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呼吸有些乱。


    她精致的妆容下，那张漂亮的脸蛋青一阵白一阵。身体虚？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男人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


    这已经不是不解风情了。


    这是人身攻击。


    “怎么办？他……他好像真的对我没兴趣。”


    柳如烟看了一眼自己湿透的连衣裙，心一横。


    常规手段既然无效，那就只能上猛药了。


    她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这个动作让她本就紧绷的裙子，更加清晰地勾勒出背部到臀部的完美曲线。


    湿透的布料下，粉色的内衣轮廓若隐若现。


    “哥哥。”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柔弱，而是带上了一丝委屈和无奈的娇嗔。


    “能不能，借我一条毛巾？裙子湿透了，黏在身上好难受。”


    耳机里，秦雪的声音冷静传来。


    “她要升级对抗了。从语言试探，进入到了肢体诱惑阶段。车后座的储物箱里有备好的干净毛巾，给她。”


    林凡依言，没有回头，只是单手向后座摸索了一下，精准地拿出一包未拆封的浴巾，递了过去。


    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依旧没有一丝偏移。


    这什么男人啊，不看我？我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柳如烟接过毛巾，指尖似有若无地碰了一下林凡的手。


    很凉。


    她暗自咬牙，拆开包装，将柔软的毛巾展开。


    她没有立刻去擦最湿的裙摆，而是选择了一个最暧昧，也最需要别人帮忙的位置。


    后背。


    她转过身，将自己玲珑有致的后背完全朝向林凡，微微弓起腰，双手拿着毛巾，艰难地在自己的肩胛骨附近擦拭着。


    这个姿势，让她臀部的曲线被抬得更高，也更诱人。


    监控室内，秦雪看着屏幕上这教科书般的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心机女。”


    她低声骂了一句，但声音里却全是专业分析的冷静。


    “她在逼你表态。你如果无视，就显得不正常。你如果表现出兴趣，就落入了她的圈套。她想看你内心挣扎，想看你故作正经却又忍不住偷看的样子，这会极大地满足她的征服欲。”


    “现在，你可以给她一点反馈。”


    “怎么给？”林凡问。


    “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就一眼，然后迅速移开目光，表现出一点不自然。让她觉得，她的魅力已经穿透了你那层冷漠的伪装。”


    这套路，林凡懂。


    猪哥的样子，谁不会装。


    他笑了笑。


    这还用假装吗？


    然而，林凡并没有去看后视镜。


    他扫了一眼路边，发现了一个临时的停车位。


    法拉利平稳地靠边，停下。


    “你干什么？”秦雪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


    柳如烟的动作也停住了，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林凡。


    林凡没有回答任何人。


    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整个上半身都朝向了副驾驶。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车内的空间感瞬间变得无比逼仄。


    柳如烟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男士香水味，混合着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压迫感。


    他想干什么？


    难道是......忍不住了？


    柳如烟的内心闪过一丝窃喜和紧张。


    监控室里的秦雪也屏住了呼吸，眉头紧锁。


    “林凡，不要乱来，按照剧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林凡并没有像任何正常或不正常的男人那样，对柳如烟的身体表现出任何欲望。


    他只是平静地伸出手，从后座储物箱里，又拿出了一条崭新的毛巾。


    包装撕开。


    然后，在柳如烟和秦雪两人呆滞的目光中，林凡拿着那条干爽的毛巾，直接覆盖上了柳如烟光洁的后背。


    “你自己擦，够不到。”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学公理。


    “而且，容易着凉。”


    说完，他就这么......动手了。


    宽大的毛巾隔绝了手掌的温度，但那均匀而有力的擦拭动作，却透过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递到了柳如烟的每一寸肌肤上。


    一下。


    又一下。


    柳如烟彻底懵了。


    她的大脑，宕机了。


    剧本不是这样的。


    剧本里，他应该偷偷看，内心挣扎，然后假装绅士地移开目光，或者被欲望驱使，说一些暧昧的话。


    可他妈的，他怎么直接上手了？


    这算什么？


    贴心暖男？还是……新型变态？


    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后背上传来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秘密基地里。


    秦雪看着监控画面中，林凡那一脸认真帮忙擦背的表情，嘴巴慢慢张大。


    她身后的整个专家团队，几十个心理学、行为学、社会学的顶级大脑，此刻也是鸦雀无声。


    整个指挥大厅，死一般地寂静。


    过了足足五秒钟。


    秦雪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默默地喝了一口枸杞水，试图压下自己翻江倒海的思绪。


    “这......这是什么神操作？”一个年轻的分析员，结结巴巴地打破了沉默。


    秦雪没说话。


    她也想知道。


    她制定的所有预案，所有心理博弈模型，在林凡这个简单粗暴的动作面前，全部失效。


    就像两个绝世高手过招，互相算计了三百多步，结果其中一方直接走上前，给了对方一记朴实无华的左勾拳。


    不合规矩。


    不讲武德。


    但该死的，好像……有点用。


    车内。


    林凡还在一丝不苟地擦着。


    他甚至还贴心地问了一句。


    “这个力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