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包袱被偷
作品:《流放真千金搬空京城饿死偏心全家》 周震夫妇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骇和后怕。周震猛地想起什么,脸色沉了下去,他弹劾过的那些权贵里。
不乏心狠手辣之辈,难道是他们动了手脚?
苏氏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看向江念禾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恳求:“江姑娘,求您……”
“药给你们了,用法也说了。”江念禾打断她,“剩下的,得靠你们自己查。”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毒一时半会儿不致命,但拖久了,会掏空孩子的根基。”
周震深吸一口气。
对着江念禾再次拱手,语气沉重:“多谢姑娘提醒,周某明白了。”
夫妻二人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脸上再无半分轻松,眼底只剩凝重,这流放之路,远比他们想的更凶险。
江父远远看着这一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本就觉得江念禾刚才当众打人太过泼辣,此刻见她竟在周震夫妇面前摆弄草药。
还被当成救命恩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只觉得丢尽了江家的脸面。
等江念禾走开,江父凑到周震夫妇身边,轻咳两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周大人,苏夫人,你们别被那丫头骗了。她哪懂什么医术,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他撇着嘴,像是在揭短:“这丫头从小就顽劣,在京城里出了名的没规矩,除了闯祸什么也不会。刚才也就是碰巧,真让她治病,怕是要把人治死。”
苏氏皱了皱眉,没接话。
刚才江念禾处理伤口的手法干净利落。
辨药用药也极准,怎么看都不像瞎糊弄。周震更是沉下脸,淡淡道:“江先生,救命之恩不分出处。无论江姑娘懂不懂医,她救了犬子是事实,周某敬她三分。”
江父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周震冷淡的眼神堵了回去,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心里却把江念禾骂了千百遍。
只觉得这个女儿真是处处跟他作对。
江家三个哥哥也跟着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江父:
“周大人别听她瞎吹,我这妹妹哪懂什么药理,就是运气好罢了。”
“从小到大除了惹事就是惹事,能安安分分走在路上就不错了。”
“刚才不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你们可别当真。”
话没说完,就被苏氏冷冷打断:“三位公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她抱着刚睡着的孩子,眼神清亮,“江姑娘救了我儿,是实打实的恩情。你们做兄长的,不感念她的本事,反倒在这里说三道四,就不觉得寒心?”
周震也沉下脸,扫了他们一眼:“更让周某不解的是,你们对亲妹妹如此刻薄,转头却对养女嘘寒问暖?”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放着亲妹妹的好看不到,反倒把养女当宝,这等本末倒置的事,周某还是头一次见。”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顽劣,可方才狼群围上来时,是谁喊着让大家点火?是谁动手杀退了狼?又是谁救了亲侄女、亲侄子?”
苏氏越说越气,“当兄长的不护着妹妹,反倒帮着外人踩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家三兄弟被怼得面红耳赤,老大想反驳,却被周震一个眼刀扫过来,顿时没了底气。
老二嗫嚅着:“我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周震冷哼一声,“若连自家妹妹都容不下,将来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三兄弟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悻悻地退到一边。
看着周震夫妇小心翼翼照看孩子的样子,心里又羞又恼。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念禾在溪边支了块石板,把采来的草药分门别类铺开。
有的捣成粉末,有的浸在灵泉水里泡着。
她动作极快,不多时就做出几包不同的药粉有的是遇火就炸的烟雾粉。
有的是能让野兽避退的驱虫粉,还有几包颜色暗沉的,是专用来对付心怀不轨之人的软筋散、痒粉。
她将这些药粉仔细收好,想着待会儿再加固一下木车,没留意自己放在树底下的包袱。
不远处的陆婉婷一直盯着她的动静。
刚才被打怕了,不敢再上前招惹,目光却落在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上她记得江念禾从京城出来时带了不少好东西,这包袱看着就沉甸甸的。
说不定里面藏着金银首饰,或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趁江念禾转身去溪边洗手的空档,陆婉婷咬咬牙,猫着腰溜过去。
一把抓起包袱就往林子里钻。
她跑得飞快,怀里的包袱硌得慌,却舍不得松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把这包袱藏起来,等没人的时候打开。
说不定能发一笔横财,到时候看江念禾还怎么神气!
等江念禾回头时,树底下早已空空如也。
她眼神一冷,扫了眼陆婉婷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偷东西偷到她头上来了?
这陆婉婷,还真是不长记性。
她没急着去追,只是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药粉收进另一个小布袋里。
拍了拍手那包袱里不过是些换洗衣物和几锭碎银子。
真正重要的东西,早就被她收进了空间。
陆婉婷想偷,就让她偷去好了,正好让她尝尝,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会是什么下扬。
陆父陆母远远瞧见陆婉婷抱着个包袱慌慌张张跑回来。
看清那是江念禾放在树下的东西,两人对视一眼,竟默契地别开了脸只要能让江念禾吃亏。
他们才不管女儿是不是偷东西。
陆景辞站在一旁,眉头拧得紧紧的。
他虽不喜陆婉婷这偷偷摸摸的行径。
可想到江念禾刚才那凶悍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终究是装作没看见。
此时的江念禾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研磨着草药,石臼与药杵碰撞发出“咚咚”的轻响。
瓶瓶罐罐在她手边摆得整整齐齐,丝毫没察觉异样。
直到把最后一味药粉装瓶,她才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药末。
打算把包袱里的干粮拿出来垫垫肚子。
可转头一看,树底下空空如也,车上的小包袱也没了踪影。
江念禾愣了愣,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猛地瞪大,快步在周围转了两圈,嘴里念叨着:“我的包袱呢?我放在这儿的包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