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再次
作品:《潮夏吻》 “为什么夏天你要留在这边?”
“因为我爸妈暑假要上班,他们总是带着毕业生,连带着我一块也得留在村子里。”
“那为什么,冬天你们要回到老家?这边不算你的老家吗?”
欲言又止,田听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回答。答案到了嘴边转了个圈,最终还是停在喉咙当中,解释的态度变成敷衍。
她像是意识到田听的答案,用调侃的语气说,“那岂不是你有两个家:一个这边,一个那边。”
田听耸耸肩,没有对闻颂的话提出意见,当然,也没有表现出像是认可的态度来对待闻颂。相较于其他总是来到田听家中想要蹭免费补习的学生来说,闻颂倒像是一个更懂她的知音。
只是这个知音来得有些太晚,早些日子总叫田听各种横飞吃醋,叫她不算不上太清闲。
“其实一到冬天我们就会离开,回到我妈从小长大的那间老宅当中,陪着我外婆度过冬天。等到冬天一过去,我们再回到我爸从小长大的这件老宅里度过其余的三个季节。”
“除了回家陪外婆外,你们还在那边做点什么?”
闻颂在笑。和之前许多时间一样,笑得像夏天某处盛开的花朵一般热烈。田听也跟着一块笑,什么都不说,直到身后三轮车的喇叭响起,她们才拖着自行车往道路边上站。
田听通常将“闲聊”放在最末尾,是因为在她的认知当中,朋友是最不需要的物品,相当于许多物件那般。以她的观点看来,就相当于是故事中相差太多的角色站在一块,导演告诉观众们说这是主演、这是出场三分钟不到的龙套。
她问田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其实一时半会田听自己也想不太出来自己平日该做些什么,就说了些白天阅读、散步、晚上出去骑自行车,顺便去看看村头那户人家家中养的猫咪。
那只猫咪被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皮毛,完全是出自田听的手。这附近除了骑车外,做什么其他的事情都算不上太顺利,准确来说更像是适合宅在家中,什么也不干、就那样躺在床上发呆睡觉更舒服。
就在田听对闻颂又有些好感时,她话题一转到了接下来还遥远的县城上:“我们在这里耽误下,真的还来得及赶去书店吗?”
到目前为止,田听总觉得闻颂通常都像是一个表露出不符合当下年龄的成熟来跟她跨代沟交谈,但偶尔又能够感受到闻颂的幼稚气还未完全褪下。也只是偶尔。
但几个小时她们到达书店后,田听意外从她和书店老板的交谈中得知她能够几个小时看完一本百万字名著并能准确流利叙述出详细剧情和具体篇幅时,田听是佩服的。
或许读书在闻颂的世界当中只是她最平平无奇的特点之一,那么对于田听来说则是通过多年的埋头苦干才换来的为数不多的成绩,就连现在能够稳居的成绩,都是田听用通宵达旦换来的成果。
她当然是要跟闻颂比较起来的,只是说不上对待这从小到大的青梅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当田听知晓许多并不是属于她认知当中的那个读书很厉害姑娘优点时,她还是想要尝试着将姑娘从深潭里扯出来。
田听提议先去给电话充钱,再一同前往到附近的那个商场去逛逛看有没有特价书籍,这个时候总会有不少换学期的书籍低价大甩卖。田听偶尔会骑车过来捡漏,就是回去要更加辛苦,书实在是太重拖得太吃力。
她原以为带上闻颂去那商场时,能够改变她部分对这个县城的认知,但田听好像是错了的。
闻颂并不是这边的人,而是举家搬迁到此处,又买下了别人不要的自建房,这才成为了田听的邻居。
按照她们的说辞,就连闻颂自己都不清楚祖籍究竟是何处。因为闻颂的身份证地址写的就是这片地方,其他的也实在是记不清,只是知道小时候有回去过两回。
还是小,记不清事情很正常。
但这个事情相对于闻颂来说只是最小的一件事情,包括返程时田听背着那一堆重的要命的书籍骑车回家时不断上坡险些脱落的脚踏板,以及在身后只买了三本阅读书籍而显得异常轻松的闻颂,形成了对比。
其实吧,田听不该笨到走这条无穷无尽上坡的路线,而是选择隔壁那条泥泞的下坡路。脏是脏了点,可胜在方便、熟悉,又快速。
她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出来,就是那样喘着重气、站起身将脚踏板蹬的吱嘎吱嘎响,完全不顾这辆老年车能不能受的住。
闻颂慢悠悠踩着脚踏板出现在田听的身边,用几乎是一种轻快地语气询问她:“需要帮忙吗?”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变成了“谢谢”来回报闻颂愿意帮她分担超出重量的书籍。连带着拐个弯进那条小道的顺利下,二人到家已经是黄昏时分。
中午饭是图方便在外面随便买了两个馒头对付下的,算不上顶饱,只是在经历漫长蹬车后,田听有些饿得头昏脑胀。
但一切的结束远远要比田听预料当中慢了许多,在她浑然不知当中,闻颂已经逐渐渗入她的生活里变成暑假消磨日子为数不多的乐趣。
她看见一个人的出现,但实际上那个人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她的生活当中,那个人还在她生活之外的包围圈里,包括那点算不上好感的感情一样,一同渗入她的心中。
甚至在田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闻颂发生了别样感情变化时,她已经开始慌乱的不成样子,准备将眼下许多事情都尽数解决为艰难到无法忘记的模样。
她的容貌已经在田听心中彻彻底底扎下了根,还在许多田听瞧不见的周围酝酿着、试图于某日下定决心之时破土而出给她一个……惊吓?
而且所有的思想都在告诉她:你应该呼喊着需要什么,才能够让别人听到你的声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装聋作哑,成为思想的束缚品而存在着。
田听一向清楚什么是及时。然而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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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悄悄于她的手指间划过,跳跃旋转,落在闻颂的肩膀上绽出一朵透明的花后。
她才呐喊着那时属于她的“及时”。
田听不喜欢闻颂,却又喜欢和闻颂这样的聪明人交谈着许多有关于“未来”的事情。
当谈论起这种荒芜不着边的事情时,田听紧绷的情绪总会变得别样轻松。
尤其是在田听看见闻颂无意间露/出的神色,包括那笑容与停留在嘴角的弧度,田听非常喜欢。而她也真心渴望着什么。
是触碰吗?是手指与手指之间的温度吗?还是她们短暂的视线交流下而停滞不前的对话吗?
剩下的一天两天三天里,田听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去一日三餐和三急外,绝不下楼出门的。
意图用这种方式来跟眼下非常无聊的生活进行某种反抗。
某种、发觉自己逐渐喜欢上闻颂这种感情的,反抗情绪。
噢,好吧。
田听已经意识到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都或许会按照这样的方式进行下去。
所以在家中最后一碗米煮完时,田听又瞧见站在二楼拐角门口抱着那只叫糖果的狗的姑娘打开门要出来。
“狗粮也没有了。”闻颂试图跟我解释这个点能够看到她抱着狗从房间出来的理由,“我可能要去一趟宠物店,给它买点狗粮。”
田听看见了那只狗反抗的模样,手上空空如也的大米袋此时也全部展现在闻颂面前,宣示着接下来她们很有可能要一块再次去县城转一转。
上次去县城,也是闻颂第一次去县城。基本上的,都是父母帮她置办好大多数的必需品,小部分都可以在村庄的便利店买到。
其他的,她也实在是记不清,为什么父母不肯带她去县城转上一圈一圈又一圈。
田听讲话很快,准确来说是她习惯性讲话很快。甚至村庄当中那些方言非常流利的老人们,通常都有些听不明白田听的意思。
总是给人一种非常着急离开、又想要将自己的话尽数表达清楚的模样。闻颂是听不懂这边的方言的,通常都是用普通话来跟她们交流着。
在田听说完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闻颂依旧是表露出一副赞同的模样。她将小狗放在地板上,转身进房间里换了套衣服就出现在田听的面前。
“今天就坐摩的吧?正好是周末,城镇里也没什么需要跑的活,应该要更方便些。如果现在出门的话,还能够赶上最近、开车最稳的那个司机拉的三轮摩的车噢。”
闻颂说这话的时候,田听险些生出她应当是这个地方的原住民的错觉。
好在这种错觉只是出现短暂的几秒,田听忽然想到自己当初抄写了一份有关于时令表的东西给她,恐怕闻颂也于闲暇之时将那张表格给背诵下来。
田听定定看着那人,张着半天嘴,出口倒成了没头没尾的赞叹:“真是令人恐惧的记忆力啊,这也能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