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奇迹,发生了

作品:《分手后,我成了富圈香饽饽

    这个问题,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承认结果,但质疑过程。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等着看这个东方人如何应对围剿。


    陈飞走到讲台前,没碰那些复杂的设备。


    他只是平静地环视一周。


    然后,用一口比提问者更纯正的牛津腔英语开口。


    “在回答之前,我只讲两个中医的基础概念。”


    “第一,整体观。”


    “我们不只看肺部的阴影,我们看的是一个完整的人。因为人体是一个有机整体,局部病变必然会反映在全身。”


    “第二,辨证。”


    “我们治疗的不是西医定义的‘病’,而是病人当下表现出的‘证’。同样的肺癌,不同的人,‘证’完全不同。咳嗽低烧是结果,而关节酸痛、夜间盗汗,这些被你们忽略的细节,才是指向病因的路标。”


    他没有讲任何高深理论。


    只是用最简单的语言,阐述最核心的逻辑。


    “那位病人,西医诊断肺腺癌晚期。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CT影像。”


    “但我看到了他的关节痛,看到了他异常的炎症指标。所以我问他的家人,他鼻子是否有问题。”


    “因为在中医体系里,肺开窍于鼻。肺系的问题,常常会在鼻腔留下线索。”


    “鼻中隔穿孔。”


    陈飞说出这个词。


    “这不是肺癌的体征。这是韦格纳肉芽肿的特异性体征。它攻击的不是肺,是全身血管。”


    “我所做的,不是创造奇迹。”


    “只是换了个视角,看到了你们在显微镜下,忽略掉的整片森林。”


    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


    之前提问的德国教授,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飞的解释,没有任何词汇超出他们的知识范畴。


    但这些词汇组合起来,却构建出一个他们从未接触过,却又逻辑严密、无法反驳的诊断世界。


    这不是玄学。


    这是一种他们闻所未闻,却同样闪耀着智慧光芒的科学。


    短暂的死寂后,场下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


    陈飞没有理会,他走下讲台。


    汉斯快步迎上,眼神里是纯粹的敬佩。


    “陈医生,一场精彩绝伦的演讲。”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现在,请允许我带您去见一个人。”


    “他才是这次论坛,真正的举办者。”


    汉斯领着陈飞,穿过回廊。


    古典雕塑与几何灌木在两侧倒退。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橡木门前。


    门后,并非会客厅。


    而是一条与庄园风格割裂的,纯白通道。


    “真正的会场,在这里。”汉斯侧身,引手虚请。


    通道两侧是单向玻璃,能看清花园,却无法窥探内部。


    五十米后,一道厚重合金门无声滑开。


    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这里不是会场。


    是一个顶级的私人医疗中心。


    数名无菌服医护人员行色匆匆,神情焦虑。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刺耳,从最深处的病房传出。


    “出事了。”汉斯脸色一变,立刻加快脚步。


    他推开病房的门。


    房间巨大,堪比手术室。


    世界最顶尖的医疗设备,环绕着中央的病床。


    床上躺着一个金发女孩,二十岁上下,此刻却全身剧烈抽搐,面色青紫。


    床边围着七八个白发医生,为首的老者面容古板。


    “除颤器!肾上腺素一毫克!”老者用法语嘶吼,声音发颤。


    一个医生手持除颤器压在女孩胸口。


    砰!


    女孩的身体猛地弹起,重重落下。


    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仍是一团致命的乱麻。


    “没用!病人对所有刺激都没有反应!”


    “脑电波紊乱,生命体征在消失!”


    “杜邦教授,我们……尽力了。”


    绝望,笼罩了整个房间。


    被称作杜邦的老者,身体晃了晃,面如死灰。


    他是欧洲最顶级的神经内科专家,王室御医。


    此刻,他只能看着公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


    “让开。”


    一个平静的中文声音,在警报声中响起,清晰得诡异。


    所有人猛地回头。


    陈飞站在门口,汉斯在他身后。


    “汉斯!你带一个外人来做什么!”杜邦教授怒吼,将所有失败的怒火宣泄而出。


    “他是陈飞医生。”汉斯声音低沉,“我请来为公主殿下诊治。”


    “诊治?”杜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用祷告吗?”


    “这里是欧洲医学的圣殿,不是你们东方巫术的戏台!滚出去!”


    他身后的专家们,也投来敌视的目光。


    陈飞没理他。


    他径直穿过人群,走到病床边。


    无视那些闪烁的屏幕,他伸出手,搭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


    三指落下。


    切脉。


    “你要干什么!”一个年轻医生冲上来阻止。


    “别碰他。”汉斯一步上前,冷冷拦住。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的尖啸和女孩痛苦的喘息。


    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陈飞身上。


    陈飞松开了手。


    “不是脑部的问题。”他开口,流利的牛津腔英语。


    杜邦嗤笑一声:“全世界最好的脑扫描设备就在这,所有影像都指向癫痫持续状态,你告诉我不是脑子的问题?”


    “她的病,在心。”陈飞说。


    “胡说八道!”杜邦彻底被激怒,“心电图没有任何异常!你连报告都没看过!”


    “我说的心,不是那个器官。”


    陈飞从背包里拿出针灸布包,摊开。


    一排银针,冷光乍现。


    “你要用这个东西?在我病人身上?”杜邦的表情扭曲,“绝对不行!这是谋杀!”


    他张开双臂,护在病床前。


    “汉斯!马上把他赶出去!否则我将向国王陛下控告你!”


    就在这时。


    “让他治。”


    众人回头。


    一个身穿黑色正装,头发花白,腰杆笔挺的老人,从阴影中走出。


    是国王。


    他身后,站着面色惨白的王后。


    “陛下!”杜邦难以置信,“这太荒谬了!我们没有任何关于这种疗法的安全记录!”


    “你的安全记录,让她现在躺在这,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国王的声音没有温度。


    “杜邦,你已经失败了。”


    国王走到陈飞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


    “医生,我的女儿,拜托你了。”


    杜邦的脸,瞬间血色褪尽。


    陈飞没有多言。


    他抽出一根五寸长针。


    出手。


    第一针,并非头部,而是精准刺入女孩左腕内侧的神门穴。


    第二针,内关。


    第三针,通里。


    他下针的穴位,尽属手少阴心经。


    他的动作,就是最好的解释。


    当第九根针,刺入女孩胸口正中的巨阙穴时。


    陈飞并指为剑,虚点针尾。


    嗡——


    九根银针仿佛活了过来,针尾齐齐发出低沉的颤鸣。


    那声音不大,却瞬间盖过了所有仪器的警报。


    奇迹,发生了。


    女孩剧烈的抽搐,戛然而止。


    她青紫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恢复血色。


    监护仪上,那条狂乱的曲线,陡然绷直,而后化作平稳有力的节律。


    警报声,停了。


    整个房间,死寂。


    杜邦和他的团队,全部石化。


    他们看看监护仪上的数据,又看看病床上呼吸平稳,安然入睡的公主。


    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穷尽现代医学的所有手段,动用上亿欧元的设备。


    全错了。


    而这个东方人,只用了九根针。


    几分钟内,将公主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陈飞收回银针,额角渗出薄汗。


    他转身,看向呆若木鸡的杜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