授,风水宝地也通常被认为是王气和龙脉所在,并且古代礼法极其重视丧葬,能选择薄葬,在那个时代是非常艰难的,起码君主本人要能有超脱时代的观念,而那往往是极为难得的。”


    “比起故意舍弃风水宝地,依山凿墓、深埋、设置疑冢或是建造复杂的防盗机关,这些法子才是绝大多数君主会采取的。”


    沈时琛说的这些,林夏晚之前确实都没有了解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等你上了大学,如果选择了历史或者考古专业,这些也都自然而然会熟稔于心了。”


    这倒提醒了林夏晚。


    她一心想考华清大学,却还没想好报什么专业。


    她上一世是在千禧年初车祸去世的,此前几十年过得浑浑噩噩,对于时代趋势那些几乎没怎么了解过。


    沈时琛道:“林同学有计划报考哪些专业吗?”


    林夏晚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打算,我估计会看就业形势选吧。”


    沈时琛笑了笑,以手抚膺,“听这个意思,是和考古无缘了。”


    林夏晚也笑了,她想问问沈时琛打算报考什么专业,是不是就定好考古、历史相关的了。


    但转念一想,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毕业后就不会再见了。


    两人一路走,时不时说说话,林夏晚又捡了些价值颇高的山货,丰收回到大本营。


    营寨外,陶教授正在和谢美玲说什么,两人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些什么,只是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怎么了?”沈时琛问向曾树辉等人。


    “诶,还不是经费问题。”曾树辉摊了摊手,随后便噤若寒蝉继续挖土,生怕被殃及鱼池。


    沈时琛带着林夏晚走到旁边,解释道:“天曲山太大,想要进行覆盖整座山的深入性网格探测根本不可能,考察组批下来的资金最多只能支持选取两个区域进行深入探测,其中一个区域就是上次发现盗洞的那片地方,已经被浪费掉了,只剩下一片区域可以选择,陶教授和谢馆长一直都有分歧。”


    “具体是什么分歧?”林夏晚打听道。


    沈时琛没想到她对这些还挺感兴趣,想了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便道:“谢馆长想尽快开掘,陶教授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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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他不嫌麻烦地特意解释了一遍,林夏晚才理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来,上次决策失误后,陶教授就对下一次开掘区域的选择慎之又慎。


    现在是确定了一块地方,更有希望能在底下发现大墓,但也始终是希望,不是百分之百确定。


    陶教授就一直不着急,继续在周边慢慢调研。


    但谢馆长等不及了。


    谢馆长,不,准确来说是谢副馆长。


    谢美玲年初时闻得风声,帝都博物馆的馆长,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不出意外将要在六月份高迁。


    正常来说,一把手走了,接下来就是她这个二把手上位,但坏就坏在谢美玲太年轻了。


    她才三十岁,且她当上这个副馆长也才一年多的时间。


    年龄、阅历、经验都不够,正馆长之位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块看得见吃不着的肥肉,是只能眼睁睁地等着别人采摘的桃子。


    苦于无计可施之际,港城发生了靖侯墓编钟拍卖的事,上面紧急成立考察小组。


    谢美玲跑了不少关系,才终于把自己给塞了进去。


    她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最好能有什么重大发现,那她光彩的履历上就会再添一笔。


    如果真能发现靖侯墓葬群,那可是在历史书上都要记上一笔的。


    她也就有资本,去竞争正馆长的位子了。


    到时候再走动些关系,正馆长之位基本就十拿九稳。


    谢美玲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呼吸急促。


    她看着面前固执的老头,只觉得对方就是挡在她晋升路上的绊脚石。


    温柔如水的眸色愈发不耐烦起来,但都被她生生压着。


    “陶教授,目前勘测到的β07区域,就是最有可能挖掘出靖侯墓葬群的,如果真的有靖侯墓葬群,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那块区域,您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陶敬是个老学究,在人情世故方面可以说是耿直得有点缺心眼。


    谢美玲从来没明说过她的心思,陶教授也懒得去琢磨。


    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松口让人把谢美玲塞进来了。


    “我说小谢,你那么着急干嘛啊,都说了多少遍了,经费有限经费有限,可不得从长计议慢慢决定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不要老是催我。”


    说罢,就背手进帐篷研究古籍去了。


    气得谢美玲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发白。


    这个糟老头子,帝都博物馆的馆长竞聘最迟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了,她怎么能不急?


    林夏晚远远瞧见谢馆长素来温婉似水的面庞隐隐有些扭曲,不由低声道:


    “可是这一切前提是要能在β07区域挖掘出靖侯墓葬群,如果没有,岂不是既浪费了经费,谢馆长的竞聘梦也泡汤了吗?”


    沈时琛轻笑,点拨道:“可如果迟迟不动工,错过时间,谢馆长的竞聘梦一定会泡汤。”


    林夏晚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时琛忍不住道:“林同学,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好,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