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专属网球俱乐部后，迹部轻车熟路地带我去了他的V.V.V.I.P训练室。


    在经理鞠躬离开后，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他整理护腕，若有所思。。


    我倒是对景吾来网球馆打球会被夹道欢迎这件事没什么特别的感触。毕竟园子姐姐也经常这样。


    我好奇的是：“景吾，你目前听过最长的是几个v？”


    景吾正在理护腕，抬眸看我一眼，随口道：“五个。”


    我：“！好厉害。”


    “嗯哼？”迹部倒是我的感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是普通罢了。”


    我眨眨眼：“哦。”


    他倒也没再说话，开始做热身运动。


    我看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并不太懂这部分的魅力，不感兴趣地转头喝橙汁，顺手打开群聊。


    [相亲相爱一家人]


    [岳人：呼叫呼叫，@栗栗栗栗@美美美美你们在做什么！收到请回答！over！]


    [美美子：收到收到，我在约会！over！]


    [美美子：和男朋友牵手照片。]


    [岳人：……………………]


    [岳人：猫猫远去jpg.]


    我看完，稍作思索，对着开始回击自动投球机的景吾，拍了张照片。


    [栗栗：收到收到，我也在约会！over！]


    [栗栗：景吾打球背影照片。]


    [岳人：…………………]


    [岳人：可恶！你们都有人陪你们玩！]


    [岳人：猫猫打滚jpg.]


    [美美子：岳人你可以去找忍足君玩呀，你们不是经常一起出去吗？]


    [美美子：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栗栗栗栗]


    [栗栗：是的！猫猫贴贴jpg.]


    [岳人：侑士回大阪了……猫猫头哭泣jpg.]


    [岳人：迹部这个魔鬼，约会也不忘记打网球。猫猫害怕吃手手jpg.]


    我：魔鬼？


    抬头看看正在击球的景吾。


    ……看不太懂。


    不过球速那么快，每一球都能稳稳落在同一个位置，应该很厉害吧？


    我低头打字：


    [栗栗：我看见了。我要告诉景吾你说他是魔鬼。:3]


    [岳人：！我什么都没说！我去找慈郎了。猫猫远去jpg.]


    [美美子：岳人落荒而逃。我也先和阿翔看电影去了～]


    [美美子：狗狗挥手jpg.]


    合上手机，我又坚持地看了会儿景吾训练……最后开始犯困。


    我撑着下巴：……就这样睡着的话，会不会被景吾用网球砸脸啊？


    我盯着他的背影，思绪开始发散。


    或许是我盯得时间有点太久了，景吾打回最后一颗球，突然转身。


    我一惊：！


    迹部单手接住弹回来的球，唇角一勾：“试试？”


    我懵：“我吗？”


    “嗯哼，还有别人？”迹部走过来，将球轻轻抛给我。


    我接住球，看看他，又看看球，诚实：“我只会一点。”


    虽然兰姐姐和园子姐姐过去也经常带我去打网球，但我没什么兴趣，更多时候是和新一哥一起当背景板。毕竟我不太喜欢运动。能去练空手道，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迹部不甚在意：“本大爷可以教你。”


    我想了想，同意了：“也行。”


    反正再坐下去我也要睡着了。


    我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球拍，比出记忆中打球的姿势：“这样？”


    迹部走近，微微调整了下我手臂角度：“这样。”


    我看看，点头。


    他退到一旁，双手抱胸：“发个球试试。”


    我握紧球，突然有点紧张：“那我开始了。”


    我深呼吸，抛球，挥拍。


    “啪！”球打到顶部的网，又无力地落了下来。


    我沉默地转头。


    景吾挑眉：“一点？”


    我干巴巴地笑：“……很久没打过了嘛。”


    迹部不置可否，从一旁又拿起一个球，递给我：“手臂要伸直。”


    “好。”


    再次抛球、挥拍——


    啪！


    球飞出去，砸了下墙壁，又落下来。


    我：！我还是有肌肉记忆的嘛。


    在景吾的指导下又打了几个球，我顿时满足。


    正准备把球拍还给他，迹部却若有所思：“试试发球机？”


    我疑惑：“嗯？”


    “既然会发球，那也会接球。”迹部说得像“人饿了就会吃饭，渴了就会喝水”一样简单。


    我：……


    稍作思考，还是同意了：“行。”


    反正坐着也很无聊。


    “速度要慢一点。”我叮嘱去调节机器的迹部。


    刚才他接的球，都快出现残影了。


    迹部应声，调好速度，走到我后方。


    “开始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发球机正好吐出第一个球。


    我瞄了眼，速度不快，“啪”地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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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打了几分钟，我逐渐无聊。


    “……不想打了。”


    迹部听见，也没强求，在操作面板上按停。


    我走过去，将球拍还给他。


    迹部接过，忽然道：“去隔壁球场？”


    “？去做什么？”


    “打球。”


    “……”我抗拒，“才不要。”肯定会被打成傻瓜。


    “不想动。”


    迹部轻笑：“那下次吧。”


    他重新调好球速，继续训练。


    我靠在一旁，看了几分钟，又开始犯困。


    但这次我果断选择了睡觉。


    训练室角落有个宽敞的躺椅，看上去就很适合睡午觉。


    我拉过景吾的外套，往身前一搭，闭眼。


    衣服香香的。


    网球有规律的砰砰声，也很像白噪音。


    犯困的我很快睡了过去。


    *


    打完一回合，迹部突然想起了什么，往后方一看。


    某名灰发少女，已经侧着身子安详地睡着了。


    像婴儿一样缩着身子，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


    “……”


    所以根本不是不想动，是想睡觉吧？


    迹部把球拍随手搁在桌上，拿毛巾擦干手，走过去替她理了理因睡姿而略微凌乱的发丝。


    少女的大半个脸都埋在外套里，只露出一小片泛粉的，看上去软软的脸颊。


    迹部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碰了下她的脸。


    “……挺软。”


    他轻捏手指，若无其事地收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喝了几口水，又继续打球。


    *


    我醒来后已经快傍晚了。


    从网球馆出来，我和景吾吃了个晚餐就准备回家。


    我算算日期：“明天我去祖父家，后面几天我要赶稿。”


    迹部：“嗯。”


    我继续：“我和新一哥打算25日去洛杉矶。你们24日什么时候出发？”


    “下午六点。”迹部回答完，反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4月1日。”我想想，“我到时候去送你？”


    迹部淡定：“想来就来。”


    我好奇：“那我不去景吾会不高兴吗？”


    “本大爷才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哦。”我眨眼，“那我到时会去的，哪个机场？”


    “到时候发你。”迹部轻哼，侧开视线。


    我笑：“好哦。”


    景吾今天依然是很稳定的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