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1
作品:《絮语[年龄差]》 一觉睡到了中午,常絮语被他的体温烘的脸红心热,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坐起身,感觉像是刚被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汗津津的。
她没心思在管其他事了,径直钻进浴室,水声哗啦啦的响了好一会,她才带着一身清新走出来,舒了口气,感觉好多了。
真是不能再可怜他了,怎么就脑子一热答应陪他睡一觉呢?
明明生病了,还是一身蛮力,只要抱住她就不愿意放手,常絮语又推不开他,只能任君采撷,不一会困意来袭,双眼慢慢合上。
饶是他睡着了,常絮语才能挣脱出来喘了口气。
看着易焯越来越红的脸,她不敢再耽搁了,换了身衣服出门。
药店就在小区楼底下,常絮语按照单子上的药名一样一样买完,欲走。
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与她擦肩而过,进了门就让老板拿瓶止咳的糖浆,伴随着几声哑涩的咳嗽。
是个女人,背影她是分外熟悉,棕红色的长发,习惯穿着一身深色,正是徐佳。
常絮语抿唇,轻轻皱眉。
徐佳戴着口罩,接过药转身,两人四目相视。
她愣了愣,却没什么好跟常絮语说的,眼神异常复杂,不过片刻便被厌恶取而代之,瞥她一眼,要离开——
“徐老师!”
常絮语拉住她。
徐佳“啧”了一声,不耐烦地甩开她。
“你干什么?”
常絮语抓得紧,见甩不开,徐佳转头冲她凶。
…
两个人走到附近一家咖啡厅坐下来,徐佳咳嗽着,厌恶的看常絮语一眼,知道常絮语这是要来兴师问罪了。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谁让她跟简嘉岳合伙欺负她?她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日子过的糟糕透顶,有常絮语一份功劳,她必须以自己争口气!
常絮语抿唇,一双水亮的眼睛真真切切的望着她,满是遗憾。
“徐老师,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即使今天见不到你,明天我也要约你出来的。”
常絮语叹了口气。
徐佳哼笑一声,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后倚,挑起眉梢看着她,满眼不屑。
“怎么?仇人见面,你是来向我求饶了?我告诉你,我徐佳不是可以任你们欺负的人,没错我是讨厌你,但我扪心自问没少帮你忙吧?你呢?偷偷跟副校长搞在一起过来针对我?常絮语,你有没有良心?对待朋友这个样子,你这种人真的有朋友吗?”
常絮语皱眉,想解释,却被她打断。
“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
徐佳一掌拍在桌上,声音拔高,语气里满是诘问和委屈,末了带着点哽咽。
“平时你们一班的色彩课,你色弱教不好基础的东西,我是不是每次都帮你代课?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就因为我多问了你几句一班画什么能提分,你就跟简嘉岳告状?”
“我们都是老师,虽然我平时对学生严苛,但谁不想让学生的分数高一些?就因为这样你就不乐意了?”
她真的没想到,平时看着安静乖巧的常絮语竟然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辜负她的真心。
她这个人最怕的就是被喜欢的人背叛,因为在交往的时候他总是和盘托出,如果被背叛,那就只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份,与其当众出丑不如她先发制人,反正常絮语都已经这么对她了,她也用不着再顾及这份友情。
看着徐佳一口气将所有委屈倒苦水一样倾诉出来,常絮语同情的看着她,将面前刚端上来的抹茶蛋糕推到她面前,小声:“吃口蛋糕吧,你平常最喜欢的抹茶的。”
她们俩平时没少去机构旁边的咖啡厅买小蛋糕吃,徐佳喜欢抹茶冰淇淋蛋糕,常絮语喜欢提拉米苏和黑森林。
徐佳看着眼前的蛋糕,有看了看常絮语,一愣,但又很快恢复平静,将头撇向一边:“我告诉你,帖子我也不会删的,我不管你们之间都有什么矛盾,反正我不会删。”
她要狠心一次。
“吃吧,我知道你喜欢。”
常絮语不气馁,坚持将蛋糕推在她面前。
徐佳忽然觉得眼眶湿润。
无数个朝夕相伴的时刻,她们俩在商场里漫步,看到喜欢的品牌店上新,但又舍不得花一般的工资去买一件裙子或衬衫,最后买了两个甜筒坐在一起聊今天画室里有趣的事情,或者吐槽学生的速写素描作业又画的每个人样,等回去了要好好做示范、改画。
最后都会去一楼那家咖啡厅,买上两块小蛋糕。
徐佳赌气似的拿起叉子。
咸咸的眼泪混着抹茶粉的苦涩,到最后都被奶油冰淇淋的甜味化解。
她记得她最喜欢跟人说先苦后甜这个词,是因为她相信只要努力工作生活,再艰难都能过得去,她总有一天会过上自己小时候梦想中的生活。
常絮语看她这个样子,有点心疼。
“徐老师,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那种人吗?”
她不止一次跟徐佳解释过和简嘉岳的关系,可徐佳跟着了魔一样,一丝一毫都听不进去。
这也是她最伤心的一点,她在画室很要好的同事,居然真的会认为她品行不端,是个会背靠上司打压同事的人。
徐佳伤心,常絮语何尝不伤心?
她们都是重感情的人,只是常絮语更冷静一些,而徐佳比较意气用事。
“那你让我怎么想?”
徐佳喝问。
常絮语敛神,默默地将手机里一段录音打开,播放。
当日和简嘉岳谈话,她就有准备,提前将手机放在口袋里,打开了录音设备。简嘉岳也没有疑心,以为常絮语真的就是一贯那个单纯的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白花。
不过他只录了简嘉岳威胁她的部分,关于她已婚的事,她想了想,还是不录了。
男人的声音不断在两人耳边响起,徐佳知道,这是简嘉岳。
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耳尖染上红,眉心皱在了一起。
知道一段完整的录音播放完,徐佳僵着身体,跟木头人一样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以为,是常絮语故意伤害她。
没想到是简嘉岳对絮语有这种不轨的想法,却强行跟絮语绑在一起,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他说的对,在这一行,没人脉没背景,就是要被人死死拿捏住命脉,不能动弹,连喘口气都不行。
现在她发的帖子,成了伤害絮语最锋利的一把刀。
徐佳心里害怕,眼睫不自觉的颤了颤。
继而看向对面的常絮语——
常絮语默不作声的给她看了录音时间后,将手机收起来,抿唇。
“这就是简嘉岳的真正目的,虽然我不知道平常的行为到底是怎样逾矩,让你们都产生了我和简嘉岳是那种关系的误会,可我没做过的事,我问心无愧。”她的语气很平静,像一条汇入江海的小溪慢慢流动。
“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相信我,可我也确实曾经真心地将你当做好朋友,徐老师。”
她抬眼,眼底澄澈,像一片无风无波澜的湖面。
常絮语给人的感觉就像风和雨云,有的时候更像水,水流是斩不断的,坚韧如她,看似柔弱,却不失风骨,永远诚挚灿烂。
徐佳再也忍不住,望着她的眼睛,掩面痛哭。
常絮语走过去抱住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小腹处,双手轻缓的揉着她的长发。
易焯就喜欢这样做,希望她今天的照猫画虎可以给徐佳带来一丝慰藉。
“没事,既然无可挽回,那就不要把这件事变得更糟。”她平静道。
“絮语,对不起...是我太蠢。”徐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幸好这个时间段,咖啡厅没什么人。
“别这么骂自己,是因为坏的人太坏。”
过了一会,常絮语把徐佳哄好了,她没敢再耽搁,拿着药袋子就要走:“徐老师,我们发信息联系,我这会有点事,要先走了。”
“絮语,你生病了吗?”徐佳见她揣了一袋子的药,擦擦眼泪,问。
“没有,是家里有人生病。”
“你家在这里住啊!?就在旁边这个小区吗?看不出来,絮语你家里还挺有钱的,这个小区的房价可不低啊。”
徐佳有点惊讶,平时看常絮语不显山不露水,原来是个富家千金。
也对,其实能学美术的学生家境都不会贫困到哪里去。
常絮语有点心虚,这也不是她的房子,而且马上就不是她的居所了。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匆匆跟徐佳告别。
常絮语站在门外,闻到一股饭菜飘香,瞬间唤醒了饥肠辘辘的肚子,她恍然,意识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
推开门,果然看见男人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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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忙活。
常絮语愣了愣,之前吃过易焯做的饭,味道很好。
那个时候她还会感叹,看着这么老成的事业型男人居然还这么居家,做的饭像模像样的,比她好了不少。
闻到这股饭香,她就猜到了,今天有做她最喜欢的糖醋排骨。不过他做饭肯定不会只做这一个的,常絮语走近一看,果然,还有盘清蒸鲈鱼,上面撒着葱丝和彩椒片,卖相和味道都很好,让她多闻了两鼻子。
易焯擦擦手,看见往这边探头的常絮语,眼底浮出一抹笑意,让她洗手吃饭。
电饭煲里的大米饭也熟了,常絮语弯了弯唇,迫不及待地拿碗盛了两碗饭。
厨房里的油烟气也差不多消散殆尽,剩下的只有饭菜的香味,易焯的脸还是很红,看着温度是一点都没退。
两个人坐在一起,常絮语夹起一块鱼肉放嘴里慢慢咀嚼,问他是什么时候买的菜,他病的挺严重的了,还能支撑着去买菜卖肉,挺厉害的。
“昨天买的,一直在冰箱里,想着味道会不太好,刚才就拿出来做了。”易焯淡声。
“哦...”
“我给你买了药,一会吃完饭,记得吃,然后再睡一觉,大概就能好了,”常絮语盘算着,“宋医生说,如果吃药再不好的话,他晚上会过来,其实我的意思是不要让他跑来跑去了,虽然是朋友,但这么麻烦人家也不太好...你觉得呢?”
她歪着头,一双杏眼看着他,小声地询问。
这个角度看她,有穿着雪白色的里衣,像是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他的嘴角无声的弯了弯。
“先吃饭。”
易焯往嘴里塞米饭,再将一筷子鱼肉夹进她碗里:“我胃口不好,你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常絮语抿唇,认真的吃起饭。
“你有没有量过体温,刚刚?”
常絮语嚼着嘴里的米饭,又问。
“没有。”
闻言,常絮语忽然站起来,一只手直接靠近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软的掌心就贴在了他的发额,遮住了那道醒目的、旁的人看了有些可怖的疤痕。
感受到额间带着温度的抚摸,他呼吸一滞,喉结滚了滚。
“还是很烫啊...”
常絮语喃喃,“按说睡了一觉,还出了那么汗,会好一些的吧。”
“等会吃了药,你一定记住要再睡一会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平常太忙,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骨,给自己折腾的免疫力这么低,风一吹就倒了。
他身上还穿着和她是情侣款的睡衣睡裤,上身敞着半片胸膛,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壮硕,由于他发烧的缘故,还泛着点红,汗津津的,微微起伏。常絮语看了一眼,心上一动,立马转移了视线,埋头扒饭。
易焯沉默下去,看向她的一双眸子里装着点茫然和凝重。
“我睡不着,”他哑然,“其实刚刚做了噩梦,醒过来你真的不见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想着你大概还会回来,又没吃饭,做了点你喜欢吃的东西。”
他在赌,她会回来,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丢下他。
所以现在,他赌对了。
闻言,常絮语愣了愣,没看他,故作轻松的笑:“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易焯不想旧事重提,大概是发烧,身上的温度高,脑子跟着懵,就脱口而出的反驳她:“你第一次提过离婚之后,就好几天没回家,都住在你们机构的教师公寓,还是我去接的你。”
常絮语筷子间夹着的排骨差点没跟着她颤了一下的手掉下去。
易焯追着她的视线,企图从她的神色里捕捉到一些心虚,成功后,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翳,面色算不上好。
“你从来都是想扔下我就扔下我,其实那天我也做了排骨,可到了半夜你都没回来,最后全倒掉了。”
他淡声,话语里的情绪明明很冷,她却察觉到了点委屈的意味。
“我的错...”
常絮语不知道怎么辩解或是反驳,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跟人争论,况且,他说的没错。
就这么认下好了。
易焯忽然将筷子放下来,跟盘子碰撞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响,常絮语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他的眼神一刻不肯松懈的钳着她——
“所以,到了惊蛰那天,你就想一辈子都扔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