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动我娘一下，我让你也尝尝剔骨削肉的滋味！”


    宝莲灯前传哪吒小小的一个，可是气场却有两米八。


    宝莲灯前传李靖捏紧了手里的玲珑宝塔，看着站在哪吒身后的太乙真人，对着哪吒喊着：“孽畜！只要你还姓李一天！我就是你爹！”


    “我哪吒早已剔骨还父，削肉还母！莲藕之身天生地养！何来姓氏之说！”


    “你以为我哪吒是认你做父？你要是没有这塔，你算老几！”


    宝莲灯前传哪吒一开口差点将李靖气死，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拿着哪吒认塔做父这件事说事。


    这会让他感觉自己的父权被挑衅，管教不好儿子，被儿子压制，害怕儿子。


    拿起玲珑宝塔就想要把哪吒收进去。


    “李靖，你得知道这塔是谁给你的，要不是天庭那堆破事，你觉得我会管哪吒杀不杀你？”


    宝莲灯太乙真人绕过哪吒，传音给李靖。


    不然以后哪吒要是求到他这，自己还真不能狠下心来拒绝哪吒。


    李靖脸色大变，看着眼前的几人，只觉得脸上被太乙打的地方更疼了。


    只能一肚子气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里面被天劫吞噬的魔童哪吒。


    “好！”李靖心中无声地呐喊，一股扭曲的快感直冲头顶，几乎让他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劈！狠狠地劈！劈得他魂飞魄散！他放在膝上的手，因压抑着这股近乎狂热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他几乎能想象那魔丸在雷火中痛苦挣扎、化为飞灰的模样，这画面让他通体舒畅。


    看着着，第二道、第三道……雷光连成一片毁灭的海洋，无情地鞭挞着那个小小的身体。


    太乙真人看得眉头紧锁，拿着拂尘的手微微抖动。


    他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去挡那水幕中的雷光，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浑身紧绷、眼神复杂的弟子哪吒。


    又瞥了一眼后排那个在雷光映照下面容近乎狰狞、眼中只有毁灭快意的李靖，心中涌起巨大的悲哀和愤怒。


    同是父子，同是哪吒，这境遇……天差地别。


    宝莲灯前传李靖的嘴角，那丝因毁灭而生的快意弧度，在持续不断的雷光映照下。


    显得格外冰冷和……丑陋。


    他看得全神贯注，仿佛在欣赏一场期待已久的大戏落幕。


    而宝莲灯前传哪吒，在又一道粗壮劫雷炸开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


    他飞快地抬手，用袖口狠狠蹭了一下眼睛，动作粗鲁，仿佛在驱赶什么恼人的飞虫。


    他烦躁地扭开头，不再看那刺目的白光和其中承受酷刑的身影。


    目光有些茫然地落在观影厅光滑的地面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战甲的边缘。


    太乙真人将这一切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手中的拂尘轻轻搭在哪吒紧绷的肩膀上，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抚和支撑。


    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儿的心，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坚硬如铁。


    宝莲前传这边，只有殷十娘断续的抽泣，和……后排李靖那几乎微不可闻、却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带着满足意味的呼吸声。


    西游众人：


    “嘶——” 一个倒抽冷气的声音格外清晰。


    是猪八戒，他肥硕的身子往后缩了缩，蒲扇般的大手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瞄。


    沙僧紧握着禅杖的手背青筋凸起，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似在念佛。


    唐僧双目紧闭，捻动佛珠的手指快得几乎要擦出火星，口中低诵的经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雷霆之下受难的孩童身影，牵动着他最深的悲悯。


    孙悟空盘腿坐在椅背上，尾巴烦躁地卷起又甩开，金睛死死盯着银幕上在雷光中挣扎的小身影，抓耳挠腮。


    “这娃娃……比俺老孙当年被老君炼时，瞧着还疼些！”


    他声音压得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从旁边传来。


    太乙真人看着魔童哪吒，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金光洞里横冲直撞、惹是生非却又让他揪心牵挂的小魔童。


    玉帝端坐中央，面容沉静如水，捻着长须的手指却停顿了许久。


    他身后的仙官们更是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天威煌煌，执行天条，本是天庭职责所在，可看着那粉身碎骨般的酷刑施加在一个孩童身上，那份“理所当然”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玉帝的目光扫过银幕上李靖夫妇绝望的剪影，又掠过太乙真人的悲戚，最终落在身旁托塔天王的身上。


    李靖此刻的状态最为不堪，他身体僵硬，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托着玲珑宝塔的手抖得厉害。


    那塔身似乎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惊惶，微微嗡鸣。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塔，仿佛那冰冷的金属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那个同样叫“哪吒”的身影。


    西游李靖生怕哪吒一个不爽，暴起就给他一枪。


    而且孙悟空，杨戬在这里，他的塔不一定能保住他。


    西游哪吒就坐在孙悟空旁边，双臂环抱，跷着二郎腿，火尖枪斜靠在椅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惯常的弧度，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紧紧锁着画卷。


    当看到“自己”撕碎替身符，决绝地说出“我自己的命，我自己扛”时，他环抱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


    当看到“自己”说“唯一的遗憾是还没和您踢过毽子”，又强撑着说“不许哭”却自己先落下泪时。


    西游哪吒冷硬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了银幕上那个世界的李靖——那个为了儿子不顾一切、哭得像个孩子般的父亲。


    西游李靖正巧也在偷偷看他。


    四目相对的刹那，西游李靖浑身一激灵，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视线。


    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的汗更多了，手心里的宝塔几乎要拿捏不住。


    他太熟悉哪吒眼中那抹深藏的恨意和嘲弄了。


    “嘿，三太子！看看人家那个你，虽然闹腾了点，可最后这事儿。”


    “办得够硬气！比俺老孙大闹天宫也不差啥了！”


    西游悟空拍了拍哪吒的肩膀。


    哪吒被他拍得一晃，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甩开他的手或反唇相讥。


    他抬眼看了看孙悟空，那猴子脸上是少见的认真。


    哪吒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呵，硬气？不过是蠢，有活路不走，偏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