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一百章

作品:《刚要告白,老公重生了!

    周既明猛地起身,像抱起一只树袋熊似的往卧室里走。


    苏棠被放到床上,身体在触到床上的下一秒就迅速地卷进被窝,将自己裹成蝉蛹。


    她瓮声瓮气地说道:“客厅茶几抽屉......里面有那个......”


    那是她刚回来时,趁周既明不注意偷偷放进去的。


    周既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转身冲去客厅。拉开抽屉,那盒蓝色包装赫然躺在里面。


    他拿起就往卧室走,路过洗手间时又进去洗了个手。


    回到卧室时,苏棠正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嘟囔着:


    “周既明......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


    他喉结滚动,猛地欺身向前,将她从被茧里剥出来,牢牢压在身下。


    蝉蛹被拨开,带着体温的香气散了出来。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吞咽声。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黑暗中,那两片温软的唇正无意识地向他贴近。他低头吻住她,掌心在微凉的真丝睡裙上轻轻游走。


    苏棠醉得迷糊,被吻住还含糊地嘟囔着醉话。周既明辗转厮磨片刻,见她仍呢喃不停,只好稍稍退开,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认真、听讲,不、不然,就要打你屁屁了......”


    “今天、我们要学得内容是......”


    “下课、点到名的同学留下来一下......”


    “既、既明同学......你刚刚表现很好,我要奖、奖励你......一个吻......”


    苏棠正陷在一个暧昧的梦中。


    梦里,她和周既明上演着师生禁忌恋。


    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她艰难地撑起身,凑上前想去吻他。


    但男人却在这个瞬间转过头去,她只吻到了他的侧脸,随后便意兴阑珊地彻底昏睡过去。


    周既明大口喘着气,试图压住因紧张而颤动的身体,以及心头猛然窜起的不甘。


    醉后的她,卸下所有伪装,彻底把他当成了从前那个少年——


    “既明同学”......这个在邮件里反复出现的昵称,是苏棠当年对“他”独有的爱称,从未用在自己身上。


    他对她而言,始终是个心机深沉、充满危险的存在。为了他现在这副旧日的躯壳,她不惜以身犯险。


    幸好她昏睡过去,不然,他其实拿不准接下来要不要进行下去。


    他曾以为,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就算当个替身也甘之如饴。


    可人终究是贪心的。尝到一寸,就像再要一尺——如今的他,真的不甘心只当个影子。


    他用被子将她小心翼翼地裹好,又怕捂得太严实热着她,点开空调调到27度。


    这个“礼物”,他终归还是没有得到。


    回到外公张建国生前睡的卧室,周既明毫无睡意,对着窗外电线杆上摇曳的塑料袋,发呆了一整夜。


    第二天苏棠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从没醉成这样。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扭头一看,身边空无一人。


    她以为是“事后”周既明怕她着凉,特意给她裹好被子。但掀开被子一看,睡衣完好地穿在身上,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没做成?


    没道理啊!


    都真空上阵了,连安全套都备好了!明明还记得让他去拿套,怎么就没下文了?


    她撑着发晕的脑袋下床,瞥见床边的椅子上整齐地叠放着洗净烘干的衣物——连内衣裤都摆的方方正正。


    一阵羞涩涌上心头,下一秒却被太阳穴传来的剧烈的疼痛驱散。


    她抬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艰难起身更换衣服。


    进公共卫生间前,她视线往厨房里瞄了瞄,那个清瘦的背影正在晨光里忙碌。


    她松了一口气,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酒气未散,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头发乱成一团。


    一个不安的念头冒出来,难道周既明是看她这副“鬼样子”,才没了兴致?


    失落和自尊受伤涌上来,她泄愤似的抓了抓鸡窝似的短发。之前误入黑心发廊剪坏头发,现在半长不短,配上这张浮肿的脸,活像个不修边幅的高中生。


    洗漱过后,她悄悄溜到饭厅,轻手轻脚地坐下。


    周既明端着早餐出来时,撞见苏棠在桌前正襟危坐,不由得一愣。


    她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夜没睡的是他,怎么她看起来比他还憔悴?


    周既明把一碗醒酒汤推到她面前:“先喝这个,早餐是番茄鸡蛋面。”


    整顿早饭吃得异常尴尬。


    苏棠忍不住试探:“昨晚......没发生什么吗?”她其实想问,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周既明低头吃着面,淡淡“嗯”了一声。


    “为......为什么?”她不甘心地追问。


    他筷子一顿。心里那句“因为膈应”在嘴边转了一圈,出口却变成了:“突然没兴致了。”


    他脸色沉下来,像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苏棠的心猛地一空,黯了下去。


    下午,两人动身返回S市。


    出门前,周既明把许春梅给的房产证交给苏棠。


    “记得藏好,别给许妈发现了。”他眉梢一挑,露出个揶揄的笑。


    苏棠整个人呆呆的:“哦......好。”


    回程路上,周既明显得疲惫不堪,话很少,却依然把她照顾得面面俱到——保温杯里的温水、上下车时护住她头顶的手,进高铁站时紧牵不放的掌心。


    望向她的目光,也总是温柔到极致。


    她陷入迷茫,开始思考一个近乎哲学的问题:爱和性,是不是可以分开的。


    想不出答案,她索性换了个思路:该不会......是周既明不行吧?


    周既明送苏棠回学校后,驱车前往一家合作已久的调查公司。他这趟回黎城,过户只是个借口,许春梅每天和他一起上下班,突然“旷工”她必然会问。


    真正的原因,是他在S市街头瞥见一张酷似文强的脸。


    尽管调查公司早前汇报文强出狱后一直在黎城做汽配回收,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亲自回去查证。


    结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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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站老板说文强已离开半个月,说是去“大城市发展”。


    他到了调查公司,没惊动负责人,直接找到对接的人问进展。


    谁知对方张口就糊弄,递来一沓照片——好几张明显是旧图,场景光线都和一个月前的一模一样,分明是蹲点一次就反复拿来充数。


    “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他本来也不打算让他们继续调查。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对方是能力不济,还是存心糊弄。如果是前者,他可以把一些别的业务给他们。但现在看来,没有这种必要了。


    ......


    从黎城回来后,周既明变得异常的忙,一周顶多能见一次,见上面以后也是吃顿饭又匆匆离开。


    苏棠对这种变化有些难受,但她没有直接去问他,而是去问网友零号小森。对方的回复相比之前也变得延迟:


    【最近游戏第一轮测试,忙到飞起。】


    得到“内线”的证实,她松了口气,不再纠结周既明是否变变冷淡,而是把精力全投到工作室的项目上。


    他们的项目,经过一年多的开发,已初见雏形。从投资方的反馈看,这游戏说不定真有市场。


    项目的压力越来越大,加上大三的专业课加重,苏棠也过上了周既明那样忙得饭都顾不上吃的日子。


    到后来,找不到人的反而变成周既明。


    这几个月,他又联系了几家调查公司,去查文强的行踪。发现那人穿梭于S市和周边城市活动,做的还是汽配回收的老本行,似乎确实不知道他和苏棠的存在。


    但为防万一,他还是动用资金在几个不同城市购置安保严密的房产,同时计划在杭市设立分公司。万一危险逼近,他们随时可以转移。


    有时候,周既明觉得自己对文强的恐惧近乎偏执。前世的悲剧其实并无铁证证明是蓄意谋杀。


    可重生后的种种迹象都在暗示:即便文强当年并非预谋,或许只是意外后的激情杀人,但事件的轨迹似乎早已注定——危险并不会因为人的主观意识改变而消失。


    刚重生时,他日夜担忧外公会猝死,可外公平安度过前世的忌日。正当他放下心时,外公却在高考后病发。


    文杰的母亲,尽管已经在他的资助下做了手术,不像前世一般保守治疗,却依旧旧病复发,所幸这次有他提前预警。


    就连程望舒,哪怕他早早划清界限,两人仍阴差阳错上演了假恋爱的戏码,让命运绕回原点。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结论:无论文强是否危险,那场车祸和刀伤——这些既定的事件,他们恐怕在劫难逃。


    既然如此,他能做的只有是尽可能做好各种准备——无论危险是来自文强,还是其他人,他都能有所防范。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防备都安排妥当,终于有空去找苏棠时,发现她瘦了一大圈。


    她在宿舍楼下匆匆和他见了一面,没说几句就赶着去工作室。


    为了避嫌,周既明骑着电瓶车远远跟在她身后,没直接送她。


    这么“尾随”了几次,苏棠终于抽出时间跟他回家吃饭。


    可她真的是累坏了,他刚进厨房备菜,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