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万白银踹渣男,二臂兄长请升天
作品:《掏空仇家空间流放,亲爹一家悔哭》 “什么钱?”齐子瑜一愣。
“封口费啊,你叫我撒谎,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吧?”
“我封你个死人口,大哥和三弟不是给过你银子了?”
“那是放手钱!现在是撒谎钱,我穷得一碗饭要加三瓢水灌个水饱,手头紧得很。你要是不给银子,我这嘴保不齐闭不牢。”
“你敲诈我?”齐子瑜气得直打转,说道,“你不怕我报官?”
“一千两。”
“你怎么不去抢?”齐子瑜跳起来,“小爷去哪里给你搞一千两?”
“那就等着齐玉柔身败名裂,相府臭不可闻。”谢岁穗说着就往前院走。
“你站住!我身上只有三百两,都给你。”
齐子瑜都快心疼死了,这是他今天偷的赌资。
先给她三百两银子,今天宴会结束,就找她要回来,不还?关起门来打死她。
谢岁穗好似听到他心声一般,说:“你必须给我印信,万一回头你阻止父亲给我上族谱怎么办?”
“你要什么印信?”
“把你的私印给我,还有你的嫡子信物都给我,在我入了族谱后,再还给你。”
“你个贱骨头……”
谢岁穗转头就往前院走。
齐子瑜一跺脚,喊道:“站住,我给你!”
把他的私印,代表他齐家嫡子身份的玉珏给她,说道:“你保管好,万一丢了,我把你皮扒了。”
“蠢货!”
“什么?”
谢岁穗举了举他的私印和玉珏,冷嗤一声:“以为你小娘对你多好,这种垃圾货,拿去当铺,当不了十两银子!”
齐子瑜脸上青白交加,咬牙切齿。
谢岁穗收好东西,把袖子撸了撸,下巴抬了抬,说道:“齐老二,你过来!”
“你叫我什么?我告诉你,你若不维护玉柔的名声,有一万种死法等着你。”
“杀你,一种就足够了。”谢岁穗向齐子瑜走过去,忽起一脚,踢向齐子瑜的膝盖。
齐子瑜倒趴地上,惊慌地说:“咳咳咳,你要做什……”
谢岁穗双足连续踹他,踹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脚尖踩住他的颈肩处,把他压得“咳咳”断气一样地咳嗽。
谢岁穗脱下他一只鞋子,塞进他的嘴里。
“我做什么?打你啊!”
她的手还伤得厉害,手臂卡住他的一条腿,弯到头顶,疼得齐子瑜“呜呜”直嚎。
“开口闭口贱人,你才贱,你全家都贱!”谢岁穗低沉地说道。
脚后跟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发出“窠窠窠”的声音。
“呜......我是你亲兄长,咳咳……”
谢岁穗把鞋子又粗鲁地往他嘴里送了送,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恶毒一笑:“我是你隔壁的嫡翁翁,专打孬孙!”
齐子瑜额头青筋暴起,嘴里塞着鞋底,骂不出来,又动弹不得。
打完,谢岁穗忍着手疼,走到水井边,用臂弯把一桶水勾过来,冷水哗啦啦都倒在他头上。
齐子瑜被冷水激得“呜呜呜”惨叫。
三月三,很冷,这水浇一遍,他估计月经不调了(??哈嗤哈嗤)。
“齐子瑜,免费送你一条祝福:愿你每晚睡觉,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泥土,扬长而去。
很快,前院花厅便到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齐伯父,齐伯母,晚辈今日上门,只想说明实情。您与我父亲定下的婚约,晚辈想暂时作罢。”
齐会有些不高兴,道:“你不愿意?”
“晚辈有想求娶之人,只待功成名就,再来提亲。”
余塘重生了,他提前知道历史轨迹,这一世,他想求娶丞相的掌上明珠齐玉柔。
可齐玉柔与宣平侯世子顾砚辞还有婚约,他只能先退了与谢岁穗的婚约。
盛阳伯夫人一言难尽地看着余塘,心里五味杂陈。
按理来说,盛阳伯府早就没落了,与相府嫡女结亲,那绝对是好事。
可是,聘的是谢岁穗,齐会原配夫人留下的棺材子,她又心塞。
好鸡肋的婚事啊!
所以,余塘提出来拒婚,余夫人也没有十分阻拦。
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
“当场退亲,三小姐以后可难嫁了。”
“棺材子啊,谁敢娶?若非盛阳伯府没落,恐怕一开始就不会同意。”
众人正在议论,便看见一道娇俏的身影从后院走来。
那女娃儿梳着包包头,小圆脸,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鼠鼠,桃花眼乌漆漆的,无辜又清澈。
可是,半张脸都是鲜血,双手更是血淋淋!
正是相府丢失十二年的千金,谢岁穗。
“这么小?还未及笄吧?”
“听说才十二岁。”
“这怎么满身的鲜血?”
“谁知道呢,赶紧去看看……”
大家窃窃私语,谢岁穗也不在乎。
亲爹是渣男,亲兄长是渣男,未婚夫前生后世,每一滴血、每一个毛孔,渣男成分都是十成十。
眼下她杀不了他们,但是也不想叫他们痛快。
余塘不是打算“三个月后称王”吗?那她得好好利用一番。
谢岁穗还没进屋,先声夺人。
一道义正词严的声音传入余塘耳中:“余二公子,这可是相爷亲自定下的婚约,我舍不得退怎么办?”
逆着光,余塘看不清谢岁穗如今的模样,听到她的话,唇角扯了扯。
他刚才差点弄死她,她舍不得退婚?
这话比他肾还虚!
这一世,他有更高的目标,绝对不会与谢岁穗绑在一起。
“谢小姐,实在对不住……”
“不必!恰巧我也看不上你!”
“……”
谢岁穗的一双桃花眼,又大又亮,带着蔑视。余塘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目光,不由自主闪躲。
余塘健壮,会些拳脚,是京郊大营里的九品尉官。
无论是相府还是将军府,余塘都只有低头做孙子的份。
原本也没有特别厌恶他,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才知道,穿着衣服的不一定是人。
齐玉柔已经添油加醋说了谢岁穗坏话,齐会老奸巨猾,哪里看不出齐玉柔搞了事,此时唯恐谢岁穗说出别的好歹。
一拍桌子,先发制人:“孽障,跪下!”
“跪?凭啥我跪?相爷欠盛阳伯府人情,又不舍得嫁齐大小姐,这才把我寻找回来,与余公子定亲报恩。可惜余公子早就心有所属。所以,我要退婚!”
谢岁穗举起右手,血淋淋的三指朝天,“谁若叫我与余公子定亲,害余公子大业难成,那就是小妇养的。”
众人配合地表演“震惊”。
相府把三小姐找回来就是叫她嫁人报恩的?
余塘大爷难成?啊不,余塘大业难成?
“大业”只有登基为帝,想造反的人才说的行话吧?
余塘急得脸色发白:“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话传出去,盛阳伯府肯定“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才,在竹影轩,不是你说的吗?三、个、月、后,你就……”
她逗狗一般,一字一顿地揭他底,余塘急得跳起来。
“谢小姐,慎言!”
“好处呢?”
“什么好处?”余塘皱眉,上一世她也是如此斤斤计较,一股小家子气。
齐玉柔立即说道:“妹妹,不结亲就算了,你怎么还想敲诈余公子?”
“哦,齐大小姐,要不要我把在竹影轩你们的对话复述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余塘眼看火烧到齐玉柔头上,立即说:“一千!”
“十万!”谢岁穗毫不退缩,盛阳伯府全族,捏在她手里呢。
“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砸水,听响!”
“你……最多两千。”
“十万!”
“五千!”
“十万!”
“议价有来有回,你怎么就不少点?”
“谁跟你议价?十万,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不可能!”
“真的?——各位听着,刚才在竹影轩,余塘说三个月后,他要称……”
“十万,我给!”余塘立即打断她,急赤白脸地说,“我马上回府给你拿。”
“成交!半个时辰,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哦!”
哦你娘!
“塘儿,她这是敲诈,我们报官!”余夫人怒道。
齐玉柔也说道:“你因退婚,向他人要那么多银两,完全可以告你勒索。”
谢岁穗摆手:“去告!快些!”
余塘恨恨地看了谢岁穗一眼,拉了盛阳伯夫人,匆匆离去。
齐会看着双方结亲的事就这么黄了,谢岁穗还莫名其妙敲诈了余塘十万两银子。
把手里的茶盏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吼道:“谢岁穗,你发什么疯?你给我跪下!”
谢岁穗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盏,“哗”直接泼到他的脸上,惊恐地说:“相爷,你要冷静啊……”
齐会被泼得嗖一下站起来,椅子发出“嗞哇”一声。
“谢、岁、穗……”
骂人的话未出,就听到一声河东狮吼,震得窗棂哗啦直响。
“闺女,你的头,你的手……
谁——
干——
的——?”
平地起风,杀气排山倒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场众人,耳膜几欲炸裂,嗡嗡作响。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健步如飞,一把四十尺,不,四斤的菜刀,‘嗖’地飞向齐相身旁的攒框镶紫光檀面心板的四面平香桌。
菜刀入木三寸,寒光照出齐会一张又惊骇又恼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