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陷溺(二)
作品:《穿书后反被反派攻略》 也仅仅就是这猝不及防地一抓,羿逸安僵了片刻,那份僵硬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到文可烟的背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短暂的轻松感。
文可烟只觉周身的压力松了下来,可不过瞬息之间,又猛地回笼,缠得比先前更甚。
“娘子,我在吃醋。”
文可烟瞪圆了眼睛。
这怕是有史以来,她瞪得最大的一次。
不仅仅是因为羿逸安许久未喊过的称呼就这么脱口而出,更因“我在吃醋”四个字被他用这般平稳的语调说出来,反而更带感了。
双重冲击下,文可烟慌乱地以为,自己此刻的惊讶、失态,“娘子”这两个字占了大头。
她不太自在地纠正:“不要叫这个。”
“夫人。”
“……”
话本看多了吧!
“不行。”
“文家妹妹。”
“……”
这,看得还不少啊!
“吾妻可烟。”
“!”
指尖不自觉地随着这四个称呼一次次收紧,绒毛从指缝间流出,狐尾却在文可烟掌中轻轻颤动。
羿逸安隐忍地蹙起眉峰,薄唇紧抿,将险些溢出的闷哼牢牢锁在喉间。
“你……”文可烟酝酿好的话到了嘴边,突然突然停住。
羿逸安偏过头,安静等待她话语的后续,好一会儿过去,传来的却是一句十分影响他心情的调侃:“你要不再学学?”
见文可烟只针对称呼进行回应,却回避了重点。羿逸安目光灼灼,强势调转话头,再一次强调:“我说,我在吃醋。”
这,要她如何接话?
文可烟沉默下来。
羿逸安等了半晌不见回应,狐尾轻轻一带便将她调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这下,文可烟猝不及防,一头撞进一双纯净的眼眸。
倘若忽略眼底掩饰不住的些薄怒与委屈,倒真像是山涧清泉般纯粹。文可烟也或许真能做到坐怀不乱,做个正人君子,镇定自若地理性处理。
可偏偏,情绪就是这么奇怪。
无论什么样的情绪,在这般纯粹干净面前,根本无法遮掩,也无法掩藏。
文可烟心尖发软,招架不住,鬼使神差地,竟开始解释起来:“我应下齐云的邀约,只是因为想探明他的意图……”
声音渐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也,仅此而已。”
显然的,羿逸安眼底的阴霾如同清晨山间的雾气一般消散开来。
而能够驱散迷雾的那阵风,名唤文可烟。
凝望着羿逸安那双毫无杂质的双眸,倒映在里面的自己空洞无神,她神思恍惚间又听见齐云的告诫:你知道的吧,他杀过多少人。
她知道的。
她不仅知道,还亲眼目睹过。
“我想杀了那个褶子精。”
文可烟思绪回笼,入耳的便是羿逸安这么一句毫无威慑力,有些孩子气的话。
羿逸安旋即恢复正常的冷峻声线:“你说话如此正确,一定知晓我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吧?”
文可烟轻呼出一口气,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产生这种情绪,是因为什么呢?”
羿逸安眼睫忽颤,垂首沉默。
文可烟启唇,将羿逸安无声的眼神转化为话语,替他道出未尽之言:“是因为我吗?”
闻言,羿逸安掀起眼帘看向文可烟。
文可烟笑了,认真地望进羿逸安眼底,真诚给出自己的想法:“正常的,这种情绪只是吃醋的一种。”
顿了顿,她又轻轻启唇:“而这想法背后原因……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话落,鼻尖已泛起酸意。水光在眼眶里盈盈打着转,却依旧倔强地盯着羿逸安那双漂亮到可以与澄澈夜空中最闪烁的星辰相媲美的眼睛。
就在这时,羿逸安直白问道:“那你呢?文可烟。”
每个字都像落在心尖的初雪。
文可烟就这么一直一直,直直望进羿逸安的眼眸里。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唤她的名字,如此动听,如此美好,如此珍重,又如此让人难以忘怀……
让人心弦震颤。
“你也是这般喜欢着我?”
文可烟却看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缘由,能让这位高高在上、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魔尊大人,如此惧怕,如此不安?以至于一遍遍地确认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喜欢的。”文可烟小小的回应道,声音却软得像云絮。
说罢便踮起脚尖,下巴抵在羿逸安的左肩上,抬高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一滴泪就此在羿逸安看不见的方位里,悄无声息地滑落至文可烟的脸颊,而后被她指尖无声拭去,再无痕迹。
而羿逸安再一次得偿所愿,拥抱了他温暖的月亮。
但文可烟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指尖在羿逸安回抱住她时,有过轻微动作,导致那点还未干透的湿润被抹到了羿逸安身上,缓慢干透……
可,干透了,衣衫上也会残留下印迹。
两人不知在原地紧紧相拥多对长时间。似乎只是片刻,又似乎已经很长时间了。
至于为何如此不确定,是因为文可烟的理智觉得不过片刻,可感官上疲累却一直在提醒她已经过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
久到她开始恍惚,而身体也已记不清星辰轮转了几回。
后来的后来,羿逸安感知到文可烟的疲累,尾尖轻轻一扫,便将相拥的“战场”迁至铺着柔软的床榻。
床榻之上,文可烟像只困倦的猫,软软地窝在羿逸安身侧。而他手臂环过她的肩,将她整个身子拢进怀里,两具身躯紧紧相贴。
他们就这样,睁着双眼静静相拥了好长时间。
看上去,这画面似乎慵懒又闲适,可文可烟的手并未闲着,指尖探向羿逸安身后九条散落、略显凌乱的狐尾。稍作流连后,她随手捞起最近的一条,拢在掌心把玩。
起初,只是单手顺着蓬松的毛发,从上至下缓慢梳理着。柔软柔顺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欲罢不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个动作。
到了某一个节点,偶尔不规律地捏一下,感受绒毛在指尖微微陷落又蓬起的微妙反应。
渐渐地,动作变了花样。手指攥住尾巴中段某一点,拇指与食指的指腹开始细细地上下摩挲着,专注的模样像是在仔细感受每一根毛发独有的纹理。
这样似乎还不够,她索性将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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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凑了上来。一只手虚虚环握着狐尾,另一只手则细数手中一根一根的毛发……
随着姿势的变化,文可烟的其中一只手不自觉沿着尾巴的曲线,朝尾尖滑去。指尖的动作依旧轻柔舒缓,在丰厚的毛发间肆意来回穿梭。
她的指尖遵循着毛发的天然流向,缓慢地、长长地抚触一把。最终,停留在尾尖那一小簇格外蓬松的所在。
此处毛发格外不同,更加细软,更加轻盈。文可烟指腹贪玩地拨开了表层的毛发,可见底下更细密的绒绒。
可仅凭一只手拨弄,她总觉得不够尽心,心念一动,另一只手也滑了过去。
就在这时,尾尖的有几根毛发似乎过于纤长,她好奇地朝尾尖扫去一眼。
只这一眼,文可烟眼底闪过一丝惊异的亮光。
层层银白长毛遮掩之下,尾尖最核心处,竟透出一抹极淡、几乎与周遭融为一体的异色。
以前未曾发现,只因这处实在太隐蔽,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而且,以往摸羿逸安尾巴总是时间短暂,要么是她趁他不备,偷偷摸上两把;要么是光明正大地突袭,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娴静又长时间地把玩抚弄。
这下,文可烟心中那股子好奇劲儿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将手心移到羿逸安尾巴尖,细看起来。
待仔细确认真的有其他颜色时,她顿时来了精神,火速从羿逸安身侧支起身子。
下一刻,她已整个人越过他,毫不设防地趴伏在他身上,开始一条接一条地检视起其余八条尾巴的尾尖。
专注的模样,比学堂里最用功的学生还要认真,长睫低垂,呼吸都放轻了。
羿逸安被文可烟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整得有些茫然,不由得也跟着扭头往自己身后看去。可视线所及之处,只有她圆润的小脑袋瓜,别的什么也瞧不见。
刚想出口问“怎么了”,文可烟一声兴奋的低呼就此打断。
“羿逸安!”
“你尾巴尖上……居然还藏着别的颜色!”
文可烟回过头,眼眸亮晶晶的,像盛满了碎星,还漾着些许抑制不住的雀跃:“你知道吗?”
羿逸安还以为什么大事,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几分慵懒,几分宠溺,用“你才发现”的眼神,静静望着此刻因姿势原因,比他高出一些的文可烟。
文可烟见状,小声“切”了一声,“还不是你之前不让我碰,不然我早该发现了。”说完,便又转过头,继续专心致志玩抚狐尾。
室内重归宁静,过了好一会儿,羿逸安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隐隐透出几分期待:“那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文可烟答得毫不犹豫,头也没抬。
羿逸安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带着某种确信:“黑白相配,自然是赏心悦目的。”
文可烟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扭过头,眼神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眨了眨眼,带着几分戏谑问道:“你真色盲?”
笑意在羿逸安眼睛里停滞,被一片茫然取代,似乎完全没理解她为何这么说。
“分明是灰色!”文可烟继续补充。
羿逸安神色微微一僵,眼神中多了些无法掩藏的错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