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这张高中文凭,就是金字招牌
作品:《重生八零,从参军入伍开始》 回到房间,白兰云伺候着王全胜脱下外衣,两人并排坐在温热的土炕上。
“今天累坏了吧?”王全胜握住妻子柔软的手,满眼都是心疼。
白兰云摇摇头,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温柔得像水一样。
“不累。爹和娘都对我很好,家里也都好……就是……”
她的脸颊又泛起红晕。
王全胜心里一动,追问了一句。
“就是什么?”
白兰云的声音细若蚊吟。
“就是娘今天下午拉着我说话,问咱俩啥时候给她添个大孙子?”
王全胜心中一疼。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观念,女人嫁了人,最大的任务就是传宗接代。
但他来自后世,深知一个健康的母亲对孩子有多重要。
他捧起白兰云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目光前所未有的认真。
“兰云,你听我说。你现在太瘦了,风一吹都能倒。咱不跟别人比,咱要生,就得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所以,你得先把自己养好,养得珠圆玉润的,好不好?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保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到那时候,咱们再要孩子,才最稳妥。”
一番话,没有大道理,却全是实实在在的心疼。
白兰云眼圈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里。
这个男人,总是想得比她远,比她周全。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响起了动静。
白兰云已经穿戴整齐,正拿着扫帚利落地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动作麻利,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
刘淑英在灶房里烧火,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这个儿媳妇,真是没挑错。
王全胜则在屋里翻找了一阵,摸出一把生了锈的老虎钳,径直走向院子角落那几棵半死不活的桃树和梨树。
“全胜,你拿个钳子捣鼓那树干啥?”王老汉刚担着水桶从外面回来,一见儿子的架势,立马皱起了眉头。
这几棵树虽然结果子又小又涩,但好歹也是他亲手栽下的。
王全胜没停下手里的活计,对着一根长得歪七扭八的枝条,咔嚓就是一下。
“爹,这叫修枝。”
“您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枝条,只会白白抢走养分。把它们剪了,剩下的枝条才能吸足了劲,明年结的果子才能又大又甜。”
王老汉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道理他闻所未闻。
“胡说!树枝剪了还怎么结果?”
“爹,您种黄瓜的时候,是不是得掐尖?”
王全胜换了个他能听懂的比方,“一个道理。劲儿都往一处使,这瓜才能长得又直又壮。”
王老汉浑身一震,这个他懂啊!
他种了一辈子地,黄瓜不掐尖,那藤蔓能给你长疯了,结果一个瓜都结不好。
“你的意思是这果树也得掐尖?”
“对!我这是从一个当过园艺兵的战友那儿学来的,人家部队大院里的果园,全这么干!”王全胜顺口就编了个出处。
“部队里都这么干?”王老汉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眼睛都亮了。
部队那可是顶顶正确的地方!
他二话不说,把水桶往地上一撂,转身就冲进屋里。
“等着!”
片刻后,他扛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木工锯就出来了,满脸兴奋。
“儿子,你指!哪根没用,爹来给你锯!”
一个上午,父子俩一个拿着钳子,一个扛着锯子,把家里几棵果树拾掇得清清爽爽。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汗水浸湿了衣背,但爷俩脸上都挂着笑。
刚收拾完工具,王爱民就背着手,溜达进了院子。
“全胜!快带上你媳妇,上你幺爸家吃饭去!你婶子把鸡都炖上了!”
王全胜一家四口也没推辞,锁了门,径直去了大队长家。
刚一进门,王爱民家那几个半大的丫头就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冲着白兰云甜甜地喊。
“嫂子好!”
白兰云被这阵仗弄得有些脸红,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一个个分了过去。
堂屋里,炕桌已经摆好。
王爱民从炕柜里摸出一副油光发亮的纸牌,往桌上一甩。
“来来来,全胜,陪你老子和你幺爸耍几把!”
那是叶子牌,一种从明代天启年间就流传下来的古老纸牌,牌面狭长,印着水浒人物或是铜钱万贯的图案。
规则复杂,讲究凑对,吃牌,是王老汉他们这一辈人最主要的娱乐活动。
王全胜心里更喜欢后世简单直接的扑克,但此刻他没有丝毫犹豫,盘腿就坐上了炕。
陪长辈玩,玩的是人情,不是牌。
他故意放水,时而给老爹喂张好牌,时而又让幺爸吃个痛快,引得两个老头子哈哈大笑,气氛好不热烈。
眼见日头偏西,屋里女人们的饭菜也做好了。
“吃饭喽!喝酒喽!”
酒过三巡,王全胜的目光落在了闷头吃饭的表妹王兰心身上。
他记得这丫头正在读高中,成绩似乎还不错。
“兰心,明年就高考了吧?有信心没?”
王兰心扒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哥,难。我们老师说了,咱们乡里的高中,一百个人里能考上十个大学就烧高香了,我怕是没那个命。”
这话说得实在。
八十年代初,高考录取率低得吓人,乡镇高中的教学质量更是参差不齐,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是说说而已。
王全胜却摇了摇头,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肉。
“别这么想。考不上大学,不代表就没出路。你这张高中文凭,就是金字招牌!”
“有了这张文凭,以后想进城里的工厂当工人,都比别人容易得多。现在国家重视技术,你多看看那些技术方面的书,别死读课本,将来肯定有大用!”
王兰心用力地点头,攥紧了筷子。
“哥,我懂了!我以后就多看技术书,争取早点进厂!”
王全胜欣慰地笑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能点醒一个,算一个。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直到月上柳梢头,王全胜一家才告辞回家。
第二天,假期结束,王全胜该回单位了。
他骑着自行车,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竹溪乡的水电站工地。
刚到工地门口,就见一辆解放牌大卡车停在那,李银锁正从驾驶室里跳下来。
车斗里,杨怀生和张海也跟着下来了,看见王全胜,都笑着打招呼。
“全胜,你可算回来了!”李银锁递过来一封信。
“喏,你们部队一个叫耿秋的班长托人捎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