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烬上花》 崩裂的火木四溅,有一大块正向姜珂后背袭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景逸一把攥住姜珂的双手,咬牙用力,将人向外甩去。
而这一动作使贺景逸的身体向后倾去,那根粗大的通体烈焰的火柱即将要压下来,只见被甩飞的姜珂本能地反手拉紧贺景逸,就在二人跌落在地的那一瞬间,火柱在一丈外轰然倒下。
姜珂猛地后背着地,幸好在倒地那一刻被压在身上贺景逸护住了后脑,逃过一劫的二人看着对方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既在外头,又为何进来冒险。”贺景逸轻轻说道,看是责怪,面上却又柔情似水。
“妾与皇上死生相依。”姜珂也缓声回应,她望着贺景逸的面庞,想着他毅然踏进火场的样子。还叫她傻子,江山不要了,命也不要了,也不知道她二人谁更傻上一些。
贺景逸深情望着姜珂,大笑一声,“好!”有人甘愿为他赴死,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秋季干燥,绣云坊的火势越烧越旺,楼外的刺客已经清理殆尽,一众侍卫连忙找来唧筒、水袋来救火。
火势的猛烈已非人力所能控制,火焰升腾,浓烟蔽日。而大梁的国君正在火墙的另一头,火场外站着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一个结果。
许久之后,一直紧盯绣云坊的萧公公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激动着大喊,“是皇上!皇上出来了!”
在场的侍卫纷纷下跪,山呼,“皇上万岁!”
贺景朔背对绣云坊站立在风中,身后传来猎猎作响的燃烧声和众人的山呼声。
他攥紧拳头,闭上眼睛,不甘心地长呼出一口气,心下悲凉,老天真的不曾厚待于他啊。
转身向贺景逸行礼,“皇兄安然无恙,臣弟便放心了。”抬头时,已经换了一副模样,眼眸中哪里还有一丝野心,只让人感到关切备至,忧心忡忡。
而看到姜珂的那刻,贺景朔的那份不甘才稍稍缓解了几分。
幸好,幸好她还活着。
江雅彤早已在外心急如焚,衣角也被攥的皱巴巴,姜珂只留下一句“夏沐两家的事日后就要靠你了”便冲进了火场,这话怎么听都像在交代后事。
她三步并两步跑向姜珂,眼圈红红,“你真是要吓死我了!”
姜珂自知理亏,扯扯江雅彤的袖子,撒娇道,“好姐姐,是我错了,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嘛。”
这一幕使一旁的众人纷纷侧目,难道不应该是宜贵妃与纯妃围着皇上嘘寒问暖,如今怎么看,大梁的皇帝都像个外人啊。
这时,此前被人群冲散的南星与陆秦月跪上前来磕头请罪,“奴才有罪,没能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
贺景逸已经有了三分怒意,身为奴才,主子涉险而不知本身就是死罪,但这是姜珂的人,他不想擅自做主,冷冷撇上一眼,并未发言。
姜珂察觉到了贺景逸的不悦,挽紧贺景逸的胳膊解释,“是我没有等他们的,他俩也不知我来了绣云坊。”外出独处的机会并不多,南星的心思自己已经了然,作为主子总是要成全一下南星。
“你的人,你自己处置便好!”贺景逸说完后,又转头向萧公公吩咐道,“叫平章来,协助刑部去查,看看这是些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刺皇妃。”
“就是将这京城翻个遍,也要将人揪出来!”
回宫的一路上,几人丝毫没有过节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江雅彤絮叨了一路,责怪两人太过冒险,可怜一个是皇帝,一位是妃子都在乖乖听训。
贺景逸问二人如何不在绣云坊内,被姜珂寻了个由头蒙混过关,姜珂就在贺景逸一旁,他那细微又忍耐的皱眉让姜珂有所察觉。仔细查看时,才发现贺景逸的肩胛一处受了伤,血迹也洇出来了。因穿着玄色衣服,一时竟没被人发现。
“无妨,小伤,上点药便好了。”贺景逸看姜珂有些着急,握起姜珂的手轻声安抚。
“只不过上药这件小事要麻烦纯妃娘娘了。”贺景逸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话虽是玩笑话,但不能惊动太医署是真,要让那一帮御史知道,皇帝为了救纯妃涉险,那参奏的折子都能把姜珂埋了。
回到养心殿,贺景逸沐浴过后,寝衣正穿到一半,就被姜珂制止,“不是要擦药吗?这会子怎么又把衣服套上了。”
说着,将人引至床边坐下。
眼看着刚刚已经止住的血又在往外渗去,姜珂不由沉下声来,“就说我来帮你,这下好了。”
贺景逸讪讪一笑,自己不习惯有宫女伺候沐浴,所以整个过程确实艰难了些,又要避开伤口,又要处理一身的灰烬,只是,如果让姜珂来的话......贺景逸想到这里,摇摇头,怎么能让她来伺候呢。
姜珂将贺景逸的上衣褪尽,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之前抱他时,总觉得有些瘦削,堂堂一个帝王将自己养得有些差。如今一看,竟是自己看走了眼,衣物之下的贺景逸没有一丝赘肉,肩宽腰窄,肌肉线条也无与伦比的流畅。
只看了一眼,就让姜珂的脸霎时红了。不知道见过多少男人了,也只有贺景逸能让她有了这种反应。
拉回思绪后,姜珂蘸取了一点药膏,轻柔地往贺景逸的伤处涂抹,伤口是烫伤,应是在火场时被烫到的。也是,在自己进去前,贺景逸不知道寻了多少处地方。想到这里,姜珂这药上得更加细致了。
只是,她这专注的样子却把贺景逸害的不浅。姜珂的脸就在他的一侧,轻而缓的呼气有节奏的落在贺景逸的耳旁,身上的若有似无的幽香直往他鼻子里钻。两人靠的如此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这不禁让贺景逸乱了心神。
“怎么了?身体这么烫?”姜珂感觉到贺景逸身体有些发热,生怕是伤口感染到,立刻关切的摸上了他的额头。
“也不发烧啊!”姜珂又怕自己出错,伏身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贺景逸的额头来感知。
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二人实在是太近了,近到可以看到贺景逸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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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睫毛下热烈的眼睛。
姜珂刚要起身,就被贺景逸用右手托住后颈,随着对方的一个抬头,姜珂感受到了一丝温热,这次来的比以往都猛烈。带着试探和无言的渴望,贺景逸试图撬开贝齿,恨不得再深入一点。
姜珂此时喘不过气来,紧咬牙关,挣脱开贺景逸,站起身来,低下头说,“别闹,药还没上好。”接着拿出纱布来包扎。
半晌,贺景逸都没动,也没说话,只坐在那里静静的由姜珂动作,和方才判若两人,待姜珂包扎好,才自嘲的一笑,“所以......还是不行......”
姜珂转过身来就看见贺景逸受伤的眼神,湿漉漉的,声音又沉又哑,带着隐忍。
“你走吧......”
“皇上。”姜珂没想到刚刚的拒绝会让贺景逸那么受伤,只是他肩上才上好药,怎么可以胡闹。
“我自知罪孽深重,我的手上沾着她的血,原本就是我不配,是你来火场寻我让我有了错觉,以为终于有人要我,而不是要一个皇帝。”贺景逸的话越说越无力,整个人在自伤的泥潭中越陷越深,看着无比的颓废。
“阿珂,你走吧......”
姜珂走近几步,跪坐在脚踏上,抬头看着贺景逸,“我要的。”
接着,用双手捧起贺景逸的脸来,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很坚定地说,“我要,阿逸,我要你的。”
贺景逸听了这话,脸上终于有了生机,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正要说话,却被姜珂堵在了喉间。
她的唇覆上了他的,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贺景逸一惊,心底的喜悦如花般绽放,将姜珂从脚踏上抱起,搂至自己怀中。轻搂着怀中的至宝,加深了这个吻。
姜珂只觉空气越来越稀薄,浑身开始燥|热,她的手无处安放,只得搭在贺景逸胸前,这一动不要紧,贺景逸却被小手传来的触感惹起火来。
他在她耳畔轻声说,“可以吗?”
贺景逸没听到姜珂若有似无的“嗯”,只感觉怀中的人儿点了点头,这让贺景逸一发不可收拾,立即将人压至枕褥间。
那双大手四下游移,行至间总能激起些许颤|栗,不久,二人就能感受到来自对方肌肤间温暖。
贺景逸的吻从上而下,密密麻麻的落下,面前的正是他的神女,原始的欲望开始左右他的思绪,在缓缓抵进时,明显能感到一丝阻碍。
姜珂环住贺景逸的手更紧了几分,贺景逸的动作生疏的很,姜珂谈不上多舒适,只是贺景逸顾着姜珂的不适,耐着性子并不横冲直撞,她便跨山越海的去成全他。
姜珂只觉自己像只船儿在海上摇荡。
许久后,一股海浪袭来,将二人双双淹没。
那一瞬天地都静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姜珂喘匀了气后还惦记着贺景逸的伤,“也不顾着点伤。”
魇足的贺景逸一笑,“这点伤算什么,就是死了也甘愿。”

