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中秋佳节
作品:《炮灰登基为帝(穿书)》 过了一月,楚绢携着满腹经书去赴长公主的讲经会,楚琬与裴云漪作陪。
到了才知,这讲经会她们只用听,有什么不懂的只管上去问,并不需要她们懂得多少经文。
楚绢松了口气,更觉好笑,自己怎么这么杯弓蛇影的。
长公主见她来,热情地招呼了两句,只是讲经会上气氛肃穆,不好多话,楚绢回了礼,权当拜见过主人,便识趣地退到后排。
楚绢出入了几次长公主的宴会,渐渐得到了长公主的青睐,也因此被京中不少世家贵女注意到。
陪同的女夫子观察到这点,回去禀了老夫人,过不多时日,老夫人开始带着楚绢出入一些正式的贵族宴会场合,楚绢因此见了许多贵夫人和高门小姐。
她最早拜会的是长公主,见过几次大场面,待人接物上是没得说的。满京城的夫人小姐都觉得她好。
只是有些人觉得她假扮男子去参加科考是行为荒诞,对她不太喜欢,楚绢对这些人也不感兴趣,觉得她们都是些赞同女子该安守内宅的妇人,和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日子一晃来到秋天,京城像浸在一大块蜜色的琥珀里,秋阳斜斜漫过院墙,照着桂树下细碎的金色花瓣。清爽的秋风携来一阵又一阵凉意,将廊下积的桂花香一点点揉碎在风里。
中秋节这日,楚家人拜月祈福,热热闹闹地筹备晚上的宴会。
楚擎峰坐在厅前晒暖,楚玥和楚瑶指挥丫鬟往廊下挂兔子灯,楚瑜陪在老夫人身旁,被老夫人握着手闲话家常。
楚绢立在游廊转角,望着这幅天伦图,喉间忽然泛起清苦。
她只是老夫人的侄孙女,终究不是血脉相连的亲孙子。就像此刻,满院的笑语都裹着层暖融融的雾,唯她站在外面,看得见却融不进去。
心生萧瑟,楚绢索性躲开热闹人群,一个人回房中看书。
“绢儿?”楚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眉眼间带着几分关切,“怎的独自在此?纪儿与纶儿正找你去玩呢。”
楚绢勉强笑了笑:“许是晨起贪凉,有些倦怠。”话音未落,两个小姑娘从院门外钻进来,正是楚纪楚纶。
二人扑到楚绢身前,攥着她衣袖晃:“瑜姐姐在牌桌上把我们都打败了,简直是所向披靡!绢姐姐跟她一样聪明,绢姐姐,你帮我们去打败瑜姐姐好不好?”
软乎乎的小胳膊缠上来,楚绢到底心软。几人转到天仙邀月园,楚瑜正执壶煮水,见她来了挑眉:“终于肯赏脸了?”
楚绢尚未答话,楚纪已踮脚趴在案边:“我们再来一局!有绢姐姐一起,我们一定不会再输给你!”
楚瑜“呵呵”一笑,“可惜你们来晚了,牌桌已经扯下去,如今比的,是斗茶。”
所谓斗茶,就是比试各人泡茶的技艺。
双胞胎一听这话,都苦了小脸,一脸为难地看看楚绢。
楚绢微微一笑,“你们不必担心,我的茶道虽比不过琬姐姐,却也不差。”
虞朝盛行点茶法,斗茶自然以点茶技艺为准,水温、击拂、浮沫皆有门道。楚绢垂眸盯着茶筅在茶盏里旋出的雪沫,手腕轻转间,乳花浮现,如积雪堆玉。
楚纪楚纶不由看得呆了,楚琬悄然走到她们身后,轻笑道:“你们绢姐姐这一手,厉害不厉害?”
“厉害!”
“想学不想学?”
“想学!”
“那明日起跟我学泡茶怎么样?”
“欸?”“要从泡茶开始学嘛?”
楚琬点点头,“要从泡茶开始学哦。而且你们别小看这泡茶,听没听说过凤凰三点头?不比你绢姐姐这一手容易呢。”
三人说话间,楚绢已经完成分茶,开始以茶拔在茶面作画。
楚琬轻声:“这个叫茶山水,又叫茶百戏,你们看得仔细些,这个可难了。”
须臾,楚绢已绘成一幅青白山水,飘渺而不散。
楚琬见到这幅茶山水,不住点头:“绢儿妹妹这画技又精进不少,难得是这咬盏,凝而不散,过半刻钟才缓缓消散,说明手法已臻化境。”
只可惜,最终楚绢只得了第二,输给楚瑜半筹——并非是她技艺差,实在是楚瑜那双手稳如泰山,击拂时连茶沫都不颤半分。
双胞胎不住扼腕叹息,楚绢反倒处之泰然:“我的茶道起步晚余诸位姐妹,瑜姐姐又是众姐妹中的点茶高手,自然没那么容易超过瑜姐姐。”
楚琬调笑她:“人都道斗茶论诗,这茶斗了,诗——可要论也论?”
楚绢脸一红,“琬姐姐休要打趣我,斗茶我还算熟练,这论诗实在是艰难。”
“你又自谦,前儿长公主还夸了你的诗,如今到自家姐妹面前又变成你不会作诗。我看你是胳膊肘朝外拐,只有当着外人面才肯展露你那才学!”
楚瑜激将,楚绢不接,只淡笑不语。须臾,众姐妹也就放过她,自去寻别的乐子去了。
楚琬问楚瑜:“怎么我才走了一会儿,叶子牌就收起来了?”
楚瑜:“你把楚纪楚纶都带走了,楚玥和楚瑶跟我话不投机,没一会儿也跑了。楚绢也不在,人不齐,玩不起来。”
楚琬眼神一转,笑道:“如今我们四个来了,可以接着打叶子牌了!”
楚纪和楚纶一听有戏,忙喊来丫鬟摆上牌桌,强拉了楚绢到桌前坐下。
楚绢无奈,问楚琬:“好姐姐,你们总得先告诉给我玩什么牌,怎么玩吧?”
楚琬一笑,楚瑜都难得说了句俏皮话:“不告诉你,你只管看我们打两趟就知道了。”
楚琬“哎呀”一声,状若生气地拍了她一下,才笑着解释道:“姊妹们玩的这个,叫叶子牌。”
“一张牌桌上四个人,通过投骰决定主将,三人联合对抗庄家。玩起来时,四十张牌每人抓八张,依次背面抓牌,翻面出牌,以大管小。”
“千万记得牌未出时部反扣为暗牌,不让他人看见;出叶子后一律仰放,斗者从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
“至于输赢的规矩,这个各家都有不同,咱们家一向是斗赢者计一分,一轮十二局毕后计算得分,多者为胜。但是咱们家家风严,一向禁赌的,胜了也不过得些公家出的彩头。所以大家玩这牌戏也不为赢来什么,不过姊妹们解解闷儿罢了。”
听起来像斗地主和桥牌一类的游戏,楚绢听明白了,又问了各种花色的含义和大小,一一记在心里,就势便上了牌桌。
叶子牌比拼的是反应力和“扑克脸”功力,楚绢自信不会输给几个小姑娘,一时玩得兴起,也的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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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披靡。
但楚瑜究竟不同,她这人天生冷脸,全程一点表情不见,楚绢猜不透她手底下暗牌是好是坏,渐渐不敢出牌,自然输多赢少。
输的多了,楚绢眼看离第一越来越远,干脆换了个策略,把楚纪和楚纶叫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
结束后,三个人默契地以同一张冷脸面对楚瑜,无论手里的牌是好是坏,都一味乱出。
一开始三个人都有输有赢,楚绢赢得更少。楚瑜虽不语,脸上也隐隐有几分得色。
可是紧接着,她却发现自己赢得少输得多,一句结束,赢面和输面差不多一半一半。楚瑜皱眉,以为是巧合,没想到再来一局,还是这样。
她渐渐觉得吃力,场上另外三个人半点情绪都不露,她没办法,只能攒着大牌,竟变得像楚绢之前一样不敢出牌。
而不敢出牌的下场,楚绢刚才已经展现给她们了——
那就是越输越多。
十二局结束,不知什么时候,楚绢竟然逆势反超,以微弱的优势超过楚瑜成为四人中的第一。
楚瑜摇摇头,把牌一丢,叹气:“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你们这样,简直耍赖。”
话落,直接弃牌桌而去。
楚纪和楚纶见楚瑜输牌,比自己赢了都高兴,死活要抓她回来。
楚绢拦住她俩,一边一个揽在自己怀里:“你俩又赢不了她,何苦总去招惹?”
楚瑜下了牌桌,她们这一桌就少个人,正巧焦明珰过来催她们快回去梳妆准备晚上的团圆宴,楚绢直接拉住她又打了几局。
六局之后,焦明珰把牌一扔,“不玩了、不玩了!你们三个合起伙来算计我一个!”
但焦明珰毕竟不是楚瑜,她说着不玩,动作间却把楚绢拉到了玩六博的人群里,把楚绢往牌桌前一按:“喏,玩这个,这个没办法一群人欺负我一个。”
六博只限两人对弈,是一种讲究策略与计谋的六枚棋,规则有点像后世的跳棋和围棋结合起来,技巧上又沾了点象棋的边。
楚绢一开始不太好上手,等玩熟了,便觉出点意思来,越玩越好玩。
之后楚绢又同别人玩了双陆、射覆、十五柱球等游戏,好不快活。
一直玩到金乌西沉,焦明珰又来催人去赴宴,几个孩子才“呜”的一声作鸟兽散,各自回院子里梳妆打扮去了。
楚绢离得远,不过她早有准备,叫赤芍和碧桃回院里取来晚上要穿戴的衣服和首饰,借了焦明珰的闺房梳妆打扮。
她年纪还小,不需要化妆,只把衣服换了、头发挽了,再依次戴上几样首饰便罢。焦明珰还在对镜化妆时,她已经穿戴齐整,只等出发了。
焦明珰这一天忙得脚不沾地,见她坐在一旁,如此清闲,气得腾出手来点点她额头:“你个坏丫头,撺掇着我打牌耽搁时间,你倒比我先准备好。”
楚绢吐吐舌头:“我们小孩子家家,梳妆打扮又给谁看?比不得明珰姐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呀。”
焦明珰“哼”了一声,“小滑头。”接着顾不得楚绢,忙又转回去梳妆打扮了。
一直忙到灯都点起来,才挑了一支镂空绣花彩球流苏滚灯塞给楚绢,自己执起另一柄织金绣球花灯,表姐妹相携着去赴中秋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