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宴飨请帖

作品:《外室带崽求名分?她转身投入权臣怀

    霜凝身子一顿,她不可置信的抬眸,怎么可能,那密信她分明已经瞧过,铁证如山,叶菀怎么可能能出来?


    温樾怒上心头,捏紧了拳头,上前,一脚踹在了霜凝的腹上:“莫以为你为成安伯府生了儿子,我便会善待你,若非是你昨日当堂闹事,我堂堂小伯爷,又何必娶你一奴籍为正妻,父亲也不用费尽心思,还要将你这奴籍改为民籍。”


    方才生产不过一日,如今霜凝的身子已是强撑,适才一脚,疼得她满头虚汗,杵着地怎么都起不来。


    从前温樾待她是极好,金银珠宝几乎是伸手就得。


    霜凝本以为这便是爱,才有了胆子抱着孩子独入伯府,讨一名分。


    可未曾想温樾压根不在意。


    他好似只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玩物,一个发泄欲望的玩物。


    怪不得在自己怀了孩子之后,温樾来的少之又少,反倒一次次陪着叶氏四处游玩。


    “温樾,我为民籍,如今叶氏也为民籍,谁又比谁高贵?”霜凝说话却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她捂着自己生疼的小腹:“你猜猜,是谁书信一封予我?温樾,你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叶氏压根不想嫁你!”


    吕氏瞧着如今这霜凝已经彻底昏了脑袋,开始胡言乱语,呵斥:“闭嘴!娼妇,这才进门一日你便顶撞夫君,既如此,你便去祠堂罚抄《女训》一百则。”


    霜凝攥紧了手心,巴不得将指甲嵌进肉里,她瞥了一眼温樾,一抹眼下泪水,颤颤巍巍起身。


    厅内进了二仆妇,将霜凝架着走了。


    温樾瞥了一眼霜凝离去的身影,拧眉:“叶氏背着我与靖国公有染,难怪昨日靖国公竟为她做主,如今他们二人得圣上赐婚,我倒成了个偌大笑话。”


    吕氏看着温樾,眼中心疼:“无碍,如今叶家已倒,这叶菀也嚣张不了多时,靖国公可是钰贵妃养大的,那钰贵妃性子嚣张跋扈,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又怎会容得一个有过婚约的民家女?”


    霜凝被带到了祠堂。


    屋门被关紧,她伏在地上,无声的哭泣着,任凭裙裾下鲜血流淌。


    这成安伯府,看来并非一好去处。


    若是想要在这儿安身立命,莫不是还需要些把柄......


    ...


    翌日正午旭日,沈墨琛公务在身,入了宫中,叶菀便一人独自闲逛在国公府中。


    陛下如此简单允诺了婚事,而自己却在爹娘只愿老靖国公之时便在叶家族谱中除名,户籍中也无她姓名。


    若非是当年害老靖国公之人今日也依旧存在,爹娘恐也不会背上骂名。


    又若是爹娘知晓些什么,


    按照方才下人所言,这国公府便是从前老靖国公的府邸,自沈墨琛长大后,便就搬回了此府,里头大多都是旧人。


    “也不知国公爷如何想的,若是老国公夫人在天有灵,怕是也得为之叹叹,竟是指婚于一罪臣之女。”


    “昨夜成安伯府那丢喜帕,当众逃婚的新妇,也是这叶氏。”


    “什么?!国公爷竟找了她这般女子,往后在京城我们还如何挺腰,光凭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咱们国公府。”


    叶菀闻言,本是触摸鲜花的手缓缓收回,回眸,原来是几个仆妇正在浇花打理。


    只叹在国公府没有巧儿一般的知心奴婢。


    她轻声轻脚的走到几人面前:“你们是在议论我?”


    仆妇们一惊,手中的浇壶“啪”的落在地上,水花溅了一地。


    瞧她们如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却是半个称呼也喊不出来。


    “我与.....”叶菀思索,如今只是下了婚旨,订婚也未曾举行,称呼靖国公又显得生疏,可自个儿又不知道沈墨琛表字,便淡淡道,“我与阿琛如今确还未订婚,你们可唤我叶娘子。”


    仆妇们面面相觑:“叶娘子,我们不是有意议论。”


    叶菀也算明辨是非,总之如今所有事情发生太过复杂,传出去的流言蜚语不过是人们表面看到的那般。


    她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一严厉的声音:“不好好做活,你们在这儿呆站着作甚!”


    “瞿嬷嬷......”仆妇们赶忙跪下,满脸呆愣。


    叶菀颦眉回首,来者是个年纪稍长的老妪,她满头花白,一脸严厉的盯着自己。


    “你便是国公爷未过门的新妇,不是身子有恙?怎的又来着院中闲逛了?”瞿嬷嬷话中带刺。


    叶菀听得不舒服,却还是扯出一抹笑:“不过是想提前熟悉熟悉这国公府,也不知竟是不能这般,惹得嬷嬷烦心了。”


    瞿嬷嬷微微抬眸,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我也曾是老国公夫人的嬷嬷,如今国公爷不在府中,那便是我管事,我说的算,娘子若要四处逛逛,还是找个引路的,莫一不小心丢在了国公府,我们做下人的,还要遭到责骂。”


    叶菀不得不叹,这瞿嬷嬷当真是有些伶牙俐齿的。


    能瞧出对于她这个未过门的新妇,这嬷嬷非常不满了。


    不说是自己逛个院子都不成,就连那句“我说的算”,怕也是对叶菀警告呢。


    “我这到府中不过一日,何去找那引路人,还请嬷嬷指点一二。”叶菀也不跟她硬着来,便就降低了几分身子。


    瞿嬷嬷似是有些惊讶。


    适才规训下人多嘴多舌,便听了些不好传言,但想来陛下宠爱国公爷,自不可能真寻个罪女来。


    可方才叶菀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若非民家女,怎会连贴身的婢子都没跟来。


    瞿嬷嬷深吸了一口气:“跟我来。”


    叶菀曲身,却也乖巧的跟着瞿嬷嬷走了。


    瞿嬷嬷大概领着她看全了国公府,只不过沈墨琛的书房没能进去,按照瞿嬷嬷所说,此处除了她无人能进。


    但她可是来为叶家翻案的,若无法进书房瞧见卷宗,怕是一点破绽也照不出来。


    这是叶菀最担忧的,于是乎后头巡视的院子屋子,她都没怎么上心。


    逛完,叶菀被送回了今日休息的屋子里。


    这出去也不妥,叶菀便就等着沈墨琛回来,想着跟他提一提去书房的事儿。


    但这人也不知磨蹭什么,从宫中回来时都已是巳时。


    叶菀等得困,迷迷糊糊在伏桌子上睡着了。


    沈墨琛回来之时,逢见女子依靠在桌上,双手撑着脸,睡得鼾甜。


    他微微皱眉,喉咙一滚。


    听到动静,叶菀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眼,她揉了揉眼睑:“你回来了?”


    或是因为才睡醒,叶菀声音有些清甜。


    沈墨琛偏过脑袋,闷闷“嗯”了一声。


    叶菀打了个哈欠:“今日瞿嬷嬷带我在府中逛了逛,她说书房不可进,可我想瞧瞧爹娘的卷宗,若是在定亲之前寻到了爹娘,我们便不用委屈自个了。”


    沈墨琛脸色忽变,眼神落寞。


    他便说着女子有着百副面孔吧?


    今日又换了一可爱的风格,却又让人有些可恨。


    “你要进书房,一会儿我吩咐下去让他们放行你就是了。”


    “靖国公不担心我盗取朝廷机密?”叶菀起身抻了抻身子。


    “那我便杀你。”沈墨琛没心情跟叶菀开玩笑,今日朝廷之上不少参叶晋阳的,纷纷说要砍了叶家全家。


    又说叶菀指婚自己,实属胡闹。


    这么一来二去,给宣成帝吵得心烦,让所有人都滚了。


    叶菀扯了扯唇角,尬笑了两声。


    昨日自己逼他之时也不见他立刻让自己戳脖子,如今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怎的神情严肃成这般?


    “主君。”白石的出现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沈墨琛淡淡回眸。


    白石还捂着自己的屁股,昨日那军棍给他打的,可以用痛不欲生来形容,但男子汉大丈夫,怎的可以怯场?


    “说。”沈墨琛神情淡淡。


    “皇后娘娘邀请各家夫人贵女前去宫中参与宴飨,这是请帖。”白石赶紧双手呈上。


    沈墨琛双眉一压,皇后随时说着自己人淡如菊,如今却邀请如此多妇人?


    叶菀慢缓缓上前,先一步拿过了请帖,打开瞧了瞧。


    “你如今先养好身子再议。”沈墨琛想替叶菀拒绝。


    “去,为何不去。”叶菀阖上了帖子,“如今城中谣言四起,连婢子都要议论上我几分,我如今要躲也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