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侄子想娶谁就娶谁
作品:《外室带崽求名分?她转身投入权臣怀》 “滚!给朕滚出去!你爹的军功是给你这个竖子这么用的么!”
承明殿中,宣成帝将殿内能砸的全砸了一遍。
沈墨琛跪在殿中,垂首。
皇后忙不迭伸手拉住欲要冲上前的宣成帝。
“陛下莫要恼怒。”她柔声,看向沈墨琛,“淮之,好端端的,你非要娶叶家女作甚?你这不是刻意恼怒陛下么?”
沈墨琛的表字为淮之。
“你是不是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如今你竟要娶罪臣之女?你是不是疯了!”宣成帝气得胡须直颤,他指着沈墨琛,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宣成帝发起火来可是瘆人,一旁的皇后都被他这么一吼吓丢了神。
“臣与阿菀早已私定终生,陛下只需一道圣旨,言其我们二人早已有婚约即可。”沈墨琛微微抬眸。
“私定终生!让你私定终生!”宣成帝气的上前想要踹沈墨琛,好在是皇后回过神,忙不迭伸手拉住了他。
“哎哟陛下!这可是老靖国公唯一的儿子,打坏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宣成帝气的差点气没喘上来,他捂着胸口:“你没听见他方才说什么么?那叶家娘子早就跟成安伯之子有着婚约,昨日是他们成婚宴!他还私定终生?朕好不容易给他养大咯,他跑去给人当奸夫!”
哪怕是小罪,免了就免了。
这叶晋阳夫妇可是投敌!他没一刀给叶家人所有人脑袋砍了,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这小子倒好,拿着军功跑过来就说要娶人家。
真是气死他了。
“淮之,这京城中的贵女任你挑选,你就莫要在这为难陛下了。”皇后皱眉,看着沈墨琛。
但沈墨琛不语。
“你若是再胡闹,朕就赐婚你与宁陵郡主!”宣成帝当真是那这孩子没招了,他狠狠一挥袖。
“陛下,您这是在为难臣。”沈墨琛抬眸。
唯独在宣成帝面前,沈墨琛还保存着些孩子心性。
“朕为难你?你方才不是在为难朕么?你让朕给你与叶家女赐婚,就不怕满城文武定会狠狠抓住这机会参你一本么?”宣成帝气得猛地咳嗽了几声。
“淮之,听本宫的,除了叶家女,你想娶谁都行。”皇后搀扶着宣成帝,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
“臣妾侄子想娶谁就娶谁。”殿门忽地被打开。
钰贵妃被婢女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
“阿钰你怎么来了?你这身子骨,出来吹什么风啊!”宣成帝轻松开了皇后搀扶着的手,走到了钰贵妃面前。
暗处,皇后那抹失落的神情毫不遮掩。
她捏紧了手中的佛珠,深吸了口气。
钰贵妃回眸,底下的人呈上了一封书信:“陛下还是先瞧瞧这个吧。”
宣成帝蹙眉,接过了那封书信。
“这是底下的人在将军府找到的断亲书,上头是叶将军夫妇亲自签字画押写下的断亲书,写给叶家娘子的。”
钰贵妃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沈墨琛。
这孩子的性子只有她最了解,恐是今日慌乱了神,没仔细查。
“有了这断亲书,叶家女叶菀便算不得叶晋阳夫妇之女。”钰贵妃走上前,一把拎起了地上跪着的沈墨琛,“给本宫起来,一点本宫的模样都没有。”
沈墨琛微微皱眉,拍了拍自己的衣领。
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儿了,舅母还这般拉扯自己。
宣成帝拿着断亲书反复确认,最后松下了手。
“这叶晋阳莫不是早就想过要投降?所以才会留下这断亲书,保留叶家唯一的血脉?”皇后强扯出一抹笑。
“皇后娘娘近日怕是没休息好,竟是有些老眼昏花了,这断亲书可是在叶家女出生时候就留下的。”钰贵妃深吸了一口气,“叶家女出生之时,是大肃初年孟春望日。”
闻言,宣成帝与沈墨琛双眸微怔。
这是......这是老靖国公底下之人投降叛变,众将士赶去支援之时。
叶晋阳竟然在当年就已经留下了断亲书,莫不是就预料到此次前去支援,往后家中会遭难?
沈墨琛捏紧了手心。
看来,叶菀不娶不行了。
皇后哑然。
“好......好啊,当年之事,是朕对不起子仲,对不起淮之......”宣成帝眸中忽地暗淡,他攥紧了断亲书。
“陛下,如今这叶家女可娶得?”钰贵妃挑眉。
“钰贵妃,虽这叶家女如今有了断亲书,可不算作叶家人,可这事情依旧存疑,再者说......”皇后没接着说下去。
此事陛下不准任何人提起。
更不准沈墨琛暗中调查。
如今沈墨琛若是娶了叶菀,岂不是......
“陛下,臣非叶菀不娶!”沈墨琛低声,“今日只要陛下允旨,让我与阿菀定亲,来日我必出征,拿下南诏。”
沈墨琛顿了顿:“若在此之前,叶老将军夫妇回京城翻案,我便亲自出征,若叶老将军之案存疑,我便用军功,换取叶家其余家眷的性命。”
宣成帝皱眉。
逆子,简直是逆子。
“淮之,你非要和陛下犟什么?”皇后微微颦眉。
“皇后娘娘执意不让淮之娶叶家女,是对淮之有意见,还是对臣妾有意见?”钰贵妃冷眸,看向皇后。
皇后瞬间说不出了话。
“我猜,皇后娘娘是想让淮之娶你那叔母家的孙女儿宁陵郡主吧?”钰贵妃向来直来直去。
这京城中谁不知宁陵郡主追逐淮之,巴不得穿上嫁衣便嫁进国公府。
此话一出,皇后更甚无地自容。
宣成帝摆手:“你们二人吵得我脑袋疼。行了,皇后,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吧,淮之是阿钰一手带大的,此事我们三人商议即可。”
皇后攥紧了佛珠。
说来说去,陛下不过是疼爱钰贵妃罢了。
可陛下金口玉言,她又能说甚?只得怀着愤愤离开。
钰贵妃瞧见皇后离开,蓦然下跪:“陛下,臣妾姐夫因遭歹人陷害,被迫战死沙场,臣妾阿姐因他逝世悲痛万分,郁郁离世,此次竟发现了叶晋阳夫妇二人或知晓此事隐情,便可说明他们夫妇并无投降叛国之心,陛下哪怕想给悠悠大众一个公道,想予满朝文武一个交代,也莫武断。”
她双眼微红,可依旧挺直了腰杆。
“哎哟阿钰你这是作甚?”宣成帝忙不迭上前扶起钰贵妃,“子仲是你的姐夫,更是朕的挚友,朕自然想还他一个公道。”
“多年来,陛下苦于证据无法重新调查此事,如今有了叶将军夫妇二人的一线生机,臣妾恳请陛下,允了这门婚事。”钰贵妃声音忽地柔了些。
只要淮之娶了叶家女,或许就能帮其寻找到叶晋阳夫妇二人的踪迹,也能寻到当年背后主使的踪迹,就这么一步棋,便能为死去的阿姐寻一个真相。
宣成帝暗暗叹了口气:“来人,传朕旨意!叶晋阳夫妇留下断亲书,叶家女叶菀,不做叶家人,即刻释放。”
沈墨琛心中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没离开,只是目光直直对着宣成帝。
宣成帝一挥手:“赐婚,靖国公沈墨琛,与民家女叶菀。”
他不耐的抬头:“可满意了?”
沈墨琛颔首。
“满意还不赶紧去接你未过门的新妇去?”宣成帝喃喃,“在这碍朕的眼。”
沈墨琛握紧了军功,心中这石头彻底落下,他忽地觉着有些欣喜,是因爹的案子,还是因新赐的婚事,他不知。
“等等,军功留下。”宣成帝皱眉,这若不用这道军功,让堂堂大肃靖国公娶一民家女算怎么回事?
沈墨琛双手呈上。
送走了沈墨琛,宣成帝靠在了案几上,轻抚胸口:“这淮之,实是不让人省心。”
钰贵妃微微曲身:“既陛下金口玉言,臣妾便先行离开,不碍陛下的眼了。”
她一抹眼下的泪。
宣成帝忙拉住她:“阿钰,朕是担忧这小子钻牛角尖,这杀父之仇,害母之心,难免让他丢了理智。”
他朝着钰贵妃解释。
钰贵妃停住脚步,叹了口气:“既如此,岂不是更要找个能制得住他的新妇?昨日成安伯之事我询问过,这成安伯之子始乱终弃,背着叶家女养外室,还生了个孩子,当时叶家女便扔了喜帕,决绝离去,此番有气度的女子,淮之喜爱也不奇怪,倒是比那老是折腾的宁陵郡主让人安心。”
“什么?丢了喜帕!如此粗鄙的女子?”宣成帝一惊。
钰贵妃皱眉,回首:“我入你府中之时,不是照样丢了喜帕?怎的,我也粗鄙不堪?”
“不是不是。”宣成帝忙哄道。
当时入府之时,钰贵妃被皇后立威,当即扔了喜帕要走,若不是宣成帝好声好气哄回来了,如今她也不会是钰贵妃。
好在后来皇后朝她道歉,这事儿也不了了之了。
“昨夜淮之寻了证据,以为走私贩盐之事与成安伯府脱不开干系,可此去却没搜查出什么,不过这温樾失德,朕自会为叶家女做主。”宣成帝这般说了,钰贵妃脸上的神情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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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琛哥哥要娶罪臣之女?”宁陵郡主巴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吵得整个顺昌王府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