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们的活爹回来了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难道,齐玉柔的“随身空间”被她看见了?


    刚才,齐玉柔拿出匕首时,曾喊了一声“出”,她试探着对架子上的一个小匣子轻轻喊了一声“出”。


    手上一沉,精致的檀木盒子出现在她的手上。


    她手上还伤着,差点把匣子摔了。


    谢岁穗:……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来的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怎么办?她手里抱着这么个匣子,肯定会再次被诬陷偷盗!


    急得她胡乱地说道:“进进进,入入入,收……”


    不知道是哪个字起了作用,匣子没了。她瞅了一眼,匣子又回到那个奇怪的地方去了。


    眨巴一下眼,她看着齐玉柔脖子上的绳子,试探地说了一声“进”,没用。


    “收!”


    井绳也进那个陌生地方了。


    原来,“收”“出”是控制物品进出随身空间的口令,齐玉柔的“随身空间”现在听她的指令,是她的了!


    她喜极。


    齐玉柔,这一世,看你还怎么诬陷我偷盗!


    上一世,谢岁穗与盛阳伯府的嫡次子余塘下了小定,谢岁穗被齐玉柔叫去说话。


    才刚交换了庚帖,齐玉柔当着两家面,哭哭啼啼地说:“我好心找妹妹说话,她竟然偷盗陛下赐我的镯子。”


    谢岁穗据理力争,说自己根本没进齐玉柔的房间。


    可是,她袖子里“啪”掉出来那枚水头极好的玉镯,好死不死,还摔裂了。


    这是欺君大罪!


    她被押到祠堂,上家法,被打得差点一命呜呼,一个月都不能下床。


    大病一场,又被禁足,等她能出府,才知道养父已死,养父全家被抄家流放,已经离京半月有余。


    继母假惺惺带她参加长公主的赏宝会,却不料,价值连城的镂空金托金盖玉碗,莫名其妙地丢失了。


    长公主大怒,命人搜找。


    结果,那碗在她的马车里搜出,还在她身上搜出驸马生前送给长公主的定情凤钗。


    她被戴上一顶“贼”帽,百口莫辩!


    全府女眷去宣平侯府参加宴会,好端端的,宣平侯府的正堂屋忽然起火,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袖笼里就当众掉下来一把刚刚燃过的火折子。


    整个京城的权贵圈子封杀她,都说她德行卑劣,是受上天诅咒的坏种。


    亲爹盛怒,把她扔到庄子,庄头夫妻死盯着她。


    奇怪的事再次发生,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成熟的麦子,硬是凭空不见了!


    京中漫天谣言,都说她这个棺材子是瘟神降世。


    相府要烧死她,她干脆放一把火烧了庄子,逃了。


    一路往南,她去追流放的养母一家。


    边疆失了养父守护,北炎兵长驱直入,铁骑南下,皇帝和百官仓皇南逃。


    她双足哪里比得过马车?相府的人在半道遇见了她。


    齐玉柔踩着她的脸,大变戏法,成堆的粮食、大批的兵器,齐玉柔一翻手就变出来。


    看谢岁穗震惊,齐玉柔得意地大笑。


    “那些府里丢失的东西,都被我收空间了。”


    “是我栽赃你偷盗,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父亲厌弃的棺材子!”


    “还想去找你养母?我骗他们说你被北炎军抓走了,那几个蠢货养兄就冲去北炎救你。北炎军早就张网以待!你的养母、二哥,被射成刺猬,最疼你的三哥,被阉了……”


    “从始至终,你就是个扫把星!”


    齐玉柔把她五花大绑,怂恿亲爹,把她送给北炎侵略军当玩物,美其名曰让她这个瘟神去祸害敌人。


    她个子矮小,身体灵活,硬是扒着马车底,逃出北炎军。


    逃跑途中被北炎军斥候发现,千钧一发之际,飞来几枚梅花枝,射死北炎斥候,她才得以逃脱。


    谢岁穗从此踏上独自逃荒之路,因为自幼跟养父家几个兄长学武艺,她整编灾民中的青壮力量,渐渐地拉起一支队伍。


    遇见了同样纠集一支队伍的余塘。


    余塘对她极尽关怀,两人又有婚约,余塘想合二为一,谢岁穗提出的唯一的条件:杀了齐玉柔全家!


    余塘承诺必杀相府所有人,然后他称王,她成了马前卒。


    ……


    往事不堪回首,就不回首了!


    一切的悲剧,都起源于这个空间,不,起源于齐玉柔掌控着这个空间。


    余塘重生,迫不及待地找上齐玉柔,肯定知道齐玉柔有神奇空间,能帮助他提前存储造反物资。


    他想提前准备“强强联合”,想站在权力巅峰?


    吃屁去吧!


    你们的活爹回来了!


    齐玉柔积攒了十多年的海量物资,全部,统统,归我咯!!


    *


    “谢、岁、穗!”


    三个怒气冲冲的少年,杀气腾腾地冲进后院。


    这是她的三位好兄长。


    其中两位,据说还与她一母同胞。


    今天举办的春日宴,前院人很多。齐会夫妻俩肯定不想叫人知道齐玉柔偷奸、杀嫡妹。


    所以,派这三位渣滓来妥善处理。


    “肝火这么旺?要不要来碗丝瓜汤?”谢岁穗手疼得发抖,但是不影响她捞起那把匕首做个样子。


    一只胳膊勒住齐玉柔的脖子,一手用匕首顶着齐玉柔的脖子。


    “放下匕首,不准伤害玉柔!”


    “你这个贱丫头,扫把星,你敢伤害玉柔妹妹一根头发,我把你大卸八块!”


    “你敢杀我妹,我与你不死不休!”


    来人怒发冲冠,目眦尽裂,似乎与谢岁穗有不共戴天之仇。


    中间那位,刚从朝堂回来,穿着绯色官服,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正是谢岁穗一母同胞的亲大哥,户部员外郎齐子珩。


    左边身穿青色锦衣的,是谢岁穗一母同胞的二哥,齐子瑜,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是京城有名的赌徒。


    右边那位,是齐会继室长子、齐玉柔的胞兄齐子瑞,颇具乃父之风采,尤善作诗词以及算术,每每出手,必定震惊京城。


    光影交错,她似乎又看到混乱的大江边,倒地死去之前,血红的天地里,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双手还保持抱大石的姿势……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伤害你的不是对方的无情,而是你心存幻想的坚持。


    与其埋怨自己不长眼,不如埋了别人取悦自己!


    这一世,亲兄弟?都给我麻溜地去死!


    “尔等蠢货,”谢岁穗冷冷地说,“一丈外,都站住!不然我宰了她。”


    齐玉柔睁开眼,“哇”一声哭出来:“哥……”


    谢岁穗的刀往她脖子上按了按,寒光森森,齐玉柔吓得不敢哭了,头极力往谢岁穗身上靠:“别,别杀我……”


    齐子瑞恨不能把谢岁穗凌迟。


    齐子珩想骂的话咽下去,说道:“岁穗,你太顽劣了!快放开玉柔,好好认错,我会禀明父亲,饶你一命。”


    “你眼瞎啊?是她要杀我,打破我的头,又要把我填井!”谢岁穗晃着自己满头满手的血,道,“你在朝堂就是这么做官的吗?”


    “浑蛋,你竟敢指责大哥?你算个什么东西?”二哥齐子瑜,立即上脚来踹她。


    不想和二臂说话,谢岁穗刀在齐玉柔脖子上微微用力。


    齐玉柔脖子吃疼,吓得变了腔调,叫道:“二哥,你闭嘴。”


    齐子珩急忙劝道:“三妹,今日是你定亲的日子,宾客众多,你总不能让人知道你和家中姐妹不和吧?”


    “齐子珩,齐家的家业,你大概率是摸不到的,在我跟前不用摆嫡长兄的花架子!”


    “你到底要怎么样?”


    “第一,给钱;第二放我离开相府;第三,取消我与余塘定亲。我不要二手货!”


    “你说的什么话……盛阳伯救了父亲,已经与父亲约定好两家结亲。”


    “娶齐玉柔呗,反正他俩有一腿!”


    “谢岁穗,你是齐家人。毁了玉柔名声,对你没任何好处。”


    玉柔偷人这个事,不管是真是假,不能在前院里嚷嚷,不然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玉柔声名全毁,相府也全毁了。


    最好,灭了谢岁穗的口!


    可是,今日谢岁穗的养母骆笙,也来了。


    等会儿要见不着谢岁穗,骆笙那个火暴脾气可能不管不顾地大闹宴会。


    先稳住谢岁穗,在相府,以后收拾她的机会多得是。


    “你放开玉柔,让她先去看郎中。银子我给你!”


    齐子珩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给谢岁穗:“呐,这是一百两。”


    “……”谢岁穗不动。


    齐子珩又拿了两张塞给她。


    谢岁穗说道:“齐玉柔值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齐子瑞从怀里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拍在她前面地上。


    谢岁穗“哦豁”一声,说道:“齐子珩,你混得不行啊,瞧瞧,你抠搜三次才三百两,人家齐三公子,一出手就是千两。”


    谢岁穗松开手,依旧警惕地握着匕首。


    齐子瑞立即带着齐玉柔离开,去找郎中。


    齐子珩要去前院应酬,把齐子瑜拉到一边,悄悄叮嘱一番,也离开了。


    齐子瑜发狠地说道:“谢岁穗,你要想入齐家族谱,就乖乖地听话。”


    “比如?”


    “今天的事,你必须全部揽到自己头上,就说你妒忌玉柔,想勒死她。”


    “我头上伤怎么解释?”


    “你就说自己不小心撞树上了。”


    “哦,那我手上的伤呢?”


    齐子瑜看她一双手血肉模糊,没好气地说:“就说你自己玩刀,扎的。”


    “我要不答应呢?”


    “今日你应也要应,不应也要应。玉柔是福星,而你,不过是个人人厌憎的棺材子。不管你怎么说,父亲母亲不会相信,也不会惩罚玉柔……”


    谢岁穗冷笑一声,把血糊糊的手伸过去:“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