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歉

作品:《女儿身藏不住,禁欲世子低声哄

    天地间只看到棍子挥舞的残影,以及听到众人的惨叫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站着的只有那个中年男人和李煜祺。


    这可怕的速度和可怕的精准度,大家就觉得眼前之人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


    中年男子明显也惊呆了,来之前,东哥就告诉他,这臭小子身手了得,不可小瞧。


    虽然不相信东哥等人是被这臭小子打的,肯定是夸大其词,但他不也没有轻敌,这不还带了几个帮手过来,没想到的是,这臭小子竟然如此厉害。


    果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耳听也不是虚的。


    他目瞪口呆地抬头望过去,只见刚才还在一丈之外的李煜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身材瘦小,眼神却冷厉如剑,一双如葱白的手紧地握着木棍,面色阴沉地沉声说道:“滚!”


    这没有温度的声音和态度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身后可是罗府,丰和县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


    他是罗府的管家,就连县令大人见到他也得尊称他一声冯管家,谁敢不给他面子,他就不给他活路。


    这小子伤了人不说,还敢叫他滚,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大喝一声:“臭小子,你找死。”


    说罢,扬手狠狠地朝李煜棋的脸扇过去。


    意料中的巴掌声没有传来,痛的反而是他的胸口,低头一看,李煜棋手里的木棍已经击中他的胸口,他瞬间喘不过气,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还没等他缓过劲来,膝关节处有清脆的声音传来,他心里一咯噔,大声喊叫:“啊,我的腿!”


    紧接着,冯管家重重地摔在地上。


    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起,李煜棋弯着腰冷笑着说道:“还要继续吗?”


    再继续下去,恐怕连个全尸都没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罗府不会放这臭小子。


    冯管家痛不欲生,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李煜棋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怎么又是这一句,真烦人,能不能换个新的台词。


    经过此事,她与罗府的仇彻底结上了,以罗二公子的尿性,恐怕不死不休,要不找个时间把他给做了?只有死人才会安静下来。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无所谓,只是母亲和几个姐姐如何自保?


    她不介意重操旧业,没人天生是杀手,只是被迫而已。


    拍了拍身上根本就没有的尘土,整理有些皱褶的衣服,手突然一顿。


    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站在不远处,瞪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大哥哥,你好厉害。”


    小男孩的父亲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想上前把他拉走,又怕惊动李煜棋,这可是妖怪呀,会杀人的,几个大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煜棋微微一笑:“多吃点饭,你长大以后也可以,你是最棒的。”


    小男孩没想到李煜棋会夸他,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直到李煜棋走远,男孩的父亲这才颤颤巍巍走了过来,把男孩抱走。


    男孩却一直扭头看向李煜棋的方向,还在兴奋地说着:“爹你听到了吗,刚才大哥哥夸我了呢,说我长大以后也可以…”


    父亲直接捂住他的嘴吧:“小祖宗呀,你就少说两句吧。”


    等李煜棋赶到平时集合的位置,老四家的牛车已经走了。


    她叹了口气,今天要破费了。


    走路回去,脚程最快也要将近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天黑得早,卖肉的店铺早已经收档。


    去车行请了一辆马车,顺便买了些点心,便急匆匆离去。


    她很想送给两位姐姐漂亮的首饰,无奈,囊中羞涩。


    快到村口的时候,碰到了老四的牛车。


    两车交汇的瞬间,风吹起车帘,正好露出李煜棋闭目养神的样子。


    马车的速度太快,但坐在牛车上的李麻子眼尖,若有所思地看着驰骋的马车,顿时一计上心头。


    因为长了一脸的麻子,所以得到这个外号。


    已经40好几的人,还是光棍一条。


    此人手脚不干净,专门做偷鸡摸狗的事,但村里人都不惹他,听说他和县城的那些混混们关系很好。


    还是个色胚,村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被偷看过洗澡。


    这些年来,他可没打李煜祺母亲刘氏的主意。


    后来几个姑娘长大了,他又盯上了姑娘们。


    为母则刚,刘氏可不是好惹的,她敢拿菜刀跟人拼命。


    所以,李麻子没有得手过。


    “他娘的,赶那么快要去投胎呀。”虎子吃了一脸的灰,气呼呼地大骂。


    虎子今年13岁,比李煜棋还小两岁,却壮得跟头小牛仔似的。


    真让人怀疑他家里的口粮是不是全都进了他的嘴里,不然你看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个个都瘦得跟竹竿似的。


    “吁!”车夫赶紧将车停了下来,连连道歉:“小哥,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李煜棋以为撞到了人,忙将车帘子掀开。


    想不到坐在马车上人的竟然是李煜棋,李虎子一脸恼怒地啐了口:“他娘的,晦气。”


    他又接送着骂道:“一个野种也配坐马车。”


    他一点都不喜欢李煜祺,长得瘦瘦小小风吹就倒,不就是读了两年书吗,村里的大人都把他当成神了,什么事都喜欢找他。


    以前,每次看到李煜棋,都会羞辱他一番,反正这小子又打不过他。


    娘说了,李煜棋是个*种,下贱的玩意,跟他大姐一样贱,就算打死了,他娘也不敢去报官。


    看到李煜棋坐着马车回来,他很是恼火,这穷酸秀才哪来的钱。


    李煜祺皱了皱眉,虽然她不跟小孩子计较,但无缘无故就骂人的孩子很是让人讨厌。


    再说了他们无怨无仇,这虎子每次见到她不是骂人就是打。


    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今天必须得让他道歉。


    她把马车的钱付了,让车夫先走。


    冷冷的看着虎子:“道歉。”


    “狗杂种。”这个年纪的孩子叛逆得很,你说往东他偏要往西。


    “我说了不要骂人。”李煜棋又说道。


    虎子做了个鬼脸:“略略略,狗杂种子,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但这鬼脸做到了一半就陡然停止,仿佛被什么东西瞬间咬住了喉咙一般。


    李煜祺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光,手心都红了,看到虎子的脸肿成了大胖馒头,这才满意收回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虎子才敢放声大哭:“爹,李煜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