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给谢逸风找事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桑倾洛低着头,生怕一抬眼睛,眼泪就会滑落下来。以至于没有看见,太子殿下眼中那明晃晃的情意。


    她用力挣脱他的手,说道:“这样的事,不是臣女该问的。臣女告退。”


    然后便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段云珩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今日本就出来得急,不是坦白的好时机。还是等下次再找个时间,好好地跟她谈一谈,自己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吧。


    想到桑倾洛刚才的反应,段云珩心中的郁气消散。


    洛洛对他,应该是有感觉的吧?


    “南风!”


    “殿下,奴才在。”


    当南风低着头出现时,段云珩已经恢复了沉稳矜贵的姿态。


    淡声吩咐:“给谢逸风找点事做。”


    南风微微怔住,而后立刻领命。


    “是,殿下。”


    “还有,让碧山他们盯紧点,若下次再出现今日之事,孤唯你们是问!”


    “是!”


    *


    桑倾洛脚步匆匆地下了四楼,视线有些模糊。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湿意掩去。


    这样挺好,去掉一个错误答案,她以后便不会心存奢望了。


    到了之前的包间附近,便看见了在门口守着的知雨和听雪。


    二人看见桑倾洛回来,纷纷迎了上来。


    “小姐,您见完五公主了?”


    桑倾洛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是啊,二哥呢?”


    “二公子和谢公子还在里面呢。”


    “好。”


    桑倾洛推门而入,桑听泽就立刻招她过去。


    “洛儿,快过来,菜都给你留着!”


    桑倾洛朝安静对她微笑的谢逸风点了点头,在桑听泽的旁边坐下。


    “二哥,刚才你们怎么全都不见了?”


    “唉!”


    提起这个,桑听泽就感叹颇多。


    “刚才店里的小二上来找我,说是看见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我们家的马车前经过,眨眼就不见了。他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小偷,让我赶紧下去,看看马车里的财物有没有丢失?”


    “但我哪记得马车里都有些什么?就让你两个丫鬟和我一同下去看看,回来后,就听谢兄说,五公主把你叫了去。”


    “原来如此。”


    桑倾洛点头,问道:“那我们马车里的财物,都还在吗?”


    “都在都在。”


    桑听泽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我们的财物没有丢失,反倒是一辆停在我们附近的马车,那马车主人说他丢了些东西。也亏得小二发现得及时,否则,我们家的也逃不掉。”


    桑倾洛有些惊讶,“光天化日之下,原来真有小偷?那失主可有报官?”


    “听小二说已经报了,反正是小事一桩,我便没再看下去,便上楼来了。”


    “哦。”


    听说自家的财物没事,那桑倾洛便不担心了,安静地吃起了饭,听二哥与谢公子侃侃而谈。


    吃完饭,桑听泽还想故技重施,找借口再溜出去一回,被桑倾洛拉住了袖子。


    她脸上露出疲态,柔声说道:“二哥,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了。”


    桑听泽冲她挤挤眼,“这就累了?要不要再多坐一会儿?”


    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们都没说上几句话呢,要不要再了解了解?


    经过刚才一事,桑倾洛已经没了心情,摇了摇头。


    再歉意地冲谢逸风一笑。


    “谢公子,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兴致。不如我先回,你和二哥再多待一会儿?”


    “桑小姐不必介怀。”


    谢逸风温润一笑,“天寒地冻,桑小姐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约也无妨。”


    桑听泽见此,也不好再坚持,“逸风,那我们改日再约!”


    “好。”


    南风的办事效率极高,当谢逸风回到谢府时,便听到向来和睦的父母,竟然正在吵架。


    见到儿子回来,谢母哭着拉住他。


    她满脸悲伤,声泪俱下:“风儿,你一定要替为娘做主啊!”


    谢逸风目光落在父亲好似被扯得歪掉的发冠、以及正堂中那些已经移了位的摆件上,平和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双手稳稳托住摇摇欲坠的母亲,问道:“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有儿子在旁,谢母仿佛找到了救星。


    她紧紧拉着谢逸风,泣不成声地说道:“你父亲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都十多年了,今日才被我发现!呜呜呜......他们连孩子都生了!”


    谢逸风心中一震,他从未想过一向正容亢色、淡泊名利的父亲,竟会做出这等事。


    他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谢仁永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只斜着谢母,“你说你,跟声儿说这些做什么?”


    谢母狠狠地瞪了回去,“你敢做,还不许我说了?不要脸的那个人是你谢仁永,又不是我,我凭什么不能说?!”


    “父亲,这可是真的?”谢逸风有些不可置信。


    谢仁永的脸涨得通红,嗫嚅着开口:“不过是一个外室,有何大惊小怪的?别人都有。”


    谢母猛地扔了一个茶杯过去,碎在谢仁永的脚边。


    她双目通红,愤怒地哭喊:“谢仁永,你有没有良心!你当时求娶我,是怎么跟我爹娘说的?是你自己说永不纳妾,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我生风儿时伤了身子,迟迟不能再有身孕,我还劝你纳妾,劝过你好几回!是你坚决不肯,还一脸受侮辱的表情,说我污辱了你对我的感情。”


    她哭得捶胸顿足,“我曾经觉得我很幸福,能嫁得一个如此的如意郎君,我尽心尽力地操持这个家,亲自为你父母端屎端尿!现在倒好!你在外得了一个忠贞不二的好名声,却在十几年前就偷偷养起了外室!现在你竟然有脸说:不过是一个外室?!”


    “谢仁永,你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心口不一!你是一个伪君子!是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谢母骂完,哭得站都站不住,被谢逸风扶到了太师椅上坐下。


    谢仁永被自己的妻子指着鼻子骂,气得张口结舌,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喊出话来。


    “你...你这个泼妇!你敢辱骂丈夫,你、你真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