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交缠
作品:《穿越五零糙汉军官的宠妻日常》 谢诗凝本意只是想让他闭嘴,可这“惩罚”显然玩脱了。
她刚想往后撤,后脑勺就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死死扣住。
霍晋承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滚烫的气息,瞬间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那点子离别的焦躁,像找着了豁口的洪水,“哗啦”全倾泻在这个又凶又缠人的吻里。
“凝凝……”唇齿交缠的缝隙里,他哑着嗓子唤她,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渴。
谢诗凝被他吻得浑身骨头缝都酥了,脑子里晕乎乎的,就剩一个念头:完了,捅着马蜂窝了,还是头饿急了眼儿的狼!
这一晚的“叮嘱”,最后以一种让谢诗凝“腰更不是自个儿的了”的方式,被霍晋承身体力行、翻来覆去地“加深”了无数遍。
直到窗户外头天边泛起了青白色,他才带着满心的不舍和吃饱喝足似的餍足,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给熟睡的妻子掖好被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沉甸甸的吻,转身融进了熹微的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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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诗凝是生生饿醒的。
身边的位置早就凉透了,就枕头上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独特气息,证明他回来过。
一股巨大的空落感猛地攫住了她心口,屋子里静得吓人。
上辈子单身三十九年,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待着的清净。
可这会儿,不过是少了那个高大沉默的影子,少了那无处不在的滚烫眼神和停不下来的念叨,这小院子竟显得这么空,这么静,静得让人心慌。
“霍晋承……都怪你惯的!”谢诗凝揉着酸软发木的后腰,对着空屋子小声咕哝了一句,心里头像打翻了五味瓶,甜的蜜罐子是他的好,酸的青杏子是离别,涩的黄连根儿是这冷不丁冒出来的依赖。
日子慢得像是老牛拉破车。
她逼着自己忙活:精心伺候后院那点菜地,给番茄秧搭架子,把豆角藤往竹竿上引,悄悄用空间的泉水滋养着每一棵苗。
可不管干啥,总觉得少了点啥。
盛饭时,手一抖就多盛出一碗饭;
去井台打水,眼前就晃出他轻轻松松拎起两大桶水的样子;
晚上躺在炕上,身侧空出来的那一大片地方,更是格外扎眼。
“诗凝姐!我来了!” 脆生生的嗓门儿,准时在院门口炸响。
纪宝珠挎着个小篮子,熟门熟路地推开院门,一溜小跑进来,跟回自己家似的。
打从霍阎王走了,她纪宝珠就成了霍家小院的“常驻人口”,一天不落,比生产队上工的钟还准点儿。
“哟,又给番茄搭架子呢?” 纪宝珠凑到菜地边,看着谢诗凝有些心不在焉地摆弄竹竿,大咧咧地蹲下,“姐,你这土坷垃都快被你踩实了!想姐夫啦?”
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着,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一点儿没眼力见儿地戳破。
谢诗凝被她问得脸一热,没好气地轻轻拍了下她脑袋:“瞎说什么呢,干活!”
纪宝珠嘿嘿一笑,也不恼,自顾自从篮子里摸出个还带着泥的土豆,献宝似的递过去:“给!我妈让我捎来的,新挖的!”
她看着谢诗凝低头接过土豆,那侧脸在日头底下显得有些安静,不像救人时那么神采飞扬。
纪宝珠心里犯嘀咕:霍阎王才走几天啊,诗凝姐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
“姐,” 纪宝珠挪了挪屁股,凑得更近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探究,“你跟姐夫……是不是那个……‘蜜里调油’了?不然,咋他这一走,你魂儿都跟着飞了似的?我看你盛饭都多盛一碗,打水都对着井口发愣!”
谢诗凝被她这直白又带着点村野粗粝的“关心”弄得哭笑不得。
前世三十九年,她一个人风里雨里滚过来,从没觉得缺了谁日子就过不下去。
可霍晋承……他总默默帮她干活,眼神灼热,话却笨拙,只会反复念叨:“别累着”。
才相处多久?
竟让她不知不觉放下了所有戒备。
他宠得固执,像老父亲护着闺女。
她常恍惚,以为自己真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差点忘了——这芯子,前世早已活过三十九年。
他这一走竟像是把她心尖尖上的一块肉给带走了。
这空落落的感觉,陌生又汹涌。
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那里,一颗心正鲜活有力地跳动着。
纪宝珠立刻紧张起来:“姐!你心口疼啊?是不是累着了?我就说嘛!姐夫不在家,你就不能这么……”
“没有,不疼。” 谢诗凝打断她,指尖清晰地感受着那一下下沉稳而有力的搏动,一种奇异的暖流混合着微微的酸涩涌了上来。
她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像被那滚烫的眼神烙下了印记,他不在身边,那印记就开始发烫、发空,牵扯着心尖,丝丝缕缕地疼,却又带着点隐秘的甜。
“傻笑啥呢姐?” 纪宝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天,又看看谢诗凝脸上那抹奇异的笑,挠了挠头。
“完了完了,诗凝姐该不是想姐夫想魔怔了吧?这日子可咋熬啊……” 她愁眉苦脸地。
好不容易熬到第六天擦黑,夕阳把西天染成一片暖烘烘的橘红。
谢诗凝正蹲在菜畦边上,瞅着番茄秧上挂着的、已经透出点青白色的小果子愣神,心里盘算着霍晋承明天就该回来了。
突然,“砰砰砰!砰砰砰!”院门被拍得又急又响,像是要把门板捶穿了!
纪宝珠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又尖又慌:“诗凝姐!诗凝姐!快开门!出事了!霍团长他们……他们……”
谢诗凝的心“咯噔”一下,像是被一只冰手猛地攥紧,狠狠往下拽!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一把拽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纪宝珠,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汗水把额前的刘海都打湿了,粘在脑门上,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快!快跟我去卫生所!霍团长他们……拉练回来……全……全倒下了!我爸让我赶紧来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