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观影魔童哪吒(65)

作品:《观影万界哪吒从魔童开始

    笑话就是笑话,教个徒弟也是笑话。


    本来就是一个湿生卵化之辈,能让他进玉虚宫大门都是对他的开恩了。


    现在又在这不忿师门,觉得师门对他不公平,哼,果然是妖怪成精,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呵。”一声短促的鼻音从一个方向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


    那弟子半倚在座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看向申公豹的目光像扫过什么不洁之物般。


    “到底是根脚浅薄,教出来的东西,也这般……上不得台面。”


    他刻意顿了顿,还刻意的摇了摇头“愚钝不堪。”


    旁边的弟子立刻心领神会地接口,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周围听得清楚,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困惑:“怪道那小龙如此行事,原来师承如此。”


    “连师父的话都只听半截,莽撞冲动,毫无章法,可见平日教导是何等松散随意。”


    “这‘考公’之路?”他轻轻摇头,嘴角弯起一个刻薄的弧度。


    “怕不是痴人说梦,天庭的门槛,岂是这等湿生卵化之辈,靠着些不入流的手段就能迈过去的?”


    他将“湿生卵化”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另一侧,几个弟子正对着光幕上那些调侃申公豹结巴的弹幕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毫无仙家弟子的端方之态。


    一个弟子模仿着光幕里申公豹憋红了脸才吼出那句“去了就别回来了”的样子,捏着嗓子,故意把话卡得断断续续:“去……去……去了就别……别……”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旁边的同伴立刻接上,装出敖丙兴高采烈的腔调:“谢师父!”


    随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瞧瞧,连话都说不利索,还妄想与太乙师兄争锋?”模仿的弟子好不容易止住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语气里的鄙夷浓得化不开,“太乙师兄那是仁厚,念着同门之谊,才容得他在玉虚宫走动。”


    “他倒好,心里存了怨毒,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竟还想着……哼。”


    他冷哼一声,没把敖光和申公豹的计谋说出来。


    但那未尽之意里的轻蔑,比直接说出口更甚。


    “就是,”另一个弟子接口,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高高在上的怜悯。


    “怨天尤人,总觉得是师门亏待了他,是旁人对他有‘成见’。”


    “殊不知,这‘成见’何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申公豹行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透着妖族的阴狠算计?”


    “当年在师门便是如此,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敖丙?不过是另一个被他引入歧途的可怜虫罢了。”


    “那小龙还想着报恩?天真!跟着这样的师父,迟早把整个东海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报恩?”先前第一个出声的弟子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


    “拿什么报?拿他那点微末道行,还是拿他那身注定被天庭不容的龙族血脉?”


    “自身尚且难保,还妄图救人父母师长?真是……愚不可及。”


    他微微摇头,仿佛在感叹一块朽木不可雕也。


    “这路,本就是死路,申公豹这豹子精,自己钻了牛角尖,带着徒弟也往绝路上奔。”


    “可笑,可叹。”他最后两个词说得嘲讽至极。


    旁边的同门立刻搭腔:“湿生卵化之辈,终究是上不得高台盘。”


    “纵使披上了道袍,学了点玄门正法,心性里的那股野性和浮躁,藏都藏不住。


    “连个徒弟都管束不住,连师父的话都听不全了……啧啧,怪得了谁?”


    “哼,”一个年岁更长、面容古板刻薄的弟子冷哼,“早就说过,此等根脚不堪之辈,纵然一时侥幸入了昆仑玉虚的门墙,终究难成大器,只会沦为笑柄!”


    “看看,连凡俗弹幕都知晓他的不堪,说他不过是天庭的边角料,妖族的……‘小骄傲’?哈哈哈!”


    他夸张地学着弹幕的语调,引得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小骄傲’?我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另一位看起来地位更高些的弟子,言语更是诛心:“收徒?呵,收一个罪龙之子的异类做徒弟?妄想借龙族那点残余的运势翻身?”


    “更是愚不可及!那敖丙,天真幼稚,软弱无能,一个救命之恩,便不顾身份、不计后果,妄想报恩?”


    “简直是痴人说梦!非但救不了人,更会将自己连同整个龙族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就是申公豹教导出来的‘好徒弟’,一个注定要死在规矩大网里的蠢货!”


    不少人附和着他的话。


    这话语像是一把沾了盐的匕首,狠狠捅进魔童敖丙的心里。


    在这些玉虚仙人眼中,他努力遵循规则、试图寻求一线生机的行为。


    连同他本身龙族的身份,都是彻头彻尾的笑料,是无法改变的下贱标签。


    他们看不起他的挣扎,更看不起他那出身异类的、教导出他的师父。


    他感到自己仿佛赤身裸体,被无数冰冷的目光凌迟着。


    魔童敖丙努力压制暴怒的哪吒,不能让哪吒在这里失去理智,这里的规则太过恐怖。


    同时敖丙担忧的目光看向角落里的师傅,他都已经这么难受了。


    可想而知师傅现在有多难受。


    “说得在理。”有人附和,“那敖光也算一方龙王,竟也能容得下申公豹,还要他下次‘点个头’就好?”


    “看来那老龙也是个糊涂透顶,可见物以类聚!” 他们将敖光那份不易的包容,也解读成了愚昧可笑。


    更有几个年轻的弟子,学着方才光幕里申公豹气急败坏的模样,背过身去,故意模仿他结巴的腔调:“好…好…那你……去……去……”


    然后猛地转过身,夸张地做出左顾右盼状:“嗯?人呢?人呢?”


    夸张的动作和刻意突出的口吃引发了新一轮的、更响亮的哄笑。


    那笑声尖锐、刺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快意。


    他们不是在笑片段里的戏剧冲突,而是在尽情享受着将申公豹这“边缘人”踏在脚下肆意嘲弄的优越感。


    对于申公豹曾经的“委屈”?


    在他们看来,那才是天大的笑话——一个湿生卵化之辈,让你进门已是恩典,还敢奢望公平?还敢有怨言?简直不识好歹!


    鹿童握紧拳头,恼怒自己的懦弱,看着师叔被这么多人随意嘲笑,但是自己连呵斥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