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救赎文女主是社恐》 小沙弥的确不知道更多,任池夫人如何问也问不出来了,她嘱咐池潆好生待着,向旁的一位一样是来祈福的上京妇人询问。
池潆透过窗棂,看外面表情各异的人,心中惊疑。
晏元珩不会真的那么大胆吧?上回在后山无人的地方也就算了……这次怎么又杀到前殿去了,他是真不嫌自己命大么?
他那种杀鸡的言论也就骗骗她罢了,况且就连她也不会信他这种低下的伎俩……对了,说到骗,他不是承诺要将她的手帕洗干净还给她吗?果然是骗她的。
池潆在晏元珩的罪状上又添一则:满口谎言。
虽然她也并不想见他,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可以背弃承诺吧?
房门推开的声响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前来的池夫人一脸严肃,对她说:“趁着天色尚早,今日我们先下山吧。”
池潆一脸迷茫:“不是还没有到七日吗?”
池夫人“哎呀”一声,催着她收拾包袱:“我们已经虔心诵佛了五日,佛祖一定看到了我们的真心,缺个两日回去也是一样的……庙中进了刺客,要是丢了性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池潆三两下收拾完毕,问:“很严重吗?”她抿紧了唇,试探,“那个……刺客是谁?”
池夫人挨个回答她的疑惑:“我方才打听了,有四五个蒙面人从大殿的梁柱上钻出来,伤了正在拜佛的长公主,听闻长公主受了重伤,如今仍然昏迷不醒。至于这刺客,尚且不知晓身份。”
四五个?难道不是晏元珩?
见池潆呆住,池夫人以为她被吓傻了,忙安慰道:“我已向住持说清楚了,马车也已安排好了,我们现在离庙,快马加鞭晚间就能回京。”
池夫人行事效率极高,风风火火安排好了一切,她们母女俩在这一片慌乱中,是最先一批离庙回京的。
她们赶在城门落钥前回了京,门房见夫人和小姐提前归来惊讶无比,池夫人嘱咐池潆回去好好歇息,然后自己表情肃然与宁国公一同前去书房商议。
池潆心中紧张了一瞬,然后仔细想想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她打了个哈欠,便揉着坐马车坐僵的腰回了自己闺房。
第二日醒来之时,明觉寺行刺一事已然传遍了整个上京,长公主重伤引得宫中那位震怒,势要彻查此事。
池拂浪下朝后专程去看望了池潆,问她:“昨日你与阿娘也在寺中,可受伤了?”
池潆摇摇头,池拂浪观察她一番,见眼前少女脸色正常,也没有受惊的样子,确实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道:“对了,我见你身边就只有一个桐秋贴身照顾,她也不会什么武功,正好我这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我将他放你身旁。”
生怕池潆拒绝,池拂浪又道:“全家上下就你对武艺一窍不通,虽说我和阿娘阿爹会好好保护你,但难免有时候照顾不过来,你带着他我也安心一点。”
池潆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
近日因为长公主遇刺重伤一事,上京一时气氛紧张,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甚至有人将前两次被隐瞒下来的公主府遇刺都挖了出来。
这几日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帖子递上来让池潆进行煎熬的社交,她一人在府中乐得清闲。
和风徐徐,园中草地上,少女攥着细线放飞纸鸢,她放得很有技巧,走在下方不疾不徐地拉着细线,纸鸢却能稳当地没有落地。
池潆微仰着头,洁白的脖颈从衣领钻出,她观察了一会儿空中纸鸢,调整了下角度,轻而易举让它恢复如初。
池拂浪这时走近,唤了她一声,池潆拉了拉风筝线,停在原地。
池拂浪俯身对她道:“阿潆,你还记得我前几日说的给你配一个侍卫吗?我今日将他带来见你了。”
池潆环顾四周,没见着人,正疑惑着,就见哥哥轻拍手掌,顿时园中扬起一阵微风。
下一刻,有一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单膝跪在池潆的面前。
池拂浪道:“这便是我为你找的侍卫,他名叫阿铭,以后就供你使唤了。”
他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让他起来,说道:“阿铭,以后你便在小姐身边护着她,听任她的差遣,切记不能让小姐受伤。”
侍卫低沉地应了声“是”,随后从地上起来,池潆还没来得及考虑为何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就见他起身朝她抱拳。
他并不老实,没有恭敬地垂下脑袋,而是抬起一双冰冷刻薄的眼睛看她:“是。阿铭以后听任池小姐差遣。”
池潆猝不及防与他对上了视线,心脏一紧。
她手中的线轴倏然滚落在地,骨碌碌向前滚了几圈,停在“阿铭”的脚边。
天上的纸鸢没了人掌控,随着细线一起掉落,像断翅蝴蝶一样飘飘然落了下去,微风一吹,偏转了方向,半个纸鸢挂在了不远处的房檐上,要落不落。
同一时刻,那个久不动作的系统响起了声音:“恭喜宿主,任务六:将男主接到国公府做侍卫已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励!”
脑海中的系统对此很是激动,在池潆的脑海中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吵得她脑仁疼。
“宿主,我就知道你特别好心特别善良,你果然没有骗我,真的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连这么困难的任务都能这么快地完成,宿主从今天开始我将无条件服从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池潆听不进它说的话,脑海里全然只剩下晏元珩的那双眼睛。
客观来讲,他的眼睛很漂亮,眉骨恰到好处地压下来,将眼睛也叠出了一个利落的弧度,眼尾又微微有些上翘。
可惜眼睛常年含着刻薄又冷漠的情绪,白瞎了这么一双好眼。
“阿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池拂浪开口嘱咐,“阿铭,你好好保护小姐。”
语罢,他便转身离开,他人长得高,跨的步子又大,池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根本来不及拒绝。
她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苦恼不已,他不明白这人前两天还在寺庙里杀人,怎么转头就换了个身份来她身边当起了侍卫。
小说中低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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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奴、明觉寺冷漠无情的刽子手,池拂浪身边的侍卫……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池潆想了一通,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结论,但可以确信的是,系统口中那本小说肯定有问题,不知道它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池小姐。”
面前人唤了她一声,她下意识仰头,见他手心中躺着方才她掉落的那个线轴。
晏元珩又抬了抬眼皮,看向不远处的房檐,说道:“我去替小姐取纸鸢。”
池潆从他手中愣愣接过东西,又看向晏元珩的背影,他看上去好像真的是武功高强的侍卫一样,轻而易举就上了屋檐,动作快得池潆没有看清,动作轻盈地就取下了纸鸢。
池潆从他手中接过纸鸢的时候,晏元珩故作惊讶道:“小姐,这线似乎断了呢。”
池潆听了他的话,打眼一瞧,果然如他所说断了,可能是落下来的时候挂到房檐上尖锐的瓦片了,所以才会断的。
但这时候池潆却忽然生了一丝丝黑暗的心思,觉得这很大可能是晏元珩故意弄断的。
她一手拿着线轴,一手拿着断掉的纸鸢,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实际上她是在琢磨晏元珩此次前来是为何。
晏元珩身为一个侍卫也并不尽责,他并没有在将纸鸢交给她之后就潜藏在暗处保护她,而是站在她面前好整以暇看着她,这样面对面站着,让池潆觉得有些尴尬。
池潆咬了下唇瓣,终于开口:“你怎么来了?”
晏元珩抱胸:“小姐在说什么?阿铭此次来当然是奉少将军的命来保护小姐。”
又装。
池潆更加肯定她对于晏元珩满口谎言的罪责宣判并不过分,她试着拉开与他的距离,深吸一口气,喊道:“晏元珩。”
晏元珩却做出一副很虚伪的惊讶神色:“小姐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名的?”
池潆瞪大了眼睛瞧他,水盈盈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敢信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她像踢了一团棉花一样,这团棉花还回弹回来,堵在她的心口,令她呼吸不畅。
她不知从哪借来的勇气,呵斥道:“你不要再装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呼吸都畅通了不少,原来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竟是如此地爽快。只不过话一脱口她又立马后悔了,像晏元珩这种满口谎言的人心眼肯定也小的不得了,说不定会蓄意报复她,尤其是现在他还多了一层侍卫的身份。
一想到这,池潆不免又憋闷起来。
晏元珩闻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横抱于胸前的双手,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装什么了?我现在就是小姐的侍卫,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小姐的兄长说的。”
池潆涨红了脸:“那你以前……”
几天前还跟着长公主去寺庙烧香,结果一个转眼的功夫就当上了她的暗卫,其中定是藏着不少猫腻!
晏元珩:“小姐很好奇我的过往么?”他眼里露出些冰冷的神色,这让池潆仿佛又回到几日前明觉寺那个可怕的夜晚。
“不如我讲给小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