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

作品:《桃花情劫

    薛虎被看清来人,轻蔑的笑道:“哟呵?在城里混几天,说话口气硬了?还知道回来给你爹妈撑腰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嘲笑道:“行啊,有孝心。替爹妈还钱也行,五万,掏出来,我立马带人走,屁都不多放一个。”


    我握着拳头,狠狠的说道:“放你妈的屁,我爸当初就借了你一万,这才过去多久?哪来的五万?你这是明抢。”


    薛虎笑了一声,一把推开挡路的父亲,逼近我说道:“白纸黑字按的手印,利滚利不懂?乡里乡亲的,我薛虎最讲规矩,今天这钱,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耗子,动手。”


    耗子得了命令,拿起半截砖头就朝着我旁边的窗户砸了过去!


    “哐啷!”


    玻璃碎裂,窗框上的碎玻璃渣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我的窗!”母亲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狗东西!”齐燚这时也冲了进来,一看这情形,抄起墙边靠着的铁锹就要往上扑。


    “燚子!别冲动!”我一把拦住暴怒的齐燚,盯着他冷声说道:“薛虎,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薛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和他两个跟班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报!你他妈随便报!老子跟所里老李打牌的时候,你毛还没长齐呢!吓唬谁啊?有种你现在就让警察把我拷走!耗子,麻杆,别愣着,搬东西!”


    耗子和麻杆绕过我,又要往堂屋里闯。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肩膀狠狠撞在冲在最前面的耗子胸口。


    耗子没防备,被我撞得砖头脱手飞了出去。


    我紧接着一拳就朝着薛虎那张脸砸了过去!


    “操!小逼崽子敢动手!”薛虎反应极快,头一偏躲过拳头,抬腿一脚就重重踹在我小腹上。


    一阵剧痛袭来,我踉跄着退了两步,撞在齐燚身上。


    齐燚扶住我,挥着铁锹逼开想趁机扑逼开想趁机扑上来的麻杆。


    “海子!”父亲急得大喊。


    “妈的,给脸不要脸!给我打!往死里打!”薛虎指着我和齐燚咆哮。


    耗子和麻杆立刻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


    我忍着腹痛,和齐燚背靠背,跟两个混混扭打在一起,我脸上挨了麻杆一拳,嘴角立刻见了血。


    我发了狠,一拳怼在耗子肋下,疼得耗子嗷嗷直叫。


    齐燚的铁锹被麻杆死死抓住,两人角着力。


    耗子不知从哪里摸出根短木棍,狠狠抡在我的后背上。


    我眼前一黑,差点跪倒在地。


    “你大爷!”齐燚见状,怒吼着松开了铁锹,任由麻杆夺去,整个人合身扑向耗子,把他扑倒在地,两人滚作一团。


    薛虎看准机会,抄起刚才耗子掉地上的那半截砖头,朝我后脑勺拍去!


    “海子小心!”父亲目眦欲裂,想扑过去挡,却已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堵在了薛家院门口。


    车门猛地推开,跳下来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为首喝道:“干什么?都给我住手?放下东西,双手抱头蹲下。”


    扭打在一起的齐燚和耗子停了手。


    麻杆抓着铁锹,傻愣在原地。


    薛虎举着砖头的手也讪讪地放了下来。


    我捂着火辣辣的后背,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看向警车,心里猛地一松。


    钱浩的兄弟,动作真快!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立刻指向薛虎三人,控诉道:“薛虎带着这两个人闯进我家,暴力砸窗,还要抢东西,把我妈推倒在地,这是非法侵入住宅,公然伤人。”


    黑脸警看着大家,最后看着薛虎还没来得及丢掉的半截砖头,说道:“把砖头放下!”


    薛虎飞快地把砖头扔到地上,笑着说道:“王所?您怎么亲自来了?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是来要账的,欠债还钱嘛,天经地义,他们不还,还先动手打人……”


    王所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说道:“要账要到你拿砖头砸人脑袋了?要账要把老太太推地上?要账要带着人强闯民宅抢东西?薛虎,你长本事了啊!”


    他手一挥,对身后两个年轻警察命令道:“把这三人,都给我带回所里,,好好问问清楚。”


    “王所!真是误会!我是薛虎啊!我跟李……”薛虎慌了,还想攀关系。


    “少废话!带走!”王所根本不吃这套,斩钉截铁说道。


    两个年轻警察立刻上前,将薛虎、耗子和麻杆反手铐了起来。


    “爸!妈!”我赶紧过去扶起母亲,查看她的伤势。


    齐燚也喘着粗气,抹了把嘴角的血,狠狠瞪着被塞进警车后座的薛虎。


    警笛声再次响起,押着薛虎三人的警车呼啸而去。


    围观的邻居们这才敢慢慢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着薛父薛母。


    我看着被砸烂的窗户和一片狼藉的院子,也松懈下来。


    薛虎被抓只是暂时的,这混蛋在镇上盘踞多年,关系盘根错节,后面肯定还有麻烦。


    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赵佳怡。


    我把手机接通放到耳边。


    “喂……赵姐?”


    赵佳怡那通电话挂断后没多久,我和齐燚一同告别爸妈回了医院。


    我后背刚擦完药水,火辣辣地疼,病房门“哐”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赵佳怡走进来,“薛海,把我一个人甩在医院楼下喝西北风,自己跑回来逞英雄当拼命三郎是吧?很威风?”


    我抬起头说道:“赵姐,不是,你听我说……”


    “这事翻篇了。”赵佳怡转身走到窗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了几下。


    病房里很安静,就听见她对着手机那头说话,声音不大,但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劲儿又回来了:


    “嗯,是我。资料刚发你了,就是川府那个薛家屯的案子,领头那个叫薛虎的。对,跟他谈好……算我欠你个人情。”


    等赵佳怡挂了电话,我真诚的对她说道:“赵姐谢谢你。”


    薛虎的事总算解决了。


    ……


    外婆那边的进展也顺利。


    刘子川那位权威老师亲自来会诊后,调整了治疗方案,效果挺明显。


    外婆的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虽然尾椎骨的地方还得小心养着不能乱动,但说话利索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