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尽量把前因后果都理顺查清楚，也算是对李总、对我们大家都有一个清楚的交代。”


    “太突然？太急？”刘天衣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惊疑不定、恐惧逐渐蔓延。


    她声音发抖地问：“小罗，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德华他……他不是正常生病没的？是不是有人害他？”


    她的反应比罗成预想的还要激烈和恐惧，最后一句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姐！姐！你先别激动！冷静点！”他心里一惊，连忙轻拍她背，感受到她那紧张到颤抖的身体。


    看着她的恐惧和惊惶无助、如同受惊小鹿般的模样，罗成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不透露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恐怕很难获取更多信息。


    “姐，我只是最近得到一点消息，然后有些猜测，目前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也别声张！”


    刚说完这句，刘天衣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他知道这个时候她的无助，反而握住她的手给予安慰，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确实怀疑李总的病故并非简单的意外或突发疾病。”


    “我查到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可能和某些人严重损害公司利益的行为有关。”


    “他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触碰到了某些人的核心利益，而且是非常深、非常危险的利益，这，可能就是招致祸患的原因。”


    他把徐开明的跟他说的那些话，委婉地转诉了出来。


    刘天衣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滚落，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似乎非常恐惧。


    罗成又是好一番安慰，才将她给安抚下来。


    之后，刘天衣也说了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但多数是李德华病重时的一些不寻常举动，而真正有用的信息却没有。


    他突然有点后悔。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哪里见识过这些黑暗。


    罗成能从她那冰凉且带着颤抖的手中，清晰感受到她此刻的恐惧。


    “姐，你放心，我回去后会尽力去查地，我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


    他说得很用力，似乎想让刘天衣驱散恐惧，还乘机抽回手：“但是你自己也一定要特别注意安全，平时多留心眼，尽量不要单独去人少的地方。”


    “注意安全？我怎么注意？”刘天衣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感觉到他准备要离开的意思。


    她情绪更加激动，身体一转，整个人扑在了罗成身上，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小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能靠你了。”


    “你别走！你今晚能不能别走了？就在这里陪陪我，我真的很害怕……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和一种孤注一掷的，近乎绝望的依赖。


    颤抖的身体几乎要完全挤进他怀里，非常用力，似乎想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一般。


    罗成身体瞬间僵硬，头皮一阵发麻。


    他知道刘天衣可能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但这份过于亲密的依赖和接触显然已经远远越界了。


    他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和冰凉手指那惊人的力度，理智在警告他必须立刻退开。


    但看着她梨花带雨、惊恐无助到了极点的脸庞，那拒绝话语，实在说不出口。


    就在他迟疑，心软的这瞬间。


    刘天衣仿佛下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用力地将他向沙发靠背推去，自己则更紧地贴了上来。


    “小罗，别推开我，求求你，我现在只有你了，别离开我……”


    罗成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向后倒在沙发上，温香软玉瞬间满怀，刘天衣柔软和温热的身体，透过薄薄的衣料完全贴在他的身上，脸也凑上来，在他脸上，脖子上胡乱地亲吻。


    她似乎想要这种方式，想要用发泄似得的冲动，来驱赶心中的恐惧。


    也想豁出去所有，将心中唯一的依靠，以这种方式留在身边。


    这突如其来的疯狂，让罗成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防备，在这一刻的冲击撞得粉碎。


    “姐…你别这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无力的劝阻。


    他试图用手将她推开，可触手间的柔软和温热，又不得不缩回手。


    刘天衣并没有退缩，激荡的情感在这一刻仿佛冲淡了恐惧，让她更加疯狂起来。


    她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罗成的嘴上，贪婪地吸吮着，手也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罗成的脑子“嗡”的一声，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低吼一声，几乎是本能的反客为主，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更用力地箍进怀里，带着一种发泄般的急切和不容抗拒的力量。


    刘天衣似乎被他的突然爆发惊了一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但随即更加柔顺地迎合上去，手臂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仿佛他是汹涌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意乱情迷之中，不知是谁的手先动了。


    家居裙柔软的系带被轻易扯开，滑落肩头。


    客厅暖黄的灯光变得暧昧不清，空气中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


    ……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渐渐平息。


    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激情过后的微妙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味和馨香。


    罗成靠在沙发里，胸膛仍在起伏，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衬衫皱巴巴的，领口敞开。


    他看着身边蜷缩着、长发披散、衣衫不整、将脸埋在抱枕里的刘天衣，脑子里一片混乱。


    “姐…”他声音干涩地开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道歉？安慰？还是解释？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就在这时，刘天衣却突然抬起头来。


    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恐惧和脆弱，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看着罗成，声音很轻，脸上却露出笑：“小罗，是我主动的。”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罗成混乱的思绪。


    她靠上来，软软的身体挤进罗成的怀里：“都是姐不好，是姐的错，这都跟你没关系，姐不用你负责，你也不用有负担，姐也不妨碍你谈恋爱，结婚，只要……只要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眼中，满是期盼和卑微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