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妹妹在将军府有人?

作品:《继兄宠我掌心娇,亲哥红眼悔断肠

    “姐姐,你受委屈了!”


    苏望舒一进门便扑到苏令仪面前,看似关怀,实则幸灾乐祸,“听说昨夜陆四少扮鬼吓人,故意羞辱你和母亲,当真是顽劣不堪……”


    苏令仪环顾四周。


    今夕阁都是将军府的下人,听到这话顿显怒色——苏望舒分明是来给她拉仇恨的。


    苏令仪却什么都没解释,泡了茶递给苏望舒。


    对将军府众人来说,她的不解释等于默认。


    大家顿时心生不忿:到底只是个继女.


    府里待她再好,她也不可能跟将军府一条心!


    苏望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得意地接过茶:“将军府既不容人,姐姐便随我回家吧。”


    回了家,苏云湛更等不及要收拾她!


    这时,茶水入喉……


    “啊!”苏望舒烫得摔了杯子,满脸扭曲,“苏令仪……你干了什么?”


    明明杯子不烫,这茶入喉怎么火烧火燎的?


    “你的嘴是从市井妇人那里租来的吗?净会嚼舌根!”苏令仪轻讽,“将军府昨夜风平浪静,瑾哥哥也待我极好……你远在苏宅,哪儿听说的鬼话?”


    “风平浪静?”苏望舒难以置信。


    前世陆怀瑾的恶作剧吓得她颜面尽失,一夜之间沦为全府的笑柄……


    苏令仪怎么可能平安过关?


    见满屋下人神色和缓,她忽然想到什么,顿时冷嘲:“姐姐怕不是昨夜被陆四少那骷髅恶鬼吓得尿了裤子,如今只敢‘跪舔将军府’吧?”


    文人清流,自有风骨。


    苏令仪这个没用的软骨头,比她差远了!


    活该前世今生轮番挨欺负。


    苏望舒悄然扫向门外,唇角微扯。


    她故作惊讶:“妹妹从哪里听说的骷髅恶鬼?你在将军府还有人?”


    一句话,人人色变。


    苏望舒心头一慌,“你胡说!”


    谁敢在将军府安插内应?


    除非不想活了!


    “昨夜之事,你闹得人尽皆知……”她想着前世种种,自信这借口完美无缺。


    殊不知,众人脸色愈发难看。


    昨夜之事,少夫人分明下令三缄其口。


    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这时——


    哐!


    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将军府昨夜有何大事,我怎么不知道?”伤痕累累的陆怀瑾让人抬进来,气势汹汹,“苏五小姐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竟对将军府了如指掌?谁给你的自信?”


    “我……”苏望舒吓得往后退一步:难道昨夜真的无事发生?


    目光落在陆怀瑾身上渗血的伤口,同前世如出一辙,她这才心神一定:陆怀瑾和苏令仪百般遮掩,不过是掩耳盗铃。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姐姐刚刚什么都跟我说了……”苏望舒看他疼得面色惨白,仿佛回到前世受辱之夜,顿时生出无限快意,“陆四少若是没做错事,怎么会被打得下不来床?”


    殊不知,这句话捅了马蜂窝。


    不仅暴露了她的愚蠢和嚣张,还点燃了陆怀瑾的暴脾气。


    “长舌泼妇,满口恶臭!凭你也配挑拨离间?”陆怀瑾强忍疼痛,撑起身子冷冷道,“来人,把她丢池子里,好好洗洗嘴。”


    下人迫不及待地摁住苏望舒,反手丢进外面的假山池。


    冷水激荡,寒意刺骨。


    “救命……”苏望舒呛得涕泪横流,惊慌扑腾,“陆怀瑾,你个神经病!你干嘛?我是客人……”


    前世她身在将军府,被迫受制于人也就罢了,如今嫁过来受罪的人该是苏令仪,他怎么还处处针对自己?


    陆怀瑾趴在软架上,目光恶劣又不屑:“一个居心叵测的长舌妇,信口污蔑将军府,算哪门子的客人?”


    “你!”苏望舒气得眼眶发红,忽而听到隔壁传来的法事动静,顿时不甘道,“厚颜攀附将军府的人是苏令仪,隔壁驱邪针对的邪祟也是苏令仪……你冲我撒什么气?”


    众人下意识看向苏令仪。


    少将军下令驱邪,阖府确实流言纷纷,暗中有人讽刺苏令仪是灾星祸害……


    但昨夜沈柔立功在先,到底没人敢当面蛐蛐。


    如今被自家亲妹妹贴脸开大……


    她该有多难堪?又该多伤心?


    苏令仪低眉苦笑,缄默不言。


    这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反击。


    果然……


    少女身影单薄,弱质纤纤,仿佛无枝浮萍,在苏望舒的阵阵叫嚣里,更显孤弱可怜。


    众人不由心生怜爱。


    “将军府的家事,你懂个屁?”陆怀瑾骂完苏望舒,又不爽地瞪一眼苏令仪,“这时候你装什么哑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你头上,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丢给苏令仪一个锦盒,“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不准不收……祖母备了家宴,让我接你过去。”


    两句话,不动声色地反击了苏望舒的质问——苏令仪在这个家受欢迎得很,否则哪里请得动他亲自来接人赴宴?


    苏令仪有些意外地接过盒子,抿唇笑得真诚,“谢谢。”


    陆怀瑾被少女明媚无暇的笑容晃了眼,嘀嘀咕咕地红了耳朵:“一点小恩小惠就笑得这么不值钱,真是没见过世面。”


    即便是吐槽,也让人听出几分宠溺的味道。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苏望舒看到两人你来我往的熟稔交情,不禁想到前世陆怀瑾处处给自己难堪的屈辱,心头更不忿。


    恼恨交加之余,她不由得口不择言:“苏令仪,你到底给陆怀瑾下了什么迷魂汤,竟哄得这纨裤转了性?”


    不等苏令仪说话,陆怀瑾便沉了脸色,“污言秽语,粗俗不堪!喜欢喝汤是吧?”


    他目光一转,恶声道:“来人,去隔壁取一壶驱邪香灰,兑成汤水喂她喝干净,喝完再撵出去,别污染了将军府的空气……”


    这动静,就差指着苏望舒的鼻子骂她才是邪祟。


    “你敢!”苏望舒满面惨白,挣扎不得就开始道德绑架,“姐姐,你就眼睁睁看着亲妹妹受辱吗?你出身清流的风骨哪里去了?”


    陆怀瑾脸色一沉。


    朝野中不少清流文士处处抨击将军府擅武专权。


    苏家自诩清流文人,苏父生前又是御史言官,更是诋毁将军府的中流砥柱。


    苏令仪从前对父兄言听计从,耳濡目染,想必也是一丘之貉。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