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傻柱初进轧钢厂

作品:《四合院:抢亲秦淮茹,贾东旭你哭什么?

    “你这手艺。”


    李胜利用筷子点了点盘子。


    “搁丰泽园是学徒,搁我们厂食堂,能当大师傅了。想不想早点出来挣钱?我跟娄厂长递个话,让你去试个菜,准成。”


    傻柱一听,脸上瞬间涌上狂喜,眼睛都亮了,但随即那光亮又黯淡下去。


    换上了一层浓浓的担忧和犹豫。


    他搓着手,为难地说。


    “胜利哥…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我一百个乐意,可是我还没出师呢,这不合规矩啊?我师父那边…怕是不同意…”


    李胜利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浑不在意地一摆手,打断了他的顾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爹情况特殊,跑保定去了,家里就你顶门立户,还有个妹妹要养活,等米下锅,等钱过日子,这是实情,没法子的事儿。”


    他语气笃定,给傻柱支招。


    “你回去就这么跟你师傅说,家里实在困难,等不及你慢慢学出来了,得赶紧挣钱养家。你师傅也是过来人,能体谅这难处。他要是个通情达理的,就不会硬拦着。”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带着点混不吝的调侃。


    “要是他非得说什么学艺不精出去丢他脸面之类的车轱辘话,你就告诉他,在外头绝不给丰泽园招牌抹黑,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家传的手艺,自个儿琢磨的,跟他丰泽园的根脚不沾边。这总行了吧?这么说了,他还能说啥?”


    傻柱听着,眼睛越来越亮,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儿。


    是啊,家里困难是实情,师父总不能看着他们兄妹饿死吧?


    胜利哥这主意,简直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用力点点头,脸上露出了豁然开朗的笑容。


    “哎!胜利哥,您说得对,是这么个理,我明儿一早就去跟师父说。”


    李胜利见他明白了,便最后交代道。


    “成,就这么办。把你师傅那边说妥了,安顿好。回头我就带你去厂里见娄厂长,安排试菜。只要你手艺过硬,这事就板上钉钉了。”


    “哎,谢谢胜利哥,谢谢胜利哥,我肯定好好说,绝不耽误事。”


    傻柱激动得连连保证,心里充满了干劲和对未来的憧憬。


    ——————


    次日傍晚,丰泽园后灶的火苗舔着锅底,油烟蒸汽混杂,人声鼎沸。


    傻柱瞅准一个师父老谭刚炒完一道大菜,正拿毛巾擦汗的空档。


    他搓着手,惴惴不安地凑了上去。


    “师父…”


    傻柱嗓子眼有点发干。


    谭师傅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有屁快放,没看这儿正忙得脚打后脑勺吗?”


    “那个师父…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傻柱硬着头皮,把李胜利教的那套说辞磕磕巴巴地倒了出来。


    “我爹…他跑外地了,没个音信。家里就剩我和我妹妹雨水了,她才六岁…家里等着米下锅,等钱交学费…我这当学徒,实在熬不住了。想先出去找个能挣现钱的活儿…您看…”


    谭师傅一听,眉头就拧成了疙瘩,把手里的毛巾往案板上一摔。


    “嘿!我说傻柱,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学手艺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事吗?这才哪儿到哪儿就想撂挑子?怎么着,嫌我丰泽园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了?”


    他声音拔高,引得周围几个伙计都侧目看来。


    “不是师父,我不是那意思…”


    傻柱急得脸通红。


    “家里实在困难…”


    “困难?谁家不困难。”


    谭师傅打断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傻柱脸上。


    “这四九城,谁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你傻柱家等米下锅?当初收你,是看你爹那点香火情,看你小子还算块掂勺的料,你这半吊子水平出去,颠勺都不会,不是砸我丰泽园的招牌吗?外人说起来,我谭胖子教出来的徒弟就这德行?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傻柱被骂得狗血淋头,脑袋耷拉着。


    心里又急又委屈,偏偏嘴笨。


    一句利索话都回不上来,只能讷讷地重复。


    “我…我出去不说是在丰泽园学的,我就说是家传的家传的手艺,绝不给您丢人。”


    “家传?你爹那两下子糊弄糊弄行,你能上得了台面吗?”


    谭师傅气笑了,但看着傻柱那副可怜相。


    又瞥见他磨得发白的袖口,心里也知道这愣小子怕是真遇到难处了。


    何大清跑了,他是知道的,还托他好好照顾傻柱。


    他暗骂何大清跑了也不知道给家里留钱。


    叹了口气,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


    “滚滚滚,看着你就来气,今儿个把这堆碗碟刷了,灶台擦亮堂了再走,出去混不好,也别回来哭爹喊娘,我丰泽园没你这号逃兵。”


    这算是默许,但也没给好脸。


    傻柱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虽然挨了顿臭骂,还加了活儿。


    但总算没有撕破脸皮。


    他连忙点头哈腰。


    “哎,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肯定刷干净。”


    说完,麻溜地跑去干活,浑身都透着一股轻快劲。


    谭师傅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嘟囔一句。


    “小兔崽子,希望他以后日子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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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傻柱拖着疲惫却带着兴奋的步伐回到大院。


    他先溜回中院屋放下东西,洗了把脸,就赶紧往前院李胜利家跑。


    “胜利哥,嫂子!”


    傻柱在门口喊了一声,脸上带着点邀功的笑。


    李胜利抬抬眼。


    “哟,回来了?跟你师父说了?没让人拿炒勺轰出来?”


    傻柱挠挠头,嘿嘿一笑。


    “说了师父骂是骂了,活儿也加了不少,但算是应了。”


    李胜利毫不意外,懒洋洋地说。


    “这不就结了。骂两句掉不了一块肉,能把事办成就行。明儿个你跟着我一起去轧钢厂,我带你去见娄厂长。”


    “哎,谢谢胜利哥!”


    傻柱心里踏实了,浑身是劲。


    “那我…我去做饭?”


    “去吧,都等着呢。”


    李胜利挥挥手。


    傻柱立刻钻进厨房,很快,熟悉的菜香味又飘了出来。


    伴随着锅碗瓢盆轻快的碰撞声。


    屋里,秦淮茹对李胜利小声笑道。


    “还是柱子做的菜香,咱们在厢房都能闻着。”


    李胜利哼笑一声。


    “要不我费这劲挖他呢?就为这口吃的。”


    ——————


    次日清早,四合院里还弥漫着破晓前的宁静。


    李胜利慢悠悠地推着他那辆二八大杠出了大院。


    他单脚支地,斜倚着车把。


    目光在憨厚杵在一旁的傻柱和那光秃秃的车后座之间来回扫了两遍。


    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冒了出来。


    他咂摸了下嘴,冲傻柱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嫌弃和算计。


    “我说傻柱,合着我这天天起早贪黑,还得吭哧吭哧蹬车捎着你这么大一坨?我这不成你专属车夫了?这亏本买卖干得我浑身不得劲。”


    傻柱被他说得一懵,挠挠头。


    “胜利哥,那我…我走着去也行…”


    “走着去?”


    李胜利哼笑一声。


    “那得磨蹭到啥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我问你,会骑这洋车子吗?”


    傻柱老实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家哪有过这金贵玩意?全院就您有这一辆,我摸都没摸过几回。”


    “瞧瞧,这就跟不上时代步伐了不是?”


    李胜利一拍车座,一副哥为你指明道路的架势。


    “大小伙子不会骑自行车,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正好,今儿哥心情好,屈尊教教你,简单得很。”


    傻柱眼睛瞬间瞪圆了,难以置信中透着受宠若惊的狂喜。


    “胜利哥,真让我学?这车我能碰?”


    这年头,自行车比媳妇还金贵,一般人摸一下都怕摸坏了。


    李胜利浑不在意地挥挥手,语气懒散。


    “瞧你那点出息,这铁疙瘩还能比你们后厨那大铁锅沉?废什么话,你上车,我在后头给你扶着,摔不了你,学会了,以后这上下班蹬车的活就归你了,我也能落个清闲,这叫资源优化配置。”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白得一专用厨子兼车夫,这波血赚。


    傻柱激动得手都有点哆嗦。


    在李胜利的指挥下,笨拙地跨上车座。


    李胜利在后面稳稳扶着后货架,嘴里也没闲着。


    “对,目视前方,脚蹬起来,找那平衡感,哎哎哎…歪了歪了…对,稳住,你这悟性,炒菜行,学车差点意思。”


    清晨的胡同里,响起自行车链条单调的嘎吱声。


    傻柱偶尔惊慌的哎哟声,以及李胜利那懒洋洋毒舌的指挥。


    不多时,傻柱竟真能歪歪扭扭地蹬上一段了。


    “得嘞,差不多能瘸着走了。”


    李胜利瞅准时机,利索地往后座上一跃。


    “走着,直接厂里方向,慢点蹬,稳当点,以后这就是你的岗位了。”


    傻柱正沉浸在学会骑车的巨大喜悦和成就感里。


    一听这话,更是干劲冲天,感觉能一口气蹬到天津卫。


    “好嘞,胜利哥您坐稳了,保证给您驮得稳稳当当。”


    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车把。


    载着李胜利,两人一路晃悠着朝轧钢厂进发。


    这年头工厂管理宽松,门卫一看是厂里红人李干事带人进来。


    笑着点点头就放行了,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进了厂,李胜利指挥傻柱把车在办公楼前停好,领着他直奔娄厂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