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谢家闹剧
作品:《被骗了,谁说太子殿下禁欲的?》 谢母又扔了一个杯子过去,这次扔得较准,杯子砸到了谢仁永的额头。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铺天盖地的悲伤过去,转而被愤怒和厌恶所替代。
她双眼含着热泪,不甘地吼道:“我不止要骂你,我还要打你!你满嘴谎言,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不惜欺骗我和声儿十几年!若你同我说清楚,你想要纳妾,我岂会阻拦?可你不仅不说,偏偏还要假装深情,用这样一种恶心人的方式来羞辱我!”
“你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你简直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朝廷命官!”
“你真是不堪为人!”
谢仁永的额头上立刻见了血,他伸手摸了一把,满手鲜红。
愤怒得大叫:“泼妇!你竟敢殴打亲夫?我要休了你!”
谢母也不甘示弱,“休就休,我还怕你不成!”
“毒妇!”
谢仁永指着她大喊:“我今日定要让你知道厉害!”
说罢,他便要冲上前去。
谢逸风立刻挡在母亲的面前。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谢仁永满脸怒色,被谢母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自知理亏。
遂摆起父亲的架子,“好啊,为父养了你十几年,你竟为了这个泼妇,敢跟我顶嘴了?你赶紧给我让开!”
谢逸风眼神坚定地护着母亲,皱眉说道:“父亲,是您有错在先,母亲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您应该向母亲赔罪。”
谢仁永摊开满手的血,眼里愤怒得要喷出火来。
“我都被她打成这样了,你还让我跟她赔罪?声儿,你别忘了,你可是姓谢的!我是你亲爹!”
谢逸风心中也有怒气,毫不畏惧地与谢仁永对视。
“父亲,母亲无错,错的是您!若您真心觉得自己没错,又怎会一直隐瞒?”
谢仁永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愤怒地扬起手,“孽子!你竟敢跟父亲叫板,真是反了天了!”
谢母猛地推开了他,“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谢仁永是个文弱的文官,被谢母这猛地一推,竟真的被她推倒在地。
谢母顺势骑在他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阵猛打。
“狗东西!你竟然敢打我儿子!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享过一天福,还被你这般羞辱!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你这个泼妇!你快起来!”
谢仁永一手护住自己的头,一手到处抓谢母的手,忙得不可开交。
“泼妇,你压死我了!”
“你快给我起来!”
“......母亲,别打了!”
谢逸风见父亲又被母亲打了几下,便弯身拉住谢母。
可谢母气极恨极,发起疯来的女人,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他只好唤来家丁。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之事,父母的争吵声如此之大,早已闹得满府皆知。
该知道的下人都知道了,也就没必要让他们回避了。
让顺行叫来了管家和几个家丁,谢逸风再唤来母亲身边的婆子和丫鬟,总算将二人给拉开了。
“公子,您看这......”
管家看着头破血流的自家老爷、和在一边垂泪还时不时踢上两脚的夫人,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当了谢府管家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谢逸风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他抬手揉揉眉心,叹了一口气。
“去把府医找来,给父亲包扎。另外,告诉下面的人,切勿将今日发生的事宣扬,否则,通通发卖出去。”
“是,公子!”
安排好这些事,谢逸风走向谢母。
他眉头虽蹙着,但面容却镇定,“母亲,儿子陪您回院子。”
望着仪态从容的儿子,谢母眼眶含泪。
幸好她还有风儿,儿子就是她的底气。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好,回吧。”
在回院子的路上,谢逸手扶着谢母的手,思考良久后,缓缓开口。
“母亲,若您想和离,儿子支持您。”
谢母听了这话,脚步一顿。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她哭得心酸又畅快。
刚得知这件事时,她委屈、气愤、屈辱、撕心裂肺。
一想到与她恩爱了二十载的丈夫,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她沉浸在与夫君恩爱的感动中时,谢仁永可能正在与他的外室幽会,说不定,还会提起她这个傻子,嘲笑她被他们蒙在鼓里。
想想她就恶心得想吐。
她气得发疯,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悲痛得不能自已,甚至还想过一死了之。
可一想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她告诉自己不能软弱。
若是她死了,不就正好合了那对狗男女的意?那以后这个谢家,不就被那个外室霸占了吗?
那他的风儿怎么办?
刚才发泄过一通,谢母已经彻底斩断了对谢仁永的夫妻之情。她唯一担心的,便是害怕儿子不理解她,要劝着她接受那个外室和她生的孩子,还让她与谢仁永和好如初。
那会让她心寒。
万幸,她的儿子,是向着她的。
谢母突然嚎啕大哭,这哭声里有多年错付真心的悲戚,有对未来生活未知的惶恐,更有被儿子理解支持后的感动。
谢逸风静静地站着,等着她将满腔的痛苦宣泄,时不时轻轻拍着母亲的背。
待哭声渐低,谢逸风坚定开口:“母亲,您莫要再伤心,儿子定会护您周全。和离之事,儿子亦会为您操办妥当。”
谢母听着儿子的话,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抬起泪眼,看着眼前已然长大成人、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有子如此,她已心满意足。
但她不会和离。
她在谢家已经过了大半辈子,若是此时和离,谢家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
别的都不怕,她就怕会误了风儿的前程。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风儿,我知你的孝心,但我不会和离。”
说罢,她挺直了脊背,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谢仁永说得对,不过就是一个外室和一个私生女,接回府里养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