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欲加之罪
作品:《中状元后,写禁书黑历史被扒出来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以前一直被吴德欺负的李跃,居然一脚将吴德撂倒了,看样子踢得还不轻。
“好你个李跃,你他妈敢打吴少?我……”
孙仲文骂人话刚出口,李跃的嘴巴已经呼到了他脸上。
“我就他妈打了如何,我他妈扇你了又如何?以前老子是念在同窗份上让着你们,给脸不要脸是吧?”
一连串的大嘴巴,不但把孙仲文打懵了,原本想动手的几个纨绔吓得纷纷后退,手里的木棍石块都丢在了地上。
“李跃你在干什么?图咏的事还没解释清,现在又打同学?”
岑夫子挥舞着戒尺跑了过来,却被柳如烟拦住了。
“夫子你这也太偏袒吧?明明是吴德他们先过来挑衅又先动的手,李跃师兄就只能挨打,还手就是打同学?”
李跃这才撒开了孙仲文,看向了岑夫子。
“夫子,您教了我七年,这些年我被吴德他们欺负,没见您管过一次,莫非这圣人学堂,学生都要分三六九等?
我不信这大周没王法,更不信钱能通神,说完李跃回教室收拾好东西,背起竹笈就离开了县学。”
“师哥你等等我!”
他刚出校门,身后就传来了柳如烟的喊声。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旷课不怕夫子告诉你爹?”
“我才不怕呢,你今天又闯祸了,吴德和孙仲文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怎么办啊?”
李跃哼了一声:“能怎么办?打架我奉陪,去官府告状我到堂,县里审案子不需要证据?总不能谁有钱谁就有理吧?”
见李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柳如烟气得直跺脚。
“李跃你脑子坏掉了吗?州府县衙连院试的名额都敢卖,你还相信县衙审案要证据?你在清河县只认识我,可我爸只是个粮科吏,连官都不算,帮不了你的。”
李跃叹了口气,摸摸柳如烟的头说道:“你若真想帮我,就把我目前的情况告诉意涵姐,她会有办法。”
说完李跃拍拍柳如烟的肩膀,转身走了。
沈秀妍今天没上学,他心里那份信任已经开始动摇了。
若沈万红硬逼着沈秀妍,指正自己就是柳泉先生,她会怎么做?
如果县衙认定他品行不端,会取消他院试资格,这对李家来说根本无法承受,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柳意涵身上。
李氏和李钰见他这么早回来都很诧异,李跃也没隐瞒,把书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李氏叹了口气:“上次你会试甲一被取消出线资格,我就已经开始担心了,这次就是没有图咏的事,也会有其他麻烦找上你,谁让咱无权无势又没钱呢,娘也想开了,若衙门真取消你院试资格,这科举咱不考也罢,世风日下,还考科举何用。”
李跃摇摇头:“母亲莫急,此事我自己会处理,我答应您和爹的就一定做到,对了,孙二哥找到修墓的人了吗?”
李钰忙说道:“他去找了,这些事你就别担心了,想想衙门找你的话咋说吧。”
李跃回书房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以前画坏的书稿,收起来丢进了灶坑。
他这时候才开始怀念他那个时代,要是有手机,直接给柳意涵发个视频,事情就都解决了,还用找柳如烟传信?
火器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息,才相隔百里,却像隔着两个世界,这落后腐朽的封建社会。
“李跃在家没?”
咣咣有人敲大门,听着口气不善。
李氏和李钰顿时紧张起来,李跃起身出了书房,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衙役。
“你在家正好,衙门有点事找你核实一下,跟我走吧?”
李跃回头跟母亲说了句放心,跟着皂吏奔了县城。
“李跃你小子不安心读书,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作甚?这几日好些学子家人往县里递状子,说你品行不端,污染了清河学风,你这么做就不怕你李家蒙羞。”
听衙役这么一说,李跃反而安心了。
“差役大哥,你说的是我卖给文苑书局的图咏吧?此事我听着就蹊跷,我没卖之前,书局就有售图咏甚至春宫的,那时咋没人说伤风败俗?”
差役哼了一声:“好些事民不举官不究,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这点事都不懂?一会儿堂上莫要多言,老爷或许念在你亡父面上能网开一面,若是当年李举人不死,何至于……”
衙役说到这儿就不往下说了。
也不知道这何至于是指李跃何至于如此荒唐,还是指李家何至于被人欺辱。
到了清河县,衙役直接带李跃去了学官的屋子,令李跃没想的是,不但沈万红在,吴德和孙仲文的父亲也在。
“好你个李跃,你居然敢写图咏编排我,还写得如此伤风败俗,我他妈跟你拼了!”
李跃一进屋,沈万红张嘴就骂,要不是有衙役拦住,都能过来动手。
“沈老板,你说的我没听懂,你说我写图咏编排你,可有证据?”
“怎么没证据?段掌柜亲口说的,那图咏就是你卖给他的,我说你咋有银子还债呢,原来是做了如此不要脸的勾当。”
李跃笑了:“我只是帮人卖图咏,作者又不是我,你骂我作甚?你还有脸提还债之事?当年我父尚在,是谁一趟趟去我家,求着跟你沈家定娃娃亲的?求着我父亲帮你办米行的牙贴?
我父殁去,见我李家无权无势,你立刻就变了嘴脸,逼着我家退亲,不但不退聘礼,还把帮我交的束修当债要,我要不是顾及跟秀妍的同窗之谊,早就跟你对簿公堂了,今日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沈万红瞪着眼刚要嚷,学官咳嗽一声摆摆手。
“吵什么?圣人云天道酬勤,勤勉克欲,李跃你是一样都没做到,亏你空读了七年圣贤之书。
我可以不追究图咏何人所画,可那东西确实是你卖给书局的,听说你经常去书局窥看邪淫书籍,还将《玉楼春》带进了学堂,如此品行,怎可代表本县学子参加院试?”
李跃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
“学官大人您这是何意?凭着他们一面之词,您就要取消我的院试资格?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学官一脸厌烦地挥挥手。
“你连续五年落第,科举与你何用?若再喧哗,本官直接办你个藐视公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