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新朝国号为“明”

作品:《边关悍卒:八极镇天下

    称帝之议尚未定论,另一个相关且同样重要的问题又被提了出来——国都定于何处?


    墨江白再次代表文官集团提出建议:“王爷,若定鼎天下,则国都之选至关重要。


    金城地处天下之中,西接河西走廊,东望中原腹地,且乃百年王都,城郭宫室完备,稍加修缮即可为帝都气象。


    相比而言,云州偏于北疆,虽为龙兴之地,然若作为一统天下之国都,恐有偏安之嫌,不利于掌控四方,尤其不利于未来经略江南、安抚南方士民之心。”


    这个提议同样引起了激烈讨论。


    支持定都金城者认为金城便于控制广阔的疆域,尤其是新纳入的西齐故地和未来将要收复的南方。


    能够继承前朝王都,有助于安抚新附之民,彰显新政权的正统性和包容性。而且金城本身是西北重镇,商业发达,物资集散便利。


    但以周大彪、赵小七等出身北疆本土的将领则倾向于仍以云州为都。


    他们认为云州是北疆根基,民心最为稳固,军工、将作院等核心产业均在于此。


    同时云州背靠草原,防线稳固,而金城虽处中心,但也意味着可能四面受敌,尤其在建国初期,稳定性不如云州。


    还有就是许多北疆老臣对云州有深厚感情,视为根本。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铁横更是嚷嚷道:“云州有啥不好?咱们就是从云州打出来的。金城这地方,刚打下来,人心还没稳当呢。”


    张墨听着双方的争论,心中权衡。他明白,都城的选择,不仅关乎地理和政治,更关乎权力格局和未来发展方向。


    这实际上也是北疆旧部与新附势力之间的一种微妙博弈。


    议事结束后,张墨回到后堂,与王妃墨月商议此事。墨月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最重要的政治盟友和智囊,其智慧往往能给他关键启发。


    听了张墨的叙述,墨月沉吟片刻,轻声道:“夫君,称帝与否,建都何处,看似是两件事,实则为一。其核心在于,夫君想要建立一个怎样的王朝?”


    她继续分析:“若只想做一个割据一方的霸主,或如历代开国君主般,打天下而后安享富贵,那么缓称帝、都云州,亦无不可。


    但若夫君志在天下,欲开创前所未有之新局,涤荡积弊,再造乾坤,那么,名号与都城,便不仅仅是形式,而是凝聚人心、指明方向的大纛。”


    “称帝,是向天下宣告旧时代的终结和新时代的开始,是给所有追随者和观望者一个明确的信号。


    而建都金城,则是表明夫君的眼光不再局限于北疆一隅,而是胸怀整个天下,有意融合四方,统合南北。这有利于消除地域隔阂,吸引天下英才。”


    “至于夫君所忧。”墨月握住张墨的手,目光坚定:“保持初心,在于制度设计与夫君自身持身以正,而非拘泥于都城所在。


    至于隐世宗门,夫君已迈出这一步,便无回头路,唯有自身足够强大,方能无惧任何挑战。”


    墨月的一席话,如同拨云见日,让张墨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去。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过于谨慎了。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需顺应时势,敢于担当。


    经过数日的深思熟虑,并广泛征求核心成员意见后,张墨终于做出了决断。


    再次召集文武重臣于大殿之上,张墨神色庄重,宣布了他的最终决定。


    “本王深思诸位所言,皆出于公心,为北疆、为天下计。天命不可违,民心不可负。


    本王决定,顺应天意人心,择吉日,祭告天地,登基称帝,定国号为‘明”,年号待定。”


    此言一出,台下群臣激动万分,纷纷拜倒恭贺。


    张墨抬手示意安静,继续宣布关于都城的决定:“至于国都,云州乃龙兴之地,功不可没,定为北都,设留守府,重要军工产业仍置于此。


    而新朝帝都,定于金城,改称中京,此地据天下之中,当为新政之中枢,统御四方之核心。”


    这一决定兼顾了传统与现实,既安抚了北疆旧部,也展现了新朝面向天下的气魄,可谓两全其美。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张墨最后肃然道:“称帝非终点,而是新征程之起点。望诸位臣工,勿忘初心,砥砺前行,辅佐与我,共创晟朝盛世。”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响彻整个大殿,预示着一個新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


    接下来,整个北疆机器开始为登基大典和迁都事宜高速运转起来。礼官开始制定繁复的礼仪制度,工部开始规划中京皇宫的修缮与扩建,吏部开始筹划新的官僚体系。


    一片繁忙而充满希望的景象中,张墨的目光,却已越过眼前的喧嚣,投向了南方那片尚未统一的土地。统一天下的最后一步,即将在新朝的名号下,坚定地迈出。


    吉日择定,恰逢秋高气爽,金城内外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旌旗招展,甲胄鲜明。


    新修缮的皇宫中轴线上的主要宫殿焕然一新,虽不及鼎盛时期奢华,却自有一股新兴王朝的庄严气象。


    登基大典在城南新筑的圜丘坛举行。仪式由墨江白等精通古礼的文官精心策划,既遵循传统礼制,又融入了北疆的简朴务实风格。


    清晨,张墨身着玄色上衣、朱色下裳的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文武百官的簇拥和仪仗的引导下,乘玉辂,出皇宫,前往圜丘。


    道路两旁,北疆精锐士卒肃立警戒,更远处,是无数自发前来观礼的金城百姓,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皆想一睹新朝开国皇帝的风采。


    圜丘坛上,香烟缭绕,祭品陈列。


    张墨缓步登坛,面容肃穆。


    他先率群臣祭拜天地,宣读由墨月亲自斟酌撰写的祭天文告,文中历数前朝昏聩、天下疾苦,阐明北疆起兵乃吊民伐罪,顺天应人,并宣告新朝国号为“明”,寓意光明普照,盛世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